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打要罵過一會再說。郎小子,這到底是何物?”魏弘才懶得理會小年輕的這點破事。

郎曄正色道:“這個你們應該都見過,過年過節的時候會燃放的。”

“燃放?這是焰火?”許瑛瑩第一個反應過來。

“沒錯,本質是一樣的,但這個顯然不是。”

魏弘不屑地撇撇嘴:“還當什麼厲害的玩意兒,幾個呲花算什麼殺器。”

“這可不是簡單的呲花哦。”

“有什麼話直說,賣什麼關子!”

郎曄奇道:“國公大人,你一點都不緊張前方的戰事嗎?這麼不緊不慢的。”

“有什麼好緊張的,南安現在四面被淹,只有北面有個拗口能停船,那個拗口能同時進來五個人就不錯了,衛旭帶人去都撈不著打,急個屁!”

臥槽,這老狐狸,怪不得這麼淡定!老爹也不見緊張,看來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郎曄突然想到,前兩天自已考察的時候,南安西北的確有處地方兩面環山,看來魏老頭說的就是那個地方了,看了眼地上的十幾個罈子,一個念頭浮上心頭。拿起一個罈子,沿階而上:“魏老頭,想不想看看這呲花的威力?”

魏弘雙目閃動著好奇的光芒,聽郎小子的話,這不是普通的煙花?哈哈一笑,同樣拿起一個跟上:“就看看你小子能搞出什麼名堂。”

走出地窖,郎曄撕開罈子表層的一層封膜,果然發現一根引線,心中大定。來到王府院子裡一塊空曠的場地,郎曄輕輕放下罈子,走到明月面前:“明姑娘,借用火摺子一用。”

明月看著他,心裡莫名慌張,還不待說話,郎曄被寧懸心一把拉走:“借什麼借,我沒有嗎?”

看著小辣椒遞過來的火摺子,郎曄齜著牙:“你隨身帶著火摺子幹嘛?”

“你管得著嗎?”

郎曄接過火摺子,眼睛掃視了一圈,誰去點火呢?這玩意即使配比差一些,但從大小分析至少應該可以比肩一枚戰術手雷的威力,有效殺傷範圍可能會達到10米左右,這麼短的引線,自已可沒這本事在短短几秒內跑到安全範圍。

“想什麼呢,快點啊。”寧懸心催促道。

郎曄:“此物威力不小,點燃後需要立刻撤離到安全的地方。”

“能有多厲害,把火摺子給我,我來。”寧懸心大大咧咧道。

“不行,太危險了。”雖然知道小辣椒功夫不錯,但郎曄哪捨得讓她冒險,眼睛一轉,瞄上了魏弘:“國公大人輕功最好,還是讓他來吧。”

魏弘眼皮子抽了抽,不過還是爽快應道:“老夫還真不相信這小東西能有多危險,郎小子你最好沒騙我。”

看到魏老頭接過火摺子,一個閃身就到了小罈子面前,郎曄冷汗直接下來了,你特麼能不能不要這麼急?急忙拉住身邊的兩個人急速往後跑,一邊大喊:“都趴下!”

“轟——”

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傳來,王府院裡地面出現一個焦黑的大坑,一股硝煙的味道傳遍整個院子,不遠處一道身影狼狽地爬起來,衣衫破爛、灰頭土臉,正是魏弘。在聽到郎曄大喊之後,魏弘本能地感到一絲危險,及時展開輕功躲開,但仍被爆炸產生的氣浪衝飛了出去,終於意識到這東西的威力後,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溼了。

所有人沒一個聽郎曄的趴下,所幸都比魏老頭離得遠,沒受什麼傷,但灰頭土臉是免不了,此刻所有人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誰都沒想到,這麼個小罈子怎麼會爆發出這麼大的威力!

“這才稱得上是大殺器,哈哈,啊呸、呸”魏弘緩過神來後,心情大為振奮,一時興奮下被揚起的塵土糊了個滿嘴。

郎曄氣不打一處來:“你特麼能不能點火的時候說一聲!”

魏弘繞過大坑,走到他面前,看著他一手牽著寧懸心、一手牽著明月,眼睛似笑非笑:“好小子,有你的!”

兩個姑娘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趕忙掙脫開。郎曄這次真是冤枉,這種情況下,哪還能管到旁邊站的是誰?看著魏弘調笑的眼神,回懟道:“沒你厲害,這麼近居然還活著。”看他狼狽的樣子,先前被他扔進王府的仇總算報了一點。

魏弘不以為意:“老夫的確有些大意了,沒想到這小玩意居然威力不小。”

“知道天上為什麼會有牛在飛嗎?”

“嗯?”

“因為有你在下面吹啊,魏老頭,牛皮吹過了!”

