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煩躁悶熱的綠池。
金屬狂野的音樂在廣場上轟炸而起,富有節奏感的DJ在舞臺上扭動著身體,旁邊一群穿著單薄衣裙的女人圍著鋼管跳舞。
臺下人群眼睛泛紅,雙手揮舞搖擺著四肢。有手癢的趁機摸了一把上面的美人兒,呲溜著口水,眼睛火辣直勾勾的。
男人身高優越,於人群中顯而易見,他五官卓越,看上去簡直無可挑剔。儘管只穿著一件短袖襯衫,鬆鬆垮垮的,根本遮不住那寬肩窄腰的挺拔結實的身材。
而且他小臂肌肉線條緊實,透著常年訓練出來的痕跡。
旁邊的女人們瞧見這個卓然天資的男人,不由得一愣,隨即燃起熱烈的激情與慾望。
想要他!在床上征服他!
有人大著膽子靠近,但都被男人那輕蔑的一瞥,嚇得退了回去。
他看似慵懶隨意,可看人的眼神卻像是在碾壓一隻螞蟻一般。
光頭早已習慣了。哪次出門,旁邊的女人不都是蜂擁而至的盯著頭兒看,想上又不敢上,真沒用。
秦祁走過廣場邊緣,看了眼臺上的女人。
女人胸前波濤洶湧呼之欲出,下面的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圍著鋼管扭來扭去,跟條蛇一般靈活。
嘖嘖嘖。
可惜,不夠白。
還不如那個叫陳什麼的女人好看。
女人瞧見男人在看自已,更加肆意的賣弄自已,以求得其心。奈何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大凡喜歡女人多的地方,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光頭說。
光頭原先還以為,頭兒是要出來找女人玩,沒想到又是為了任務。
白瞎他出門前特意洗了個頭。
越往前走,街道越窄,門口站著接客的女人也越來越多。
給了錢就直接拉上床那種,數不勝數。
更有直接的,在門口兩人就火熱的弄了起來,到處都是吟吟哦哦的聲音。
秦祁在一處門前停下,看了眼光頭。
後者立馬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裡面傳來男人不爽的聲音。
緊接著,房門被開啟。
光頭推開門,抬起手腕,漆黑槍口直指沙發上和兩個女人滾成一團的胖男人。
門口的男人被推倒在地,剛要大喊,看見手槍,也不敢吱聲了。
身後沒動靜,意識到不對的胖男人要掏出沙發下的槍,卻發現,為時已晚。
秦祁站在門口,高大健碩的身形幾乎佔了那個門框。
他長腿一邁,避開地上的男人,來到沙發旁,“好久不見,大凡。”
大凡眼睛餘光打量了四周一圈。
秦祁瞧此,嗤笑一聲,“別看了,你的小弟都被幹掉了。”
男人俯下身子,手上前,忽然抓住大凡的脖頸往地上扔。
大凡不算輕,摔在地上發出“嘭”地一聲,緊接著手掌傳來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啊——,秦祁……你”,他痛苦不堪,臉上表情猙獰又恐怖。
“我怎麼了?”秦祁輕飄飄地說。
漫不經心的語氣裡,透露著殺戮的前兆與氣息。
腳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大凡的痛苦喊叫聲越來越大,直到腳底泛出一抹血色,秦祁才挪了腳,嫌棄地嘖了聲。
“大凡哥好眼色啊,揹著我和盧瓦混上了?”
秦祁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雙腿交疊。
聽到這話,大凡才知道他來所為何事,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他起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況且當時你”
“砰”地一聲。
子彈打在大凡的左腿上,他瞬間跪了下去,疼痛不已,匍匐在地。
“好一句人不為已啊!這也是盧瓦教你的嗎?”
秦祁眯了眯眼,手中的槍還殘留著子彈射出後的餘煙。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利已不利人?”
“放過我!放過我,秦,我願意把我手中的貨都給你!”
大凡再也繃不住了,他已經廢了一手一腳,還想再活命,就不得不求他了。
看來近來傳說的都是真的,秦祁真的在大肆徵奪軍火,不管他用於什麼,這都和他無關,他只想活命!
“哦?”,秦祁輕淡的應了聲,也不繼續。
從門口出來的時候,已經散了許多人,多半是聽到裡面那聲槍響,嚇得逃命去了。
秦祁點了根菸含在嘴裡,臉上沒什麼表情。
“頭兒不高興嗎?”
光頭從出門就發現男人的興致不太對了。
“為什麼這麼說?”
“照平常,頭兒搞到一批大貨的時候,都會找個女人睡一晚,今天……”
秦祁輕笑一聲,眼底情緒盛濃,“這都被你發現了。”
“果然是光長腦子不長頭髮啊。”
很好,頭兒又在諷刺他了。
到別墅的時候,裡面的燈還亮著。
瓦斯沒睡,見秦祁回來的第一眼,就嬌噠噠地開口“秦~,怎麼樣了。”
秦祁沒鳥他,打量了一圈,沒看到陳晞的身影,“那個女人呢?”
瓦斯明顯沉悶了,一回來就問那個女人,他心裡還有沒有他這個好兄弟哦?
“不知道。”
“你找我?”陳晞從廚房探出個腦袋。
秦祁微皺眉,朝她走了過去。
男人來得太快,陳晞還沒收拾好廚房裡的用具,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瞧見她手忙腳亂的擺放著廚具。
“你在搞什麼?”顯然沒明白眼前這個小女人把廚具通通拿出來擺一旁的理由。
陳晞被問得懵了一下,小手捏著圍裙邊角,迎著男人的目光,“做飯啊。”
語氣不足,偏虛晃。
秦祁瞧了眼灶臺上冒著白汽的鍋,嘴角勾了勾,“想下毒謀害我?”
謀害他?!
他腦回路是怎麼想的?她怎麼可能謀害他?她討好他還來不及,哪有這個本事下毒。
“你想多了。”
廚房不是很大,兩個人待在這氣息太籠罩了,而且他身上有股不是很好聞的混合香水的味道,她聞著不舒服。
所以,她要趕緊出去。
女人低著頭,邁著小步伐就要出去。
秦祁忽然提起她的衣領,“跑那麼快乾嘛?”
陳晞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他很是疑惑“我出去上廁所。”
“偏偏我來了就上廁所?”秦祁笑得邪性,稍微用力一拎,女人輕得跟張紙一樣,就被他拉了回來抵在靠臺上。
身子往前,雙手撐在她的兩邊,一股不言而喻的壓迫感立時襲來。
男人對女人最好的控制,就是掌錮。
現在陳晞就被他圈在他的範圍內,觸手可及。
大掌撫上陳晞細白的臉,緩緩往下,“又是會做飯,又是賭場荷官,你是不是還有很多的技能沒有展現啊?”秦祁笑著說。
“陪男人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