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於莉看到林志遠,就飛奔過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動作有點犯規,二三十年後,你在大街上抱都行,這會你來這麼一個擁抱,不想好了這是?
“你怎麼大清早回來了?不是說在家多歇幾天陪陪父母嗎?出事了?”林志遠有點疑惑的看著於莉,大清早怎麼還哭了呢?
“沒有,就是想你和曉娥姐。”於莉低聲說道。
婁曉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是想我多一點,還是想你遠哥多一點?
你們倆個要抱去屋裡抱,在院裡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婁曉娥扭身離開,於莉也紅著臉喊了一聲:“曉娥姐。”跟了進去。
這什麼意思啊,林志遠看了看雙手上的泡沫,我抱了嗎?我這不是被抱嗎?
婁曉娥拉著於莉進屋,左右端詳片刻說道:“怎麼回家幾天膽肥了,竟然敢直接上手了?”
於莉雙手捂臉:“姐。”
婁曉娥戲謔道:“難不成這就是遠香近臭?幾天沒見心裡癢癢,知道自已喜歡誰了?”
於莉一怔,還真有一點,這就幾天時間,感覺心裡就像貓撓一樣想要回來看一眼。
“我就是上你的當,貪圖富貴,被你給洗腦了。”於莉可憐巴巴的說道:“這下完了,遠哥要是不要我,我這以後可怎麼辦?
“什麼洗腦,自已喜歡上你遠哥與我有什麼關係,少給自已找理由。我把男人都分給你,你還想咋滴。”婁曉娥臉色一板,於莉頓時老實起來。
“說說吧,怎麼回事,你平時沒這麼大膽。”婁曉娥看著於莉問道。
於莉磕磕盼盼說道:“我媽同意我和遠哥了。”
於莉和母親說自已喜歡上了林志遠,原本都做好被母親訓斥的準備,誰知母親說喜歡了就去追求,只要自已以後不後悔就行。
這個年代,女人大多還是傳統思想。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能給自已穿衣吃飯,就是好人家。至於說三妻四妾,偶爾的打罵都是小事情。
這個時候,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就是女人的天。
像是婁曉娥、於莉這個年齡,打小眼中所見有本事的男人誰不是幾個女人?
越是年紀大的女人,思想越保守。
四合院中三位大媽,看看她們的性子,基本都是跟著自已家男人一樣。
結婚前可能還有自已的個性,結婚後,都長成男人需要的形狀。
於莉問她媽,結果她媽就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或許於莉就是需要一個突破自已心理障礙的理由罷了。
有了老孃的支援,於莉回來的路上,就在想著見面以後該怎麼和林志遠加深關係。
誰知看到林志遠的那一刻,身體的反應竟然快過腦子,等自已醒悟過來的時候,自已竟然把林志遠抱在懷裡了。
又急又羞,當時眼眶就紅了。
婁曉娥心中高興,面上卻不露表情,平靜的說道:“這是好事,你多努努力,爭取早日把你遠哥拿下。”
“我怕……”
“別怕,你既然叫了我聲姐,這個家裡我就是最大的。放心,姐會幫你的。”婁曉娥說道。
明確家庭地位,還要於莉承她人情。
到底是誰需要幫助?
婁曉娥拉著於莉咬耳朵:“我給你說啊,遠哥在感情上屬於被動型的,你要學會主動尋找機會。晚上我們……你……”
於莉感激涕零,就差發誓賭咒了:“嗯,我一定會好好伺候遠哥和姐姐。”
於莉算是栽了,妾沒混上,外室更沒混上,頂多算個通房丫頭。
軋鋼廠醫務室,有種快要變成歡樂醫務室的趨勢。
現在常駐三人:林志遠、丁秋楠、趙得勝。
輪班人員:李勝利、趙衛國,
開年後趙衛國就來上班了,現在沒什麼工作,主要是跟著林志遠學習醫術。
因為沒事,閒聊打屁成了眾人日常的消遣。
“師父,昨晚趙衛國和我說他喜歡上一個姑娘,不知道怎麼和人家說,你給他出出主意?”剛吃完飯,趙得勝就跑到林志遠身邊嘀咕道,就是這聲音,醫務室就沒有聽不到的。
丁秋楠最激動,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跑了過來問道:“那姑娘是哪的?多大了?是幹啥的……”
“你們幹什麼?趙得勝,你個大嘴巴看我以後有事還告訴你不。”趙衛國臉漲的通紅。
林志遠喝了一口茶說道:“沒請媒人去說,應該是你們年齡不到。
想和人家先確定關係,這是好事啊。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知道怎麼和人家說,來問師父,師父教你。”
趙衛國在丁秋楠和趙得勝兩雙眼睛的注視下,糾結許久還是喊了一聲:“師父……”
“你想用什麼樣的語氣來向你喜歡的女孩表白。”林志遠吹了吹茶葉,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有霸氣的、真誠的、溫柔的你想用哪一種?”
