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外兩個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保持做人的尊嚴?而且是必死走向?也就是說,如果我的人格被侮辱,尊嚴被踐踏,如果我不反抗,自已就會不自覺進入必死的路?就像那保溫杯?”

“那如果對方是我不能招惹的人呢?”

“還有,如果死請優雅睿智的死去?”

死都死了,還考慮那些幹嘛?難不成這裡死了,現實世界還能活?

可能性不大。

自已可是身體都被藍光吸走的,又不是所謂靈魂。

不能光想好事啊。

還讓睿智的死去?

優雅勉強能理解,睿智?

楚雨賜心絃波動。

這該死的潛在規則,也跟基本規則一樣,遮遮掩掩,欲蓋彌彰,玩些鬧人的玩意。

“不知道以後,基本規則和潛在規則,會不會衝突。”

男老師脾氣很好,在聽了楚雨賜的建議後,真就從善如流,選了他推薦的那些泡麵,零食,甚至是刮鬍刀。

至於黑絲嘛,楚雨賜親自去了貨架那挑了一個,放進閩清的手包裡。

“姐姐,這褲襪,算我送您的,聊表之前的歉意。”

雖然之前的暖意,已經暫時到了封頂,楚雨賜還是不斷的在搞與閩清兩口子的好感。

“哦?”閩清再次恢復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樣的話,盤庫不就少了麼?”

“姐,你誤會了。”楚雨賜掃碼付了錢,“既然是我的心意,肯定是我出錢。”

她又把男老師買的東西都掃了一遍,當著男老師的面說道:“姐,雖然姐夫很好,但該讓他花的錢,得花,是不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男老師讚歎道:“你真是會說話。”他驀然盯著楚雨賜,“我借用下廁所可以麼?”

“姐夫你請便。”

楚雨賜剛跟閩清繼續拉家常,推進感情,突然想起,廁所裡還有個跪地正在啃噬不知什麼東西的玩意呢。

“姐夫你——”

他抬頭去攔,已經不見了男老師的身影。

閩清驚訝道:“怎麼了?”

楚雨賜含含糊糊,:“啊,我以為他不知道廁所在哪。”

女人咯咯笑了,又收斂了笑聲,眼睛直勾勾盯著楚雨賜,“你很好,和他們不一樣。”

楚雨賜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女人,話裡有話。

難道,巡查者知道他的身份?

巡查者又是什麼身份?

“啊?姐姐?”他裝迷糊。

那邊,男老師走了過來,“雨停了,宿舍也快上鎖了,咱們走吧。”

見他沒事,楚雨賜鬆了口氣。

既然好感度都那麼重要,巡查者如果在他這一畝三分地出了事,閩清不得立即暴走?

自已能有個全屍都是奢望。

男老師付了賬後,閩清朝楚雨賜眨了眨眼睛,提著手包,挽著男人,踩著高跟鞋離開。

“明天下了班,有空來找我玩。”

楚雨賜這才緩緩坐了回去。

明天找你玩?不要命了啊。

如果真的夜班結束就可以迴歸,誰管她?

剛才暴雨傾盆,在外的學生都被攆了回去,現在雨停了,宿舍也快鎖門,外面幾乎沒什麼人了。

楚雨賜開啟了一直沒來得及吃的西紅柿打滷麵,用叉子一攪,面都碎了。

將就吃完,吃了一包辣條覺得不過癮,又吃了一大包。

吃著覺得爽,吃完了又辣又鹹。

畫面上,一個藍髮小美女,斯哈斯哈紅著嘴巴喝熱水,又被燙到。

他不知道,在直播間,他的外號,由“黑絲小SP”到“黑絲小妹”,到“隨機應變小旋風”,到“毫無底線反差萌”,到現在的“辣條小妹”。

用食物安慰了腸胃,楚雨賜出了一頭的汗。

保溫杯是不敢開啟了。

他用的是一次性紙杯。

“男巡查者進過廁所了麼?感覺一抬頭就不見了,一低頭就去出現了。”

現在顧客不是很多。負責老師得去查房,等閒下來,也得十一點之後了。

那個時候,進超市的應該也不多。

楚雨賜飽暖思生存。

廁所他早晚要去的,不管是解決生理問題還是下班前拖地,打掃衛生。這是迴避不了的現狀。

晚去不如早去,男老師去了回來,自已去看看,應該沒事吧?

反正不涉及規則,去看看。

楚雨賜從貨架上拿了把長杆雨傘,伸手掂量了一掂量。

感覺這雨傘好輕,頗有些輕如鴻毛的感覺。

權當做武器吧。

此時驟雨初歇,超市的溫度又低又悶,隱隱還有雷音閃爍。

超市的燈光閃爍間,楚雨賜吞嚥著口水,稍微有些哆嗦的手,用傘尖,頂開了廁所那虛掩的門。

廁所裡已經沒有了其他人。

那跪在蹲便器上啃噬的怪人,已經不見。

楚雨賜狠狠鬆了口氣。

他不知道的是,其他剩餘的直播間也只剩下最後三個。除了他,其餘幾人都沒狗腿到讓兩個巡查者都有好感的程度,男老師也都沒有要求進廁所方便。

他們也都沒有因此啟用渡劫者的怪談世界的設定。

一個天眷者盲目開廁所門,已經被莫名東西攻擊,螢幕變黑,慘叫退場。

躲過一劫的楚雨賜索性開著廁所門,並把這邊的探頭用用雨傘稍微挪了挪,正對著廁所門。

“但凡有點動靜,我在前臺那就能看見,免得提心吊膽。”

“叮咚。”門鈴聲響。

“又是哪位祖宗來了,深更半夜的就不知道睡覺麼?超市有什麼好逛的?”

心裡吐著槽,楚雨賜帶著一臉淡笑疾步走了過去。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正站在門口,打量著超市。

楚雨賜第一反應,這個人打不過啊。門板一樣的身材,惹不起。

“口香糖有麼?”見楚雨賜到了前臺,來者問道。

“有的。”楚雨賜眨眨眼,“其實,木糖醇更健康,不傷牙齒。”

這個類似體育老師的男人點點頭,“好,聽人勸吃飽飯。”

楚雨賜去拿了木糖醇,剛掃了碼,就看見那個男人從褲兜裡掏出來一個紅色軟皮一樣的東西。

楚雨賜盯著那紅色軟皮,越看越熟悉,最終,男人展開,是騎行的驢友,用的帽子。

該死的紅色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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