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記付趕到醫院的時候,葉青菩正被拉進去洗胃。

飲酒過度,加上身體底子不行,誘發的急性胃出血。

江記付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一旁的助理不敢說話。

葉青菩被推出來時已經到了後半夜,不知道是麻藥耐受還是怎麼,人竟然沒睡過去。

看著江記付擔憂的眼神,葉青菩扯著嘴角無奈的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

坐在VIP病房裡,江記付沒好氣的擰開了一瓶汽水醒酒。

葉青菩嗓子被洗胃的管子捅的火燎燎的疼,整個人看上去虛弱憔悴。

“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啞著嗓子,聲音嘶啞。

“您可別說話了!”,江記付瞥了他一眼。

葉青菩笑了笑,招了招手。

江記付下意識的把手機遞了上去。

葉青菩在上面打了一串字:

『你先回去吧,免得你爹又埋怨我把你拐跑了。』

“嘁,他管不著我。”

『回去吧,我沒事了,回去跟你爹交代清楚再來找我也行。』

看著人的眼神,江記付煩躁的揉了揉頭髮:

“哎草了…我明早來看你。”

葉青菩點了點頭,嗓子疼,實在不想說話。

“我走了昂,明天早上見,你別多想,早點睡。”

江記付是不太會安慰人的型別,他乾硬的囑咐兩句,就抓起外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病房。

葉青菩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笑。

他能多想什麼。

看了看窗外的夜景,他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把執意要留下的助理也趕了回去。

他不需要有人守著。

又沒什麼大礙。

死不了。

睡一覺就好了。

這樣想著,可他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醫生拿著一份資料神色有些凝重的走進了病房,對於這個醫院常客,他清了清嗓子才開口道:

“葉先生,您區域性出血量大,造成血壓降低,我們建議您先住院觀察兩天。”

葉青菩沉思片刻,同意了,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另外……資料顯示,您是罕見的三次分化的omega對吧?”,醫生欲言又止。

“你不妨直說。”,葉青菩啞著嗓子,回答的有些困難。

“因昨晚應江先生強烈的要求,我們對您做了全身的詳細檢查,檢查結果顯示您有些營養不良外加資訊素有些缺失,不過您體內的Ω—6一直保持著活躍,這是個好的徵兆”

醫生說的有些欣慰。

葉青菩再度聽到了Ω—6這個詞,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迷茫著一張臉詢問:

“什麼好徵兆?”

“說明您肚子裡的胎兒正健康發育啊!”

醫生笑答,醫生冷靜,醫生在看到對方頓時死寂的面孔時知道說錯了話,他試探性的詢問:

“您…不知道自已孕期三週左右了?”

葉青菩直直的睜著眼,有一下沒一下的呼吸著。

“葉先生!您吸氣!”,醫生焦急的提醒。

葉青菩機械的轉動眸子,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孕期三週……是哪次…是哪次來著…

葉青菩眼神慌張,指甲刺進掌心逼迫自已保持清醒,他仔細的回想著,最終確定是山洞那一次…

哈…操了,幹*孃的。

葉青菩紅著眼,嘴角溢位一抹比哭還彆扭的笑。

“葉先生,您、還好吧。”醫生語氣中帶著關切。

“你先出去吧…這件事不準告訴任何人。”

葉青菩聲音發悶,他重重嘆了口氣,強迫自已保持冷靜。

“…好的,您放心。”

醫生搖了搖頭,轉身出了病房。

眼下,這個孩子的去留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葉青菩躺在病床上,眼底寂靜一片。

毋庸置疑的,這個孩子是個意外,留不得。

裴迦遷已經和人聯姻了……也沒必要告訴他。

操,那個狗崽子。

他自嘲的笑了笑,從病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皺皺巴巴還染著血的襯衫,裹上外套後,付完錢走出了醫院。

他將手機關機,攔了一輛計程車。

等江記付提著早餐找來的時候,病房裡早已空無一人,他拉著醫生詢問才得知,葉青菩一大早就走了。

江記付打去電話,顯示關機。

因為沒有助理的聯絡方式,所以他開車去了葉青菩的家,開啟門發現空無一人,隨後他又去了公司,連助理也不知道葉青菩去了哪裡時,江記付才預感到不妙。

他囑咐助理去找了葉青菩最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沒看見人影,他一遍又一遍的撥通著葉青菩的號碼,無一例外的關機。

他猜測葉青菩是不是被綁架了,但醫生說是他自已付完錢離開的醫院。

他又想到葉青菩難不成昨晚受了刺激想不開……江記付咬牙,最終選擇先等等看,萬一自家小舅是半路上手機關機了而已呢。

可是直到晚上,都沒看見葉青菩的身影,沒回家,沒去公司,手機關機,找不見人影。

江記付檢視了醫院的監控,發現葉青菩攔了一輛計程車,於是他記下車牌,立馬派人搜尋那輛計程車的行駛路線。

這一查便是三天,港市人流量巨大,同一輛計程車一天最少可以跑上好幾百公里。

江記付覺得自已快急死了,一邊幫忙看著公司,一邊到處尋找葉青菩的身影,整個人忙的焦頭爛額。

他折回葉青菩家裡,再次確認衣服沒有被帶走,只是枕頭下孤零零躺著一個毛絨掛件。

江記付聞到了掛件上強勢的資訊素味道,他皺皺眉,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江記付就爆了兩句粗口。

“……你發什麼瘋。”,裴迦遷語氣不悅,帶著明顯的倦意。

“操*媽的,你把葉青菩弄哪兒去了!你把勞資那麼大一個小舅弄哪兒去了!”

