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則思聞言抿嘴一笑,“哪有人說自己無趣的?林師兄實在太謙虛了。”

林牧卻十分認真的說道:“我沒有謙虛,事實確實如此,甚至連我的老師都說我平時什麼活動都不參加,整天獨來獨往。”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如此,實在是覺得跟同學們沒什麼可以聊的,他們談論的事我沒興趣,而我想說的他們又聽不懂,那又何必往一起湊呢,你說對麼?”

張則思點點頭,“林師兄說的自然是對的,不過林師兄覺得跟我能聊到一起嗎?”

“你?”

“對啊!”

林牧還真就皺眉思索了片刻,“還行吧,不過若論起修行來你跟你哥哥可就差多了,而且你問題實在太多了。”

張則思本來笑吟吟的等待著林牧的回答。

可她萬萬沒想到林牧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表情一時變得很精彩。

而站在她身後的小蟬更是險些再次樂出聲來,幸虧她及時咬緊牙關,這才算憋住了沒笑。

這兩人的對話實在太有意思了。

張則思也被林牧的坦率給打敗了,她只得起身告辭。

“好吧,那我以後儘量問題少一點。時候不早了,林師兄早點休息吧。”

林牧送她們二人走後,反身回到院中。

這時張記溪依然在呼呼大睡。

林牧也沒叫醒他,而是自己找了間靜室便開始打坐修煉。

今日跟張記溪的一番交流令林牧收穫頗多,此時正好用來印證一下。

很快林牧便晉入了定境之中,只覺元神躍然而出,來至了天穹之上。

腳下便是龍虎山,山中的天師府散發出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芒,跟天上的明月交相輝映,將整個人間都給照亮了。

林牧正在驚愕,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召喚,然後眼前光影變幻,已然從天穹來至了一處大殿之中。

大殿陳設簡單,但十分的威嚴肅穆。

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端然穩坐於神龕之上,正面帶微笑的俯瞰林牧。

林牧福至心靈,跪倒施禮,“弟子林牧,見過祖天師。”

沒錯。

這老者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祖天師,也是這龍虎山天師道的開山鼻祖,張道陵。

“好聰敏的娃娃,無怪乎天尊會看重於你。”張道陵的聲音很柔和,字字句句都落在了林牧的心神之中。

如果換做旁人,此時早已欣喜若狂了。

畢竟那可是道教祖師級的人物,能得到她的誇讚,那得是何等的榮耀。

可林牧卻表現的十分平靜,“祖天師謬讚了。”

“哈哈哈好,能於末法之時見到你這等出色的後人,可見我道氣運未絕。”祖天師備極歡喜,突然大喝一聲。

“林牧,還不上前領封。”

林牧微微一震,然後便再次俯首跪拜,“弟子林牧,願請祖天師封賞。”

“林牧,你修道四載,從無懈怠,更難得的是能秉持一顆慈悲之心除魔衛道,現特授你上清三洞五雷經籙,並領三界降魔捕頭之職銜。”

對於得授三品五雷籙,林牧並不感到奇怪。

當初張記溪便曾說過,以自己現在的修為足可以得授三品符籙。

關鍵是後面這三界降魔捕頭是個什麼職位?

似乎是知道林牧心中的疑惑,祖天師呵呵一笑。

“這三界降魔捕頭乃是專門對付那些違逆天道的邪神惡鬼的,份屬天庭正職,甚至可以調動天界兵馬,頗有許可權。”

“而且緝拿邪神惡鬼之後還可以領取天庭發下的懸賞,可謂一舉多得。”

