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散兵遊勇哪是王府高素質護衛的敵手,而且主犯劉三早就不見了蹤影,場面立馬控制住了。

於老三朝著郎曄一豎大拇指:“好小子。”

郎翌寧也是大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郎曄沉著臉拉著莫名其妙的於老三就走:“老爹,這裡最多留給你二十人穩住形勢,剩下的人我要帶走。”

“怎麼了?”

“他們的目的可能是恆王府!”

“什麼!”郎翌寧大驚失色。

寧懸心終於看到郎曄了,還沒高興,郎曄拉著她就走。

“幹什麼!”好不容易帶人來救他,沒撈著一句好聽的,寧懸心憋了一肚子火。

“你的郡主閨蜜有危險,晚了就來不及了。”

“許姐姐能有什麼危險?”

“一時解釋不清,希望我的推測是錯的。”

於老三一句話也不說,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倆。

一匹馬突兀地衝到郎曄面前,馬上的青年一臉笑意:“郎兄,你眼裡只有美人,看不到我嗎?”

郎曄這才發現,來人居然是衛騏:“你怎麼在這裡?”

寧懸心解釋道:“王府的精兵沒有王爺的命令根本動不了,許姐姐只讓我帶了她身邊的幾個人來。”

“那這些人是?”

“喏——”寧懸心一指衛騏,“是他家的護衛。”

郎曄大鬆一口氣,王府的主要兵力沒有動用,那應該出不了事了。拱手對著衛騏道:“衛兄,多謝了。”

“這麼好玩的事情居然不通知我,郎兄你不仗義。”

這是什麼好玩的事嗎?郎曄真有點看不懂這紈絝了。

郎翌寧以最快的速度將現場所有叛逆的武器裝備卸下,安排張永將人送入縣衙大牢,急匆匆地走過來問道:“怎麼還在這裡?”

於老三淡淡道:“來的是衛家的人,王府那百來號護衛精貴著呢,哪捨得來?”

於老三時不時透露出來對皇室的不滿讓郎曄有點側目,寧懸心卻說道:“王府哪有百來號人?許叔出去帶走了部分,現在王府連僕役在內總共才四十幾個人而已,我帶來這幾個已經是許姐姐自已的私人護衛了。”

臥槽,還有這事?郎曄定睛看去,果然發現了幾個護衛是女性。這恆王不靠譜啊,就留這麼點人在家,他就不擔心自已女兒的安危?

“走水了——走水了——”外面突然傳來驚慌失措的叫聲。

終於還是來了,郎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恆王府著火了。對方先用火攻,看來人數也不會多,顯然對王府的護衛力量有忌憚,不敢硬來,自已這邊這幾十號人應該可以對付,思量一番隨即開始發號施令:“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那另一撮人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應該就是搶佔王府。事不宜遲,老張你帶朱辰幾個在這裡控制局勢,跑掉的幾個人不好對付,特別劉三武藝高強,你們就不要講什麼道義了,用火攻、用暗器都行,務必把他和柳洪都給擒了;老爹你帶上這些人趕去王府,碰到可疑的人可以直接斬殺,另外安排一些人在王府遠一點的地方布控,防止賊人逃脫;大師武功好,您受累些,煩請潛入王府保護郡主。”

於老三撇撇嘴:“不幹,老子吃飽了撐的去保護一個不相干的人?燒死了怎麼辦?”

“二百兩?”

“哎呀,不就保護個你的小相好麼,小事一樁。小子,你別學你的小白臉老爹,說話可要算數!”

寧懸心和郎翌寧同時黑臉,郎曄忙道:“大師勿要多慮,郎某說一不二,你放一萬個心。大家快快行動,遲則生變。”

寧懸心不爽於老三的話,但也實在擔心許瑛瑩,忙問:“那我呢?”

“還有我,我幹什麼?”衛騏眼中閃爍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光芒。

郎曄理所應當道:“我們摻和什麼,看戲就得了。”

“小子,要救你相好,當然是自已去更有說服力了,在一邊看戲可不成。”於老三一掌震飛衛騏,毫不費力地拎著郎曄的身子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死禿子,你幹什麼!”郎翌寧大驚,急忙帶人跟上。

衛騏拍拍屁股站起身,正對上小辣椒似要噴火的眼神,臉色嚇得慘白:“你要幹什麼?”

“跟我去王府!”

衛騏哭喪著臉:“我本來就打算去的呀,你這麼嚇人幹什麼?”

寧懸心惡狠狠道:“臭和尚,本姑娘不扎你幾針誓不為人!”

衛騏看著小辣椒的神情,若有所思。

一行人先後離去,誰也沒有注意到秦二母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於老三左手握住馬韁,右手毫不費力地按著郎曄,不讓他掉下馬去。郎曄被這古代的跑車顛得差點吐出來,心中恨極:“死和尚,老子又不會武功,你把我帶過來幹屁啊!”

於老三不以為意:“臭小子,老夫好心帶你去救相好,你就這麼感謝我?”

