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
秦祁看著女人打了個飽嗝,僅僅是一杯果汁就讓她撐起打嗝,那如果是其他東西呢?
想到這,下腹隱隱有火熱的感覺襲上。
“不喝了。”搖搖頭。
陳晞並不想開口說話,以免摻和到這場明暗交織的硝煙中。
包廂內一度陷入沉寂的氛圍,幾人都沒有說話,該坐的坐著,該站的站著。
男人忽然起身,“沒勁。”
陳晞倏地也跟著站起來,跟在男人的身後。
“秦先生走好。”葉銘梟依舊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雙手搭在膝蓋上,那模樣看著優雅極了。
陳晞想到一個詞:斯文敗類
秦祁勾了勾嘴角,真是裝模作樣。
見女人還看著那沙發的人,他有點煩意,忽然伸手掐住了女人的下巴。
“磨磨蹭蹭的,再不走把你賣了。”
又在兇她。
陳晞不悅地扭頭,躲過男人的動作,緊接著小踏步直接越過男人身側,跑到前面去了。
看著那嬌小瘦弱的背影,秦祁哼了一聲,雙手抄兜往前走。
地下室內,女人虛弱地癱倒在地上,呼吸若有若無,眼睛瞳孔無神的看著地面。
直到那人從門口進來,她眨了眨眼,仍是沒有動靜。
葉銘梟在女人的面前蹲下,嘖嘖了兩聲,忽然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在她面前。
輕柔的嗓音好似撒旦的蠱惑,“你朋友好像比你還要麻煩呢,笙笙……”
看見照片裡的人時,原本瞌拉的眼睛瞬間燃起了希望般亮起,瞳孔微微一縮,“求……你……”
長期的沒有進食任何東西,她的喉嚨已經發幹發疼,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晚上好好伺候我,寶貝兒~”
男人忽然傾身而下,捏起女人的臉蛋,深情自然地在唇上輕輕一碰。
而後起身,離開了地下室內。
只餘地上的女人倒在那,一動不動,恍如死去了一般。
出來的時候,夜已黑。
璀璨星光點點在漆黑的夜空中,靚麗奪目。
陳晞跟在秦祁的後面上了車,光顧著看旁邊鬧市的繁華,沒注意車間距離,一抬頭,“嘭”地一聲撞上去。
“哎!”陳晞捂著額頭痛喊出聲。
車後座早已坐好的秦祁笑出了聲,“怎麼這麼笨啊!”
陳晞感覺額頭火辣辣的疼,她輕輕揉了揉,果然摸到一塊微微凸起的地方,鬱悶極了。
她剛要一屁股坐上去。
秦祁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手攔住,打斷她的動作。
她不解地抬起雙清澈溫和的眼眸看向他。
“自已回去,我們有事。”
陳晞不太理解他的行為,一大早的叫她出來,陪他談事情,下午又在銘城玩得起勁,他是舒服了。
可為什麼還要讓她自已一個人回去?
“不服?”
看著女人一臉的不情願,秦祁挑挑眉,薄唇吐出絕情的話語:“趕緊下車!”
行行行!
滿足您老人家的請求。
陳晞慢吞吞的挪下腿,腳踩地面,穩穩站在那兒,“啪”地一聲關上車門。
然後露出一個微笑,好像在對裡面的那人說:你滿意了吧?
說實話,光子也不太理解頭兒的這種行為,將人帶出來結果讓她自已回去。
不理解,但他尊重頭兒的話語權。
看著面前的越野車揚長而去,不過幾秒,只留下一個烏泱泱的黑影。
陳晞嘆了口氣,真是攤上這麼座大佛了。
無可奈何,不得已而為之。
她望了望四周,銘城位於市中心的位置,地處繁華街道,夜晚的商業街都開始工作起來。
正想著該怎麼回去,避免出現上次那種被人綁架的情況,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溫潤清冽的聲音。
“陳小姐是被秦先生丟下了嗎?”
是葉銘梟。
他步伐優雅地走近,來到陳晞的面前。
很高的個子,看著比秦祁還要高一點,但他骨架沒秦祁的大,所以看著偏瘦,甚至她還想說一個詞:虛。
面對男人的詢問,陳晞秉持著少說一個字就不說的道理,頷首點點頭,表示預設。
一眼看出的拒絕與交流,葉銘梟沒有生氣,反而溫和一笑,“要我派人送陳小姐回去嗎?”
陳晞聽到這話,反應還是不大的搖了搖頭,順帶委婉拒絕,“不用麻煩葉總了,我自已回去就好。”
“那陳小姐知道回去的路嗎?或者說陳小姐是想叫車回去?”葉銘梟不放過一絲機會,緊隨其上,“陳小姐不怕遇到歹徒嗎?”
歹徒?
陳晞心裡冷笑一聲,我看你才像是居心叵測之人。
先不說他和秦祁的關係是非深淺,莫名出來表示對她的善意,就已經是驚訝於人了。
像是知道女人心裡想的什麼,葉銘梟只是往旁邊邁了一步,隨即說道:“我與秦先生是合作關係,陳小姐不必擔心,你是秦先生身邊的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況且,以秦先生的背景實力,若是想對付我,不是輕而易舉嗎?”
說的一串好話,待他拍拍手。
旁邊不知哪兒來的一輛汽車開到了兩人的面前。
司機是個典型的非國人民,棕黃色肌膚與滿腮的鬍子。
車門開啟,葉銘梟走至一旁,優雅禮貌的開口:“陳小姐請吧。”
陳晞內心很糾結。
上車,後果不曾料想。
不上車,她也保證不了自已的安全。
想來想去,只怪秦祁那個狗男人,把自已拖出來又不帶回去。
真的是很討厭他。
算了,就當賭一把吧。
畢竟眼前這男人看著的確是斯文儒雅的作風,想來應該也不會對她亂來,畢竟有秦祁在。
陳晞終究還是上了車,說了聲謝謝。
葉銘梟就站在那兒,鏡片下的眼睛幽深,無法揣測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