“真誠的。”趙得勝。
“溫柔的。”丁秋楠。
“霸氣的。”趙衛國。
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起開,你們添什麼亂。這會是我請教師父,等我正事忙完了,讓師父再教你們。”趙衛國開始趕人。
“霸氣的,好我給你幾個你自已參考用哪個。”又對丁秋楠說道:“你站那當個道具,看他們兩個我怕出戏。”
也不管丁秋楠目瞪口呆的表情,林志遠目視前方低沉的聲音響起:“什麼時候想嫁人了……說一聲。”轉頭用冷厲的眼神看向丁秋楠說道:“我娶你。”
“衛國,看到沒有,師父這個動作,看著太有味了。”趙得勝問道:“師父還有沒有,再來一個。”
丁秋楠和趙衛國也一臉期待的看著林志遠,林志遠裝腔作勢的哼哼兩聲對著丁秋楠的方向說道:“幫我在戶口本上籤個字,寫在配偶欄後面就可以。”
看著興奮的三小隻,林志遠說道:“好了幹活吧,快把碗刷了。”
就喜歡你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揣著一本稿紙回到診室,現在有空閒了就把前世腦海中的記憶整理出來,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累了讓徒弟趙得勝給按按,煩了就教教三人醫術,逗會樂子。
這樣的生活過著才是真的愜意,唯一還是婁曉娥身份的問題,一直像是一根刺,刺在林志遠的內心深處。
幾聲敲門後進來一個熟人。
“眼鏡哥,有日子沒見了。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林志遠把稿紙放入抽屜,其實是收入空間。
眼鏡哥扶了扶眼鏡,這不是滾筒式洗衣機研發中遇到問題了,自已就是出來放鬆一下心情。等回過神時,發現自已已經走到醫務室了,想著許久沒見過林志遠,乾脆過來看看。
“沒事,許久不見,過來看看。”
兩人漫無目的的閒侃著,就是閒嘮。
坐的時間有點久,眼鏡哥搓搓腿說道:“你這屋可真夠冷的,你也不生堆火。”
是有點冷,但還能堅持。
林志遠突然發現今年自已的診室竟然從來沒有生火,自已的體質還真是越來越好了。
“就我一個人,有時候又不待在診室,生火有點浪費。”林志遠在抽屜一陣扒拉,摸出幾張稿紙遞給他說道:“這玩意你看好弄不,應該很簡單吧。”
一個小太陽電暖扇,一個是冷暖扇。
眼鏡哥看了一會說道:“這個小太陽簡單,另一個需要研究研究。”
“給我整一個唄,下次來你就不凍腿了。”
“嗯,我回去找人研究一下,弄好了給你送過來。”眼鏡哥站起來就要走。
“注意技術保密,特別是後面那個?”林志遠提點了一句。
別人不知道,眼鏡哥可是和林志遠接觸過好幾次,對這傢伙的腦袋瓜子那是特別佩服。
既然林志遠能在這提出來,說明這東西很有搞頭,頓時停住腳步問道:“還有什麼用處?”
林志遠說道:“你說這天,開車的師傅冷不?夏天在車裡熱不?如果這東西裝到汽車裡面是什麼感受?”
“你牛。”眼鏡哥比了個大拇指後,急不可待的轉身離開。
林志遠估計出了門他就要用跑的,這些個搞研究的,摸到研究方向就跟著了魔一樣。
不對啊,這洗衣機生產這麼長時間,自已竟然沒有用到,這到哪說理去。不說給個指導發明的獎勵,咱不差錢,用錢買還不行嗎?
這大冷天的讓於莉整天洗床單,林志遠都有點過意不去。
一個電話打給楊廠長,義正言辭的表達出洗衣機在自已的指導下發明出來,不應該給個獎品什麼的?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主要還是林志遠整天表現的不差錢,啥都不缺,讓兩位廠長下意識就把他給忽略了。這會電話打過來,才想起來這洗衣機就是人林志遠不想洗衣服才構思出來的。
這有什麼好說的,馬上安排。
等到下午回家的時候,於莉已經用上了洗衣機。
兩人也不知道在哪找出這麼多的髒東西,院子裡面晾衣繩都給掛滿了,洗衣機還在攪動著。
兩人就站在洗衣機旁邊看著,也不嫌冷,不時還伸手進去,拽幾下衣角。
“以後天天讓你玩,別稀奇了。”林志遠看了一眼,進屋坐下。
沒有人情味啊,自已給賣皮鞋的支支招,每月或者有新品,王廠長還知道送幾雙皮鞋感謝一下。
這李主任連根線都沒送過來,這做人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弄那麼大一豆制廠,不說豆芽豆腐了,你送兩根豆筋,豆乾也成啊?