祖天師笑吟吟的說道,如果這時林牧抬頭看去,一定會覺得這老頭很像是在忽悠人。

可林牧此時卻沒有那個空暇去看了。

因為就在祖天師說完這番話之後,林牧的耳畔響起了一連串提示。

【觸發長線任務,成為三界降魔捕頭,除魔降妖。】

【獎勵:緝鬼實錄。】

【備註:接受全新的挑戰吧。】

這次的系統任務根本就沒給林牧選擇的餘地,提示剛一完畢,那緝鬼實錄便出現在了系統空間之中。

這是一本線裝古書,外表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

現在這個時候林牧也不能開啟去看,因此只能暫時擱置。

這時授籙賜予的令旗、道袍、法劍等物已經出現在林牧面前。

同時還有一塊令牌,正面是複雜的雲紋,背面則是一行古體篆字。

三界降魔捕頭。

“林牧,符籙令牌已賜,爾日後要勇勐精進,不可懈怠。”祖天師沉聲囑咐道。

林牧叩首稱是,然後便覺眼前再次光影變幻,等再睜開眼,已然身處靜室之中。

剛剛所經歷之事恍若一夢,可身前的諸多法器還有捕頭令牌都明白顯示,那並非是夢。

林牧從系統空間之中取出那本緝鬼實錄,翻開之後卻見裡面沒有任何文字,有的只是一張張猙獰可怖的惡鬼圖鑑。

林牧皺了皺眉。

他本以為這所謂的緝鬼實錄會翔實的記載如何捕鬼降妖,卻沒想到只是一張張圖畫。

這玩意怎麼用?

正自疑惑,門外突然傳來腳步之聲,然後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林小友可在裡面嗎?”

林牧收起緝鬼實錄,起身走至門外,就見院中來了幾名老者。

領頭的白髮蒼蒼,五官依稀與那祖天師有些相似。

林牧心中一動,知道這應該便是張記溪還有張則思的祖父,也就是那位祖天師第六十七代的傳人,當代天師張君樓了。

因此林牧稽首一禮,“在下便是紅蓮山玄元觀觀主林牧,敢問可是張天師當面?”

聽到林牧自報家門,這些老者們也是一陣騷動。

尤其當看到林牧如此年輕後,幾名老者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張君樓卻是笑容滿面,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老朽。”

正在這時醉酒的張記溪也終於清醒過來,匆匆跑到院中,一見院裡來了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自己祖父輩的長者後,不禁嚇得臉色都變了。

“祖父……您這……。”他結結巴巴的想問自己祖父怎麼回事。

張君樓掃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反而十分熱情的對林牧說道。

“林小友,剛剛天師殿的祖天師神像突然大放光明,可是與你有關?”

林牧也沒隱瞞,實際上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點頭道:“是,我於定中神遊之時得遇祖天師。”

“哦?那祖天師她老人家可跟你說了什麼嗎?”張君樓身後一名老者極為激動的問道。

林牧便將定中所遇之事講述了一遍。

當聽說林牧居然得蒙祖天師親自授籙並賜予三界降魔捕頭之職後,張家的這些長老全都被震住了。

“請問林小友,我們能看一下祖天師她賜予你的符籙法器嗎?”一名長老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有何不可。”

林牧轉身回屋將祖天師賜下的符籙法器都拿了出來。

這些長老們全都面現激動之色,紛紛頂禮並口中頌念淨身真言,這才敢伸手去拿那些法器。

張君樓也不例外,他拿起那塊捕頭令牌,仔細端詳片刻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又放了回去。

“果然不是凡物,林小友當真福緣深厚,居然能得蒙祖天師的親自教誨,令人豔羨啊。”張君樓頗為感慨的說道。

他身為祖天師的後人,又是當代天師,結果祖師爺顯靈卻沒通知他。

若不是他看到天師殿中神像大放光明,然後卜測一卦的話,可能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林牧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因為此時他說什麼都顯得不太合適。

這時眾長老們也是有哭有笑,都是因心情過於激動而起。

而等放回法器之後,再瞧這些人看林牧的眼神,都變得十分的古怪。

熱切中帶著幾許期盼,同時還有一絲的興奮。

林牧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那接受這些長老們的問題轟炸。

諸如你原籍何處啊,入道幾年啦,可有什麼困難之類的都算正常的。

其中有位長老更是不停追問林牧可有婚配,哪怕林牧說自己出家在觀中都無濟於事。

用這位長老的話說就是清微也屬正一,而正一是可以結婚的,現在出家不代表以後永遠出家。

那陣勢估計林牧稍微一點頭,他就得將林牧抓回去做孫女婿了。

張記溪在一旁看著,只覺頗為夢幻。

傍晚的時候還在一起喝酒,結果自己一覺醒來,林牧居然見到了祖天師,還被祖天師親自授以三品五雷籙。

這感覺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要知道自己之前還打算發動關係,在授籙法會上給林牧爭取個三品籙呢。

結果人家根本不用自己操心,而且授籙之人還是自己的老祖宗。

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嗎?

