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謹遵師命。”

女子叩首為禮,然後畢恭畢敬的接過這隻瓦罐。

瓦罐上以紅筆硃砂寫著一行字,五方五營五猖兵馬位。

女子見狀不禁抬起頭來問道:“師父,敢問您給弟子撥付的是哪路兵馬?”

這位面黑如鐵狀若屠夫,相貌奇惡的中年男子聞言怪笑了幾聲。

“這乃是你的出師之戰,為師賜予你的自然是本派最強兵馬蠻雷五猖。”

女子大喜,“多謝師父。”

“先別急著謝,你要切記,這支兵馬性情高傲脾氣暴躁,下山之後要時時供奉不可懈怠,否則一旦反噬連為師也救不了你。”

“弟子明白。”女子重重點頭。

接著男子又賜給女子發動兵馬時所需的兵符印信等物。

“去吧,最好將這敢於挑戰我陰雷宗的小道士的生魂擒來,我要將他在陰雷老祖的牌位前以陰火炙烤七七四十九日,方消我心頭之恨。”

“是。”

女子拿起一應物品,轉身離開了這處位於山谷之中的分壇。

中年男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邪邪一笑,嘴裡咕噥道。

“宋師弟,你也太沒用了,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給收拾了,可惜師兄我最近修煉正至關鍵時刻,不能離開分壇半步,否則就下山給你報仇了。”

“不過梅娘現如今也已得我真傳,又有咱們陰雷宗的護山兵馬蠻雷五猖,對付一個毛頭小道應該不成問題。”

說話者正是宋汶的大師兄,陰雷宗的傳人苗九令。

剛剛被他派下山去的則是他的弟子梅央。

說到這要簡單介紹一下這陰雷宗。

這個宗門並非傳承悠久的名山大派,而是隱跡於世的民間法教。

而且跟同為民間法教的梅山水法,陰山派,閭山法都有著很深的淵源。

而這陰雷宗最大的特點就是擅長髮五猖,尤其是看家本領蠻雷五猖更是威力強大,故此而得名。

所供奉的祖師爺陰雷老祖更是百餘年前一位橫行於湘西地面的邪派人物。

但因為行事太過殘忍霸道,最終招來各派的圍剿,自此陰雷宗也轉入了地下,陰雷老祖更是不知所蹤。

有傳言說他早已戰死,但也有人說他還活著。

可不管怎樣,其傳承至今門下弟子的風格依然跟陰雷老祖在世時一致。

錙銖必較,行事更是毫無顧忌,動輒便放五猖以報私怨,因此但凡知道陰雷宗底細的人都對這個門派敬而遠之。

梅央懷抱著師父賜予的兵馬罐,走小路離開了這片隱匿於大山深處的山谷,最終來至了一條山路旁邊。

雖然地處群山之中,但山路卻是新修的水泥路,而且每天都有公交車往返其中。

雖然依然很是閉塞,但跟數十年前那種窮山僻壤,不知外界世事如何的情況相比已經好了太多。

梅央打扮的就跟一個普通的山村妹子沒什麼兩樣,站在路邊等著公交車。

正在這時一名年輕男子騎著一輛摩托車從山路上駛過。

這是山民們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既經濟實惠又方便耐用。

而當他駛過梅央跟前時,不禁被這個膚白貌美的姑娘給吸引住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

梅央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她輕輕一撩耳邊的鬢髮,微微一笑。

男子立即現出痴迷之色,然後一把剎住車。

“妹子,去哪?哥送你過去。”

“我要去幾十公里外的縣城,這合適嗎?”梅央溫柔道。

男子心潮澎湃,“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上車。”

梅央一笑,“那多謝哥哥了。”

說著便上了摩托車的後座,自然而然的攬住了男子的腰,呵氣如蘭道:“哥哥路上開慢點哦。”

男子渾身一顫,立即現出色授魂與的表情,“好,妹妹做好了。”

摩托車發動,駛向了幾十公里外的縣城。

可等轉過幾座大山之後,摩托車上卻只剩下了梅央一個人,開始駕車的那個男子早已不見蹤影。

只見梅央駕輕就熟的操控著摩托車來到縣城的集市上,低價賣掉了這輛摩托車,然後便坐上了前往東山省的火車。

等來到東山省省會之後,梅央衝一個同樣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五迷三道的男子微微一笑。

“多謝哥哥一路的照顧。”

說完轉身飄然而去。

一直到她都已經走得看不見人影了,這男子依然滿臉痴迷的站在那。

“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姑娘啊,又溫柔又可愛。”男子嘖嘖感嘆,突然想到了什麼。

“哎呀,我怎麼沒要個電話號呢。”

男子懊喪至極的一拍自己的腦袋,旋即又是一愣。

“哎,不對,我的手機和錢包呢?”

這時梅央已經從一個二手手機店走了出來,然後將錢包裡的零錢統統取出,隨手將錢包丟進了路旁的垃圾桶中。

再然後她在路旁打了個計程車,“師父,去承和市。”

“啊,小妹妹,去承和市怎麼不坐火車啊?打出租可是很貴的。”這個計程車司機居然難得的實在。

“不必了,直接去這個地址就行。”梅央給了計程車司機一個地址。

計程車司機還想問什麼,可當他從後視鏡看到坐在後排的梅央之後,眼神瞬間迷離,然後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出發。”

就在梅央坐車往目的地趕來的時候,紅蓮山玄元觀也變得越發熱鬧起來。

伴隨著中元節的臨近,各項籌備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

劉伯更是臨時成為了中元法會後勤部總部長,負責採買各式各樣的物資。

同時他還要協助獨孤佘去山下的村子做最後的宣傳,可謂忙的不亦樂乎。

但越是如此劉伯就越是容光煥發,甚至連說話都比平時的嗓門大一些,走起路來更是呼呼掛風,好像年輕了幾十歲一樣。

此時他帶著一隊年輕人將買來的白綢子抬進了道觀之中。

“林道長,您要的白綢我買來了,看看怎麼樣?”

林牧從屋裡出來,低頭瞅了瞅,然後點點頭。

“不錯,我要的就是這種。”

劉伯嘿嘿一笑,腰桿都挺直了不少。

“師父,您買這麼多白綢是幹什麼?”獨孤佘湊過來問道。

這段時間把他也累夠嗆,尤其他發現林牧所準備的好多科儀自己根本就沒聽說過,這讓他備受打擊。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自封為道家文化研究院院長的,結果連科儀都認不全。

不過越是如此他就越能感覺到林牧的道行有多麼高深,心中不由暗暗慶幸自己迷途知返,終於走對路了。

林牧放下白綢,沉聲道:“做接引金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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