“嘿,你個臭小子!真以為這點威力就能難住老夫了?就算普通兵勇,有盾牌護身,這點傷害也要不了命。”

郎曄撇嘴:“知道你武功高,那我如果在罈子里加入鐵釘、瓷片、箭矢呢?甚至,我往裡面加點毒藥呢?”

這下不止魏弘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嚇著了。這種爆炸的威力已經足夠嚇人,再加這些鋒銳的東西進去,那不是得死一片?

許瑛瑩櫻桃小口張成“O”型:“這東西里還能加毒?”

“有何不可?”賈詡還有把感染瘟疫計程車兵透過投石車扔進敵營的騷操作呢,炸藥裡放點毒有什麼奇怪的。

意識到這玩意的厲害,魏弘終於不淡定了:“許丫頭,你可知此物何人所造?”

許瑛瑩一直在懵圈狀態,聞言回道:“侄女不知。”

“看來只能問許恆了。此物不能留在此,老夫要帶走,許丫頭你可有異議?”

“魏爺爺全權做主便是。”許瑛瑩也不想天天睡在這些恐怖的東西頂上,誰知道哪天會不會意外被炸上天。

“郎公子,明月謝過了。”

郎曄注意力一直在許瑛瑩身上,只要知道是誰造出來的,自已就能掌握到硝的出處了,但見許瑛瑩顯然不像瞭解的樣子,不由有點沮喪,聽到旁邊有人感謝,想也沒想應道:“小事。哎……,原來是明姑娘啊,千萬別客氣,你不怪我,我就很高興了。”

明月是真的後怕了,一個威力就這麼大,剛才地窖裡可是有著十幾個罈子,終於知道郎曄的動作不是故意要佔自已便宜了,真心實意地向郎曄斂衽施了一禮,郎曄滿臉放光,急忙拱手回禮。

寧懸心看他一副腆著臉的樣子,嘴巴撅的老高。

魏弘心思急轉,忍不住提出疑問:“這東西厲害是不錯,但用起來不便,總不能跑到敵人群中去點著吧。”

“你四不四傻?你不會找臂力大的點著後扔出去嗎?”

“這樣、、、也行嗎?”

“行不行你試試不就得了,記得一定找臂力大的,別扔自已隊伍裡了。”手榴彈都不會用嗎?

魏弘臉上的興奮藏都藏不住了:“那就帶上兩個,去找幽國的狼崽子去試試!”

郎曄猛翻白眼,“狼崽子”怎麼聽著都像是在罵自已:“拗口就這麼點大,你扔過去到底想炸誰,這玩意可敵我不分的。”

“嘿嘿,小子,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要炸的當然是他們的大本營了。”

“國公大人是要炸船?”郎翌寧當即明白。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但郎曄顯然不這麼想,剛才冒出的念頭此刻更加抑制不住:“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且不說得浪費多少個才能炸燬一艘,就算僥倖成功,其餘幾艘定然逃竄,等他們捲土重來,我們還剩多少可以制敵?而且,此物遇水就沒用了,徒增浪費,在沒有找到製作者之前,不能這麼用。”

明月顯然很有經濟頭腦:“郎公子有更好的法子對敵?”

聽到女神發問,郎曄興致勃發,完全忘了韜光養晦的初衷:“南安拗口兩面環山,可以在山頂預埋此物,待引敵軍入圍後引爆,山頂巨石掉落一來可以造成殺傷,二來也可切斷他們退路。”

“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計。幽國船隻被困,只能透過拗口攻擊,他們不可能有太多補給,我們完全可以好整以暇,一一蠶食他們。”魏明雖是文官,眼力見識一點不差。

郎翌寧再也看不懂自已的傻兒子了,怎麼會這樣的,這小子哪來的這般見識?

魏弘連連點頭:“大湯積弱已久,飽受大梁的欺凌,現在連幽國也要來插一腳,都把我大湯當軟柿子了,老夫今日就送這群兔崽子去極樂世界見見佛祖!郎小子,今日若事成,你當記首功!”

郎曄:“免了,別跟我提什麼功不功的,跟一個瘋子打仗,贏了不長臉,輸了更丟人,趁早把他打趴下收工得了,別造太多殺孽。”

魏弘豪氣一笑:“殺不殺就看他們的態度了!老夫倒是很期待他們不降的,畢竟衡陽四縣的仇也該算算了。”

郎曄是真對這種無意義的殺戮沒有任何好感,有這功夫不能發展發展經濟嗎?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自認瀟灑地轉身:“慢走不送,記得勝了送一份戰利品到縣衙,謝謝。”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才叫氣度,一群莽夫!郎曄想著在明月面前好好耍一回帥,誰知話剛說完,魏弘一個箭步上前,把他拎了就走:“誰走都沒事,你走可不行!”

多麼熟悉的一幕,郎曄一聲悲呼:“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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