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抽取記憶，天道見證

每個人臉上都透露了興奮，用言語無法表達出來。

“或許他們都在想看看我是怎樣一個人吧？那就給他們看，大大方方的看。”沈念塵想道。

她面上不顯，心中只有無盡的悲涼，化之不去，抹之不去，永遠殘留在心底。

“天道見證！”

“終於可以開始了，終於可以開始了啊！”

“她醜惡的嘴臉終於要被世人看清。”

“太好了！”

這些言語使沈念塵感到諷刺，她看了一眼被她所救的世人，便閉了雙眼，不願看見這荒唐的現實。

沈念塵的過往出現在世人眼前，眾人臉上戴著嘲笑，若是知道，結果他們應該會非常後悔現在的行為吧。

記憶，朦朦朧朧……

雪花如詩，紛紛揚揚。一片雪白，映入眼簾，那是很美的，但大雪中有一人跪在地上，顯得有些狼狽。

那人正是沈念塵，此時的她後背滿是鮮血，觸目驚心。傷勢很重，她面上不顯，一副淡然，彷彿沒有發生過。一陣風吹過，襯托她更加消瘦。單薄的衣衫，沾染上雪，有一種天上仙子誤入凡間的美。

玥長卿疑惑道：“她怎麼會如此狼狽？”有人議論道：“定是她做了不可饒恕之事，才會這樣，這都是她應得的。”此事揭過，眾人接著看下去。

“這小畜生，怎麼還沒死？”

“你要是死了，我早就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沈念塵一個眼神掃過去，讓那人閉口無言，半晌她才反應過來。

沈念塵規規矩矩地說，讓人根本挑剔不了。“阿孃，我知道錯了。”她態度認真，惹人心生憐愛。那張水潤的唇，隨著說話顫動。

“小雜種，你要是一生出就是男子，我也不會淪落成這樣。”

（作者再插一嘴，現在是念塵幼年）

沈念塵的小臉上滿是倔強，她鳳眸含愁，惆悵撲面而來。

“你還倒給我委屈上了，沒有規矩。算了，多說無益。 繼續罰跪，三天之後去領罰。期間不能有人幫她，幫她的人一樣的下場，或是更加慘。”

玥長卿將臉撇過一旁，不忍心看沈念塵這番模樣。玥長卿的心在那一刻悄然動了，唯一遺憾的，可是她不知道。

沈念塵毫無表情，內心沒有一絲波動。這對她來說宛若家常便飯，非常熟悉，彷彿對痛沒有了知覺，內心也不用如此緊張。

漫天的雪花在她的瞳孔倒映，景美人更美。雪花落在身上，顯得她膚色更加蒼白，有一種病態，給人一種病秧子的感覺。

“好，阿孃，我自會領罰，不用您這般費心。”語氣冰冷，沒有感情，她彷彿習慣了這一切。但讓人心疼的是，她才不到六歲。

被沈念塵稱呼為阿孃的女人，現在眼中卻充滿惡意。她嫌惡的說道：“快滾，別礙了我的眼。”

沈念塵跪在原地，眼中已沒了光，但尚未絕望。她目送阿孃遠去，心中毫無情緒。她對阿孃沒有恨，更沒有好感，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在外界觀看這一幕的眾人，心彷彿被揪住了，困難到無法呼吸。他們無法想象沈念塵當時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居然會受到這樣的虐待。

有人猜測是的種種虐待所導致沈念塵才有了今天這番結局，實則不然。

沈念塵跪在冰天雪地中，寒風蕭瑟。但是她依舊是這般，面上一副淡然。其實內心早已千瘡百孔，光滲不進，只有黑暗和麻木，孤獨她適應了，唯獨只有她適應了。

在冰天雪地之間，寒風肆意，雪花飛揚。

“小姐，你還好嗎？”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擾亂了這番寧靜。

沈念塵抬頭望去，是一小奶娃，但她正是玥長卿。

外界觀看這一切的玥長卿瞳孔瞬間放大，有些不可置信，這段記憶對她來說有些模糊，或者說根本想不起來。但從沈念塵的記憶中，她莫名覺得從那個人身上感覺到了親切感，這是難以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