熱鬧的教學樓走廊裡。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張恆明的臉上。張恆明不可思議的望著路漫漫,一邊不忘護著懷裡那個同樣捂著半邊紅腫的臉的女孩。

“路漫漫,你他媽給老子記好了,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老子也不會看上你這個土鱉!”

這句話再次點燃了路漫漫本就怒火中燒的心,她全然不顧形象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指著兩個人破口大罵:“我呸!你們兩個狗男女,祝你們百年好合!!”

路漫漫強忍著眼淚,飛快的跑出看熱鬧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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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

路漫漫四肢無力的趴在好姐妹秦夏春的懷裡,痛哭流涕的說道:“憑什麼啊,張恆明怎麼會看上那個丫頭?嗚嗚嗚嗚,上次我記得學院選舉院花的時候,我整整比她多了20票。怎麼說我比她高,學習也比她好。而且她還知三當三,人品也不行。張紅恆明憑啥說我是土鱉嗚嗚嗚嗚嗚。”

一旁的秦雪時聽完忍不住對他翻了個大白眼:“老天奶呀路漫漫,真不是我說你看看你自已吧,誰家20多出頭的姑娘穿的像個小學生一樣。至少2班的那個女生懂得打扮和穿搭,六分的顏值刷一下就能提上八分,你呢整天油頭粉面,八分的顏值只有三分吸引力。”

漫漫聽完後更加傷心了:“你們兩姐妹從小到大都損我,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我都那麼慘了,討厭死了!”

秦夏春一把推開懷裡的路漫漫,大聲吼道:“我當時怎麼跟你說來著?我說那個傻逼人品不行,花花公子這個名號早就在學校裡面傳開了。光大一一個學期他就談了十個女朋友。他不過是人長得高了一點,臉長得好看了一點,可你偏偏經不住誘惑,要往上湊,攔都攔不住,現在叫人看笑話,難道不是活該嗎?”

活該!

這兩個字再次深深的刺痛了路漫漫的心。

是的,她確實活該。明明早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臭德行,但是她還是沒有抵抗他的甜言蜜語。張恆明追求她的那段時間又是早上送早餐,晚上送宵夜,生病了送藥下雨了送傘。但是對於一個從小缺乏父愛且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來說,張恆明的甜蜜炮彈攻擊自然會給她一種遇到真愛了的感覺。直到今天早上路過看見這個狗男人懷裡抱著另一個女人甜蜜的擁吻,才能讓她真正清醒。

自從五歲時父母離婚後,漫漫就和奶奶相依為命。母親離婚後不到幾個月立馬改嫁去了澳大利亞和另一個男人結了婚,生了兒子再也沒回來看過她。父親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來看望,去年也組成了新的家庭。現在幾乎是只見錢不見人。在這個孤單散漫的青少年時代裡,只有雪時和夏春兩姐妹一如既往的陪伴她。

從小到大,姐姐夏春的武力值一直穩居女性前沿。在別的女孩子還在買芭比娃娃,看天線寶寶和巴拉拉小魔仙的時候,夏春不知道從哪裡拜了一個自稱武學奇才的大師,精通南天神拳和神劍決。夏春每天風雨無阻的上山學武,僅僅過了五年,她就可以把她的師傅打趴下,讓他的師傅心甘情願的把“武學奇才”的稱號傳了給她。可是這丫頭還不死心,覺得武學奇才這個稱號配不上她,便給自已起名為“獨孤求敗”。

妹妹雪時身體素質雖然不強,但是她的嘴和淬了毒一樣,罵人不帶髒字,懟人不用思考。她的話常常能在大夏天的讓人的心冷冷的。在雪時並不漫長的20年間,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吵贏她。用她自已的話來說就是:“整個世界都是臭狗屎,所有人都是破爛貨,太陽只是他媽的小燈籠。”

好吧,這其實是阿列克謝耶的名言。

路漫漫的少年時代就在這兩姐妹的庇護下成長, 在學校裡面從來沒有人會敢因為她是留守兒童而欺負她。因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被打成狗屎和被罵成狗屎其實沒有多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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