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怎麼還沒醒,今天可是大將軍班師回朝的日子啊,小姐!”

誰,是誰在叫我,不對,我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還能聽見聲音,這聲音好像是……雕琢精緻的床榻上,一位少女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床幔,這是……這不是我未出閣時的臥房麼?!

“哎呀,小姐,你總算醒了,今天大軍班師回朝,將軍已經去宮裡見聖上,想來就快回府了!”

“白芷?你不是……”不對!面前的白芷大概也才十四五的樣子並且面容嬌嫩,完全沒有戰場上的風霜,怎麼會,這是怎麼回事?

“小姐,咱們可要快些,否則慢了,二房那位又該有得說了”說完努了努嘴。“白芷!你和小姐說這些幹什麼”來人進來聽到白芷在明月面前說二房的不是,唯恐小姐聽了心情不好,立即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辛夷??”怎麼會,辛夷不是在那次刺殺中為了救自已死了嗎?辛夷見明月臉上帶著驚訝和不可置信,又像是遇到了什麼困惑,以為明月還未完全睡醒,於是再次出言提醒“小姐,我們真得梳妝了,你忘了麼,今天可是大將軍打了勝仗班師回朝的日子呀,老侯爺不是一早就給各個院裡打了招呼,今日咱們府上所有人都要出去迎接將軍?”

勝仗?班師回朝?這不是慶華二十五年的事兒嗎,怎麼會?難道我沒死?而是像話本子寫的那樣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日子?這個認知讓明月頓時精神一震。如果,如果真是這樣,那是否一切都還來得及?

待明月梳妝好趕到前院時,已經見祖父祖母以及二房的人到齊了,二叔明家雲現在禮部任職,要等下朝與明維良一同回府,明月見到長輩正要請安“二叔今日歸府,祖父提前得了訊息,讓大家來前院等,大家一早便來前院,等著為二叔二嬸接風,二姐你身為二叔的嫡女怎麼反倒來得這樣晚,想必昨夜是看話本子看遲了吧?”聲音帶著關心但是細聽卻又能聽出其中的幸災樂禍。“瑩瑩!”明月沒有管明瑩瑩的諷刺,轉頭向祖父明候及祖母岳氏請安。

“明月昨夜突然得知父親母親和大哥提前歸家,想起很長時間沒有同他們見面,一時激動,沒了睡意,想起答應給父親母親和大哥做的香囊還未做完,索性就起來繼續完成,便睡得遲了,還望祖父恕罪”說完便從袖子裡拿出了三個已經縫好了的香囊,三個香囊每個顏色、花樣圖式都不一樣,一看便是用了心思的。

“你這歡脫的性子居然耐下心真的完成了,你爹孃和你大哥看到了定會歡喜得很”岳氏走過來拿起明月手中的香囊,細細打量,想來是未料到她這閒不住的孫女真的會繡了香囊。

五年前邊疆戰亂,芫國新上任的國君野心勃勃,私毀條約,挑起兩國戰爭,打了梁國一個措手不及,連失三座城池,明維良臨危受命帶著兒子明琰奔赴戰場,妻子王氏隨軍,明月說什麼也要同去。祖父與先帝是戰場上打出來的交情,先帝一登基便封了這位好兄弟一等候之尊,大兒子明維良繼承老侯爺學了武,二兒子明家雲卻從小就對舞刀弄槍不感興趣,反而喜歡詩詞歌賦,被老侯爺打罵了多少回,也不見悔意,便放棄了讓二兒子學武。他與妻子岳氏只這兩個兒子,幸好有個老大繼承他的衣缽。

明琰三歲的時候由父親明維良親自教授,勢要把兒子變成和他一樣的武痴,還好明琰對學武也算有興趣,大體也總不算是被逼著學的。明月從小看著大哥明琰學武,覺得有趣,便也產生了些興趣,但是明維良看著嬌嬌小小的女兒,如何忍心讓她吃這種苦?便三推四推,遲遲不肯。可是明月哪兒是肯輕言放棄的人,於是躲在明維良教授明琰的演武場每天偷看,一邊偷看一邊照貓畫虎的練習。一個七八歲小女孩兒的拙劣躲藏,如何躲得過明維良的法眼,但他沒有戳破,認為女兒只是覺得學武有趣,真見識到了學武的苦頭自已也就知道退縮了。