江記付靠坐在床沿上,抓著那個毛絨掛件紅著眼眶,被標記的omega會特別依戀標記物件的資訊素,沒有資訊素的撫慰,江記付不敢想葉青菩該多難受。

“你什麼意思…哥哥怎麼了?”,裴迦遷一愣,語氣有些焦急。

“操*大爺,裴迦遷你個王八蛋,我小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TM別想見到港市的太陽!勞資弄死你!”

“說清楚,哥哥怎麼了?”

裴迦遷聲音慍怒。

江記付重重嘆了口氣,才開口道:

“他失蹤了…四天前,你宣佈聯姻的第二天…裴迦遷,你TM不是總找人跟蹤他嗎…幫忙把葉青菩找回來,算我求你。”

江記付語氣帶著懇求,默默的聽著電話裡的忙音。

不出兩個小時,江景大平層的房門便被砸響。

江記付開啟屋門,看著風塵僕僕的男人火急火燎的開啟每個房間檢視,在看到江記付手上拿著的掛件時,他一把奪了過來。

“都四天了你TM今天才告訴我!”

裴迦遷捏緊了掛件,眉頭緊皺。

江記付注意到裴迦遷臉上還有個鮮紅的手指印,皺皺巴巴的衣服上浸染的全是omega濃重的資訊素味道,他眸色一沉,揪著裴迦遷的衣領就一拳打了下去。

兩個年輕氣盛的男人都在氣頭上,誰也不慣著誰,你一拳我一腳的回敬著。

直到打累了,雙方臉上都掛了彩,並排的靠在門口點燃了煙。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嗎?”,裴迦遷撥出口煙霧,夾著煙的手微微顫抖著。

“屁話。”,江記付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

“有線索嗎?”

“有線索我至於找上你?”

裴迦遷沉默,頭髮凌亂,眼底烏青一片,顯然好多天沒睡過好覺了,他揉了揉頭髮,語氣懇求道:

“我被家裡軟禁了,勞煩你多花點心思找找他…他現在還是易敏感期,沒有我的資訊素,他會難受的…”

“屁話,我找我小舅需要你提醒。”

江記付點了點菸灰:

“勞資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可你TM…你TM當著他的面宣佈和人聯姻…你讓人家怎麼想?嗯行,就算是個床伴關係,哦前一秒滾完床單還貼心給自已夾小甜點的人,後一秒就成了別人的未婚夫…也就我小舅心善識大體,換我的話早把你尿結石打出去。”

“你TM自已好好想想你究竟做的有多過分!還表現的一本正經的喜歡呢,還以為你多深情呢,結果你丫的喜歡就這麼沒有底兜,你就該…勞資都懶得罵你,這筆賬等我小舅回來親自給你丫的算!”

江記付憤憤的說著,掐滅菸頭抓起外套徑直離開。

裴迦遷靠在牆上重重嘆了口氣,他細細摩挲著手上的掛件,心裡越發擔憂起來。

在宣佈聯姻的那一刻,他特意避開了葉青菩惶恐、探究、失望的目光。

在開啟江記付扔給自已的小盒子時,他才驚覺自已做的太過畜牲,聯姻是他這次回國的主要原因,但他至少不應該…不應該在葉青菩面前表現的理所應當。

當他看著葉青菩落寞的背影離開宴會的時候,他想追上去哄哄他,可父親的施壓讓他不得不留在原地,和身邊與他而言熟悉又陌生的omega逢場作戲。

裴迦遷熄滅菸頭,拖著疲憊的身體,陰頹著一張臉離開了屋子。

接下來的半個月,都沒有任何人知曉葉青菩的蹤跡。

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媒體沒找到,本人也沒有最新的銀行卡消費記錄。

港市頭條每天都在播放首富失蹤的訊息。

大家各執其詞,只是不少人贊同作為beta的首富偷摸著成了某位神秘alpha圈養的金絲雀。

江記付這半個多月下來瘦了一大圈,娛樂公司那邊又催著他儘快回去恢復行程,為此他和公司高層吵了好幾架。

就在名流都在猜測葉青菩究竟去哪兒了的時候。

一個陰雨濛濛的早晨,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新聞頭條上的人出現在了媒體的鏡頭裡。

“抱歉佔用了公共資源,讓大家擔心了,旅遊的地方訊號不好。”

短短一句話,語氣不緊不慢,卻概括了葉青菩這半個多月的歷程。

大家都發現,回來後的首富好像變了,身上的氣質溫和了不少,人也瘦了一大圈,只是,貌似比以往更為漂亮了。

大眾很欣賞首富beta驚為天人的美貌,動動手指又將人送上了新聞頭條。

當葉青菩去到公司的時候,員工都投去了關切的目光。

看著自家小舅瘦的不成人樣,江記付紅了眼眶,想把不告而別的人揍一頓,又下不去手。

“這段時間辛苦了。”

葉青菩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辦公桌前,埋頭審閱起了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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