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怒反笑,陰森冷淡的樣子讓人頭皮發麻:“都各自回房吧。”
啊?讓他們各自回房,那那個女人怎麼辦,真要被奇塔的人帶走,那不得用來威脅頭兒?
“頭兒,那女人”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秦祁淡淡瞥了眼被風浮動的簾子,發出嗦嗦的聲音,在寧靜的氣氛中格外清晰。
轉身,欣長大腿邁出浴室門,向著一樓裡間走去。
“頭兒真不管那女的了?”光子不明所以,頭兒不是看上那女的了嗎,怎麼還這樣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就你話多,那女的沒了更好。”
與光子的不解相比,瓦斯可要開心多了,那女人不在就沒人和他爭搶秦祁了,他就有更多的表現機會。
“別看了,回房睡覺去。這幾天可給我累死了,奇塔比想象中的還要機靈,原本以為他個胖子腦袋瓜子裝得都是糞,誰知道,居然還把老大給耍了。”瓦斯嘆了嘆氣,拍拍光子的肩膀轉身朝樓梯走去。
浴室門邊只剩光子一人站在原地,看著走廊盡頭的男人背影。
頭兒去裡間幹嘛?
走廊盡頭的裡間是間雜物間,平常不用的東西都放在裡面,此刻開啟門時,一陣濃烈的密集的灰塵撲面而來。
男人皺了皺眉,掩著口鼻跨過地上的木頭樁子和鐵欄,裡面雜七雜八的陳列著一些廢棄的桌椅凳子,還有些過時了的機器。
味道說不出來的刺鼻。
秦祁低垂著眼瞧了瞧廢棄書架上堆著的一疊破舊的書,走了幾步直接來到後面的木桌後。
獨柱木桌,上面積了些灰,如果仔細看還是能一眼看出支柱的一部分染上了四根手指印。
有人挪開了這桌子,並且帶走了上面的灰塵。
男人性感的薄唇忽然勾起,邪性玩味的笑淺淺顯露:有意思。
他上前,一腳踢開那木桌,露出了下面的一個沉寂多年的鐵蓋子。
秦祁慢慢蹲下身,不費吹灰之力就拿開了那蓋子丟在一旁,下面是個地下室。因為很多年沒開啟過,蓋子開啟的瞬間,就有許多灰衝出來。
男人個子高大,肩寬腰窄大長腿,輕而易舉就到了下面,裡面的味道更加濃烈了,很難想象如果有人在這待,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堅持下來。
地下室裡看起來像是個早年為了躲避戰爭炮彈的避難所,電視機,桌子,沙發等等應有盡有,看著都上了些年頭。
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幾眼,目光停留在沙發背後。
長墊皮質沙發,面上的皮料好像被老鼠啃得所剩無幾,露出裡面的彈簧和棉料,積了許多灰在上面。
男人越走越近,腳步聲在整個地下室內逐漸放大,緩慢,沉重。
眼看就要越過沙發了。
突然,沙發背後敲出一根木棍,直直地朝他砸去。
男人反應極快,左手抬起,硬生生地接住了那木棍,手掌用力,連帶著木棍那一端的人也被揪了出來。
陳晞跌在沙發上,臉上頭髮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灰,像個沾了灰的小貓。
傻傻的,還有點可愛。
“你……你回來了?”看著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她意料之中的那些人,陳晞驚得話都說不出清楚,直打哆嗦。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是”她怯生生地低著頭,好像犯了錯的小孩不敢抬頭看他。
秦祁見到這一幕,心裡泛過一絲漣漪,傾身上前捏住了女人的臉蛋。
柔軟又細膩,差點就從指尖滑走。
“怎麼躲到這來了?”
他居然沒有生她的氣,她剛剛可是拿棍子打他了!
出乎意料的詢問讓陳晞大著膽子抬起了頭,藉著那一點微弱的光亮看著眼前的高大身影,糯糯的嗓音:“我洗漱完,就聽到那群人來到浴室門口了,我不知道怎麼辦,想起了前幾天逛雜物間的時候看到的這個地下室,所以就藏了進來。”
“他們……都走了嗎?”
看著女人赤亮微瞌的雙眼,秦祁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有點癢。
手上也癢。
想捏著那臉蛋揉揉。
轉眼一想,這又不符合他的風格,索性放開了手,轉過身:“都走了。那我得誇誇你?”
陳晞咬咬唇,看著男人寬厚的背影,心裡忽然安定了下來。
“也不是不行。”
“蹬鼻子上臉?”男人語氣發冷。
陳晞縮了縮身子,從沙發上起來剛想伸手拍拍身上的灰,察覺到男人還在身旁,這又是在地下室。
拍了當沒拍。
“我們要不先上去?”她眨著眼,小心翼翼的問。
男人哼了一聲,走在她前面。
陳晞緊跟著他後面,亦步亦趨。
到了洞口下,男人停住了腳步。
陳晞在想事情,沒注意兩人的距離,一個沒剎住腳步,直直地撞了上去。
整張臉撞在堅硬的後背上,她疼得“哎喲”一聲,捂著鼻子,眼淚汪汪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為什麼不告訴她一聲!
秦祁好笑地開口:“真是個傻子。”
好好好,剛剛還準備誇她呢,這會居然說她是小傻子。
她可是很記仇的。
“能不能自已上去?”秦祁抬了抬好看的下巴。
陳晞揉揉鼻子,眯著眼打量頭頂的口子。
嗯……好像……有點距離誒
難怪她那會下來的時候屁股摔個死疼。
於是她眨巴著一雙杏仁大眼,希冀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又委屈又可憐,“你,可不可以幫我上去?”
“噗”男人沒忍住笑,性感的唇瓣開合:“求我。”
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意。
剛剛已經是委婉的變相求他了,他居然還這麼可恥的要求,那她不需要他幫了。
真的是,當她沒腦子啊。
陳晞咬咬牙,憋足一口氣,轉身去拿身後的木凳。
才轉過一半身子,秦祁忽然上手勾過了她的腰肢,一隻手捏在她的胳膊下,另一隻手靠上她的腿彎處。
輕鬆地就將她公主抱起來在懷裡。
一陣陣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進呼吸,陳晞嚇得不知所措,兩隻手在空中僵硬著不知道該幹嘛。
一時間,曖昧又旖旎的氣氛在緩緩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