不得不說,明維良還是瞭解女兒的,本來明月在堅持了兩天後,渾身痠痛頓時就不想去了,卻在給祖父祖母請安的路上碰上了同樣來請安的明瑩瑩。

父親明維良與母親王氏青梅竹馬恩愛非常,並且後院乾淨,除了王氏再未有別人,孩子也只有明琰和明月兩人,明琰更是從小就立志要愛護和保護妹妹,可以說明月就沒遇到過讓她不開心的人——除了明瑩瑩,二房嫡女,由於二房馮氏沒有嫡子,只得一個女兒,便對這個女兒有求必應。一個是大房的心頭寶,一個是二房的心頭肉,倆人從小就不對付。

明瑩瑩見明月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就開始哈哈大笑“聽說你去偷偷學武了?你看你現在走路像鴨子一樣,今天怎麼沒見你去演武場?怎麼樣,後悔了吧,我就說你堅持不住!女孩子幹嘛非要打打殺殺的……”明月聽著明瑩瑩的話,頓時挺起小胸脯“誰……誰說我今天不去了,我只是過來給祖父祖母請安,結束後我自會去的!我可不是學兩天就放棄的人”說完便看了明瑩瑩一眼,轉頭就走了,她這一眼顯然意有所指。馮氏為了培養明瑩瑩,特意託孃家找來了古琴大家教導明瑩瑩,誰知她卻嫌手疼,學了兩天就哭著喊著不學了,馮氏擰不過她,便放棄了讓明瑩瑩學琴。

“你!明月!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說完立馬招手讓旁邊的丫鬟過來“你!現在立馬去找我娘,讓她把那個什麼名家再請回來,我決定了,我要學琴!我就不信了,她明月能堅持,我明瑩瑩堅持不了?我才不會輸給她!”

於是在兩個人互相競爭互相比較看誰先堅持不住的情況下,二人反倒誰也沒放棄,各自卯著勁學,生怕學習的慢了會被對方嘲笑,反倒都學有所成,這當然是後話了。

所以明月也算是從小習武,見父親母親和大哥都要去戰場,她便說什麼也要跟去,可是現在邊疆戰亂,明維良並不清楚戰場上的情況,明琰是作為他的接班人,提前見識一下戰場鍛鍊其心性,但卻不忍女兒前去,便約定等他們大勝歸朝之時,希望她已經學會了女孩子應該會的香囊刺繡,並給他們三人一人做一個,就答應下次帶她去。

這邊正說著,只聽見熙熙攘攘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大家轉過頭只見為首的男子速速走到老侯爺與岳氏跟前跪下“兒子不孝,在外多年未曾盡孝,還連累父親母親擔憂,是兒子的不是”

岳氏趕忙把明維良拉起“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去保家衛國,難道我和你爹還能怪你麼,你別看你爹現在現在一副死人臉,你每次寄回來的家書,屬他看得最仔細……”

“琳琅!”琳琅是岳氏的小字,能叫出來的人只有老侯爺了,岳氏還想再說,轉頭看老侯爺雖然一臉鎮靜,叫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但到底夫妻這麼些年,岳氏也是瞭解自家嘴硬的侯爺。罷了,現在兒孫都在,到底要給自家老頭兒留些面子,遂作罷。

“行了,要敘舊等晚宴上再聊,自有你們聊的時間。維良、家雲,你二人隨我去書房,琰兒你也來”說罷老侯爺就帶著三人迫不及待的往書房走去。這次戰場本該是明老侯爺要去的,正好趕上他那陣子舊傷復發,還好大兒子明維良從小就在老侯爺身邊,大大小小的戰場也去過多次,便主動請纓。

“這老頭子,想必是要問戰場和朝堂的事兒,真是一刻也閒不住,我們不管他們”一邊說一邊伸手拉過原本站在明維良身後的女子“素梔,照顧他們,你辛苦了”正是明月的母親王氏。

當初事發突然,身為太傅之女的王氏哪裡上過戰場,但是一聽說丈夫和兒子都要去前線,她卻未曾有絲毫的猶豫。因為前線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兒子,所以她不怕上前線,她唯一對不起的只有明月,從小最疼愛的女兒,卻因戰爭分別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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