張記溪陷入了迷茫之中。

不過當他聽到長老們開始關心起林牧的婚姻,他立即感到了一絲警惕,而後看向了自己的祖父。

卻見張君樓微微一笑,“好了諸位,天色不早,我們就不要耽誤林小友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談。”

聽到他這麼說,這些長老們才戀戀不捨的住了手,可眼中的熱切卻是一點都沒減退。

“林小友,你今晚就在此休息吧,明天我再給你安排住處,記溪這孩子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讓客人住在這裡呢。”張君樓說道。

林牧卻有些遲疑,然後拱手一禮,“張天師,請恕我冒昧,我還有件事想問一下。”

“林小友但說無妨。”

“如今我已被祖天師授籙,那幾日後的授籙法會我是不是就不必參加了?”

張君樓還有眾位張家長老對視一眼,然後齊齊失笑。

“林小友,您可能還不太理解祖天師親自授籙意味著什麼,事實上在張家一千多年的歷史中也不曾出現過這種情況。”

“現在就算還有人想給你授籙,放眼整個道界又有誰有這個資格呢?總不能三界蕩魔大帝親自下界給你授籙吧?”

林牧點了點頭,“那既然不用參加,我就不再叨擾了,明日我便離開。”

“不行!”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這兩個字。

林牧:“???。”

還是張君樓老成持重,開口解釋道:“雖然授籙法會不必參加,但林小友也不能就此離開,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張家也得好生商量一下。”

“沒錯,林道友,你當初不是說過要跟我多盤桓幾日麼,怎麼剛來就要走?”張記溪也附和道。

林牧有些尷尬。

他本來覺得此行既然是為授籙而來,那現在任務已經完成就該離開了。

他還準備好好研究一下緝鬼實錄還有這三界降魔捕頭之職都有什麼妙用呢。

不過看眼前這些張家之人的態度,他也知道自己暫時是走不了,只得點頭道。

“既如此說,那我就要多叨擾幾日了。”

“哈哈哈好說好說,記溪啊,這幾天你什麼都不要做,就陪著林小友,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跟我說。”張君樓囑咐道。

張記溪鄭重點頭,“是。”

這些張家的長老們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張記溪也沒回屋,而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林牧。

“你看我幹什麼?”林牧有些好笑道。

張記溪突然嘆了口氣,“當初我就說林道友你並非池中之物,日後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可我實在沒想到,你這崛起的速度也太快了。”

說到這張記溪突然煞有介事的衝林牧一抱拳,“林兄,苟富貴勿相忘。”

林牧簡直是哭笑不得。

“只是偶然得蒙祖天師的教誨,至於這麼誇張嗎?”

張記溪鄭重點頭,“至於!”

“因為我虔誠修習這麼多年,還是祖天師的嫡系後代,結果她老人家也沒教誨過我一次。”

說到這,張記溪滿臉悲憤之色。

說實話,他真的有點崩潰。

自己修習道法這麼多年,自認為也算天賦不錯了,可跟林牧比起來卻是被全面碾壓。

之前還覺得有張家的傳承,可現在這點驕傲也蕩然無存了。

畢竟你是張家傳人又能如何?

有祖天師親自授籙來的風光嗎?

想到這張記溪驀然轉身,大步往屋裡走去。

林牧有些奇怪,“你去幹什麼?”

“修煉!”張記溪斬釘截鐵的說道。

備受打擊的他決定奮起直追,以後睡覺都取消了,全用來打坐。

嗯,就是這樣!

林牧無可奈何,只能搖頭輕笑,然後也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第二天,關於林牧的這個訊息便傳遍了整個張家的嫡系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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