這要是後世,整不好我就成什麼創始人、董事長了。
算了,反正這輩子吃喝不愁,想那麼多幹嘛?
三菜一湯,不求量,但求精緻美味,
這就是林志遠的日常晚餐。
這時節,別人不是蘿蔔就是白菜,肉也少的可憐。
林志遠但求精緻好吃,誰讓系統裡面東西太多。
那蔬菜一次就是一百斤,瓜果菜蔬肉,林志遠是真不缺。
肉還能送一點,青菜這年月,不敢拿出手,只能自已消化。
可惜再嚴實的秘密,只要做了就會留下痕跡。
比如林志遠悄悄地補充地窖裡的物資,開始的時候於莉也沒太多關注,時間長了就暴露出來了。
這一家都沒出去過,又沒有客人拜訪,地窖裡的東西竟然會自已增加。
這是出大問題了,於莉悄悄找到婁曉娥,膽戰心驚把這玄幻故事講給了婁曉娥。
沒辦法,只能告訴於莉,這世上沒有鬼故事,只是有一個男人夜裡給自家地窖送了點東西。
慢慢的於莉已經習以為常了,在婁曉娥的引導下,於莉越來越覺得自家老爺的與眾不同。
吃完後,於莉去洗刷,婁曉娥說道:“我去洗澡,你去泡個熱水澡,去去乏,也驅驅寒氣。”
閉目躺在熱水裡,感覺全身通透,血液流通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浴室的門被開啟又合上,捏了下林志遠的耳朵,這是婁曉娥的壞習慣,不知道從哪學來的。
玉手在林志遠頭上輕輕的按摩著,舒服。
話說上輩子,自已沒混好到底是因為沒穿越還是缺少一個系統。
頭部以後是面部按摩。
這些手法林志遠非常熟悉,都是自已教給她的,就是為了讓她給自已服務。
婁曉娥這算是被自已培養出來了,家務別看她幹不幹,但是會幹了。
飯別看她做不做,好不好吃,現在算不上好吃,但是能吃。
一套夫妻間的按摩小遊戲,操作起來倍熟。
林志遠往下面蹭了蹭,把腳伸出水面,這是和婁曉娥兩人之間的配合。
用婁曉娥說的話,你忙裡忙外的,我也幫不上忙,就在家裡學著怎麼伺候你唄。
扶著腳,手指輕輕的在腳面按摩著。
林志遠閉著眼問道:“你和於莉今天在哪找那麼多髒東西?怎麼晾一院子?”
沒聽到回應。
李志遠動了動腳說道:“問你話呢。”
腳上的按摩繼續。
睜開眼,林志遠嘴裡蹦出兩字。
人生就兩字--臥槽。
“於莉,你咋進來了?”
林志遠準備收回腳,卻被於莉按著。
這又不敢用勁,翹著腿坐又坐不起來,剛才有多享受,現在有多難受。
“不是,你先鬆手,讓我坐好。”林志遠說道。
於莉說道:“我不,曉娥姐說了,我一鬆手你準跑。”
就知道和婁曉娥有關係,於莉那嫻熟的手法還有那些小動作能和婁曉娥脫得了關係那才怪。
不對。
人生就兩字。
被這倆娘們坑了。
婁曉娥最開始給自已按摩的時候沒有捏耳朵,按頭和臉部按摩、腳部按摩這些步驟。
這娘們在給自已做心理暗示,還在潛移默化培養自已的習慣。
“嘿。”這娘們成啊,看書學會點東西先用自家男人身上了。
“你笑什麼?”於莉疑惑的問道。
林志遠說道:“沒事,我發現你曉娥姐長本事了。”
婁曉娥支援,於莉願意,自已雖然突破不了底線,但是這男人的劣根性又有一種期盼。
放鬆支撐身體的雙手,重新躺入水池中。
“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一起生活,我可以管你一輩子,但是我心理過不去那道坎……”
“我不著急,我也願意等著你。等你能放下的時候我再伺候你。就是……”於莉說到一半卡殼了。
“就是怎麼?”
“就是我怕曉娥姐等不及了。”於莉為難的說道,這是典型的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於莉有點不好意思。
沒辦法,自家男人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