“誰特麼是我相好!”

“還能有誰,當然是郡主小娘子啊。”

“啊呸,誰告訴你她是我相好?”

“不是你相好,你讓我去保護她?”

“她是恆王獨女,在我老爹地界上出了事,你覺得我們能有好果子吃?”

“就這原因?不可能啊,你不是綁過她麼?許恆的閨女可是出名的漂亮,你難道沒有跟她……”

“老色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老子沒有綁她,更沒有動她!”

於老三嘿嘿一笑:“這不重要。年輕人,膽子不要這麼小,郡主怎麼了,郡主也是女人,你今天捨命相救,她不得以身相許?到時候你還要好好謝謝我這個媒人呢,怎麼樣,二百兩花的值吧?”

“值你三大爺家的西瓜皮!你特麼要害死我!”郎曄破口大罵。

於老三挑挑眉:“有我在,死不掉的。”說罷左手一拉馬韁,飛馳的駿馬立刻收起前衝的勢頭,猶如鋼鐵般的右臂裹起郎曄的身子,藉助這股慣性,直接將他甩了出去。

“holyshit!”郎曄頓時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連朝於老三豎中指的機會都沒撈著。

啪——郎曄華麗麗地摔在了恆王府的院子裡,腦袋衝下,吃了一嘴泥。

“啊呸呸——老色坯,老子跟你沒完!”郎曄吐出嘴裡的泥巴,破口大罵。

“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郎曄倏地起身,環視一週,又想罵人了。開口的自然是許瑛瑩,她右手持劍倚牆站立,一眾護衛將她團團護住,而自已好死不死地摔在了他們前面,對面一群衣衫不整卻殺意凜然的壯漢正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已。郎曄急忙後退兩步,恆王府的護衛一下緊張起來,一把把刀劍豎了起來,許瑛瑩忙道:“住手,這是自已人!郎少爺,快退到這邊來。”

看到讓出的通道,郎曄趕忙退到安全位置:“郡主沒事吧。”

寧懸心來王府求援,許瑛瑩知道南安肯定出大事了,警覺性一下子提到最高,總算及時躲開了縱火,可還沒來得及慶幸,一大夥賊人就衝進了王府將自已團團包圍了。聽到郎曄的話,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

郎曄轉頭望向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嚇傻了?”

許瑛瑩一陣哭笑不得,雖然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但自已也不至於嚇傻吧,這傢伙這麼看不起自已嗎?“我沒事,郎少爺你如何會到這裡來的?”

郎曄心道,你以為我想來?你看不到我是被人扔進來的嗎?穩了穩心神,開口道:“這不重要。郎某是要告訴郡主,這夥賊人極有可能是衝著王府來的。”

“嗯?”許瑛瑩不解,你這不是廢話麼。

郎曄解釋道:“他們的目的不單純,應該不是劫匪。”

“這是自然,沒有什麼劫匪敢光天化日闖入王府縱火行刺的。並且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沒有這等兇悍之氣,料來定是一夥賊寇想要造反而已。”

郎曄有點佩服她的聰慧,但對她語氣中的不屑有些不一樣的感覺:“郡主不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對這種叛逆,唯有殺之而已!”許瑛瑩抬起手中的長劍,遙遙指向前方,颯爽的英姿透體而出,看得郎曄傻了眼。

對面的叛軍頭領被她用劍指著,也不見怒,淡然道:“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待我將你擒下,看你是否還是這般嘴硬!”

“賊子休得放肆!”一聲怒吼傳來,王府大門口闖進來幾十道人影,與敵人戰做一團。郎曄本以為是老爹帶人攻來了,仔細一看中間被人護住的居然是魏堯和明泉兩人。

魏堯和明泉二人在護衛的拱衛下來到許瑛瑩面前,看到郎曄不由一愣:“你怎麼在這裡?”

郎曄對於明泉上次的逃單行為分外不爽:“你們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魏堯懶得理他,彎腰向許瑛瑩行禮:“郡主受驚了。”

死舔狗,郎曄不屑地撇撇嘴。

兩人冒死來救,許瑛瑩自然是感激的:“能得兩位相助,許瑛瑩感激不盡。”

得到心上人的感謝,魏堯彷彿喝了冰飲,渾身舒暢,眼睛灼灼地盯著許瑛瑩,滿是情意。明泉低咳一聲,示意他注意些,拱手道:“郡主勿憂,明某和魏兄帶來的都是家中精銳,些許賊寇,不足為慮。”

這種蘊含天憲的墨菲言論讓郎曄渾身不自在,默默地退開幾個身位,跟他們拉開距離,免得等下血濺到身上,自已可是清楚地看到他們倆是對方頭目故意放進來的。

三人默默看了他一眼,心中都閃過一絲鄙夷,現在明顯是已方人數佔優,居然還嚇得後退,原來是個色厲內荏的角色。

郎曄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有任何觸動,幾個NPC而已,關老子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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