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隨安緊緊跟著蔣大偉上了樓。

對方敲門,門開後矛盾來得很激烈。

似乎是看見了老婆,蔣大偉破口大罵,卻直接被一腳踢倒。

程隨安都有些驚訝,事情發展這麼快嗎?

他還沒拱火呢!

孟林兒看出了程隨安的疑惑,戳著兩個手指頭提醒道。

“程sir,打人那個就是我哥,其實你可以動手了。”

不等她說完,程隨安已經衝了出去。

直接用手把孟林兒大哥孟強的腦袋按到了牆上。

孟強上一秒還氣勢洶洶,下一秒就被按得七葷八素的。

一時沒反應過來。

有債主來揍他?

可看到程隨安的帽子更疑惑了。

“媽的!條子!”

程隨安默默加大了手上七八成力。

“別反抗!我是執法者!”

“啊!我不動手!我不動手!”

孟強這下吃痛無比,立馬就慫了。

程隨安一把卸下他的下巴,把人丟到一邊。

這個人一身正氣。

“我剛好路過此地,見你打人,說說怎麼回事吧?”

就在這時,一中年女子從房裡衝出,扶了一把痛苦不堪孟強,然後張牙舞爪衝向程隨安。

程隨安眉毛一挑,準備蓄意洪拳。

可一道苗條身影閃過,把中年女絆倒在地。

正是孟林兒。

“你幹嘛?”程隨安無奈。

“早就想打這個賤女人了,正好趁她要襲擊你。”

孟林兒笑著回答。

這時蔣大偉也從一邊過來,剛剛他被突然出現的二人鎮住,沒敢出動靜。

現在看見媳婦被人打了。

哪怕心裡想法複雜,還是下意識去檢視情況。

“孩子他媽,孩子他媽,你沒事吧?”

程隨安見此嘆了口氣。

按孟林兒的故事背景來說,蔣大為很愛這個相親找到的老婆。

同時他還透過洞察之眼看見。

這對夫妻之間的顏色極其複雜,有代表夫妻關係的,互相不滿的。

另外,還有無數條紅黑色的細線。

在系統裡,這是血仇的意思……

一個小時後。

一名制服和程隨安差不多的民警給程隨安和孟林兒兩人敬禮。

普通人的事。

按流程得他們來辦。

“我代表葉城所感謝程同志出手!另外,經過孟女士給的線索,我們已經確定嫌疑人孟強犯了尋釁滋事、盜竊和非法賭博等違法行為,感謝您的支援!”

“同志,同志,能不能告訴我孟強可能要蹲多久啊?”

“額……三個月起步吧。”

“才三個月啊,那有點少啊。”

孟林兒有些發愁。

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無所不能的程隨安。

她這個樣子被他看在眼裡,對於她母女來說,孟強就是個危險因素和無底洞,能消失越久越好。

聽說孟母曾氣得和孟強斷絕關係,但還是被死乞白賴貼了上去。

程隨安想到了自已老家善良慈愛的母親。

怎樣的人才能氣得一個母親斷絕關係?

按孟林兒的說法,就算孟母被孟強打都沒有動過這個念頭,是在孟強威脅騷擾女兒多次後才下定決心。

想到這裡程隨安默默走到一邊被銬住的孟強身邊。

輕輕耳語道。

“恭喜你,你媽為你用了最後三十萬,她花三十萬讓我把你弄進去的,你不覺得今天的事很古怪嗎?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孟強一聽瞪大了眼。

“你說是那個老不死的讓你來的,還花了三十萬?等等,我查過她賬戶了,哪裡還有三十萬?為什麼不給我!”

“是啊,你不覺得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嗎?強仔。”

強仔,是孟強的小名,他們老家那邊的叫法,葉城很少有人這麼叫孩子。

孟強沒認出孟林兒,自然不清楚程隨安是怎麼知道這些。

頓時認定是孟母所為。

氣急敗壞起來。

“為什麼!我不是他兒子嗎!為什麼!”

怒吼著,用腳踢程隨安,拿嘴去咬他的肩膀。

被束縛的孟強其實很難碰到對方,更像是在無能狂怒。

但未曾想程隨安往上一迎,無奈狂怒碰到了身上。

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但性質已經變了。

下一刻,碩大的拳頭在他眼前越來越大……

程隨安拍了拍手。

孟強睡的安詳。

“得,這下兩年起步咯。”

看見了一切的民警同志汗流浹背,連忙帶著孟強離開。

他剛剛看見了什麼?

但對於孟強這種沒有人性的傢伙。

他覺得自已什麼都沒看見!

這邊的事處理完。

系統獎勵也很快發放。

辦事效率令程隨安替很多兄弟部門汗顏。

另一邊。

程隨安找到了失魂落魄的蔣大偉。

按理說作為目擊,他是要被帶到局子做筆錄的。

但程隨安求情讓他解釋解釋就可以離開。

給這個悲傷的男人一點時間。

蔣大偉沒有離開,而是選擇坐在了自已的車邊,雙手抓著頭髮默不作聲。

眼裡滿是血絲。

經過剛才一些簡短的審問,他已經得知兩人不止是在偷情,更是在算計自已辛苦了一輩子的財產和拆遷款。

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妻子,對他竟然沒有絲毫感情!

他妻子唐麗。

當然是因為出手襲警未遂去局子裡了。

程隨安走到蔣大偉身邊。

拍拍對方的肩膀,這是他少有的溫柔。

也算是給這個可憐的男人一個特寫。

直播間無數男同胞感同身受,為其悲傷。

有人不解,為什麼不對蔣大偉面部模糊處理,保護對方?

立馬就有人表示。

這種受害者不丟人,沒必要隱藏身份。

至於擔心被報復或者惡意人肉,可以試試程sir的鐵拳還硬不硬。

蔣大偉抹了一把眼淚。

“不用安慰我了,我能扛住……我還要去接姑娘放學。”

程隨安又嘆了口氣。

自已還是儘量委婉,別直接傷到對方。

“你聽過冰山理論嗎?當一塊冰山露到海面的時候,它下面隱藏在海里的部分已經是極其巨大的一塊了。”

蔣大偉:嗚嗚嗚!

程隨安沒有把事情說得很委婉。

因為他是一位非典型的執法者。

照顧受害者情緒的優先順序,在他這裡其實根本排不上號。

他這麼問,是擔心蔣大偉這個人。

要是人家都不在意一些事情,可能還反倒覺得他事多。

有些男人包容性得令人害怕。

對於這種人,程隨安也不會有什麼偏見,每個人的思想觀念不同。

但如果包容到影響他處理有罪的人,那就有些麻煩了。

蔣大偉這下眼淚都止不住,坐在地上默默哭了起來。

越看越有這方面的潛質。

“那你還去接女兒嗎,我可以請人替你把孩子先帶回家的。”

張隊長就很適合幹這個活。

可蔣大偉下一句話徹底雷到了程隨安。

“不接了,生那孩子的時候我才去外面打工回來七個月,當時還以為是早產,現在想來不是我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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