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遭遇此般劫難的人深感同情但有一條資訊吸引了他大半注意。這是一條不甚起眼的資訊,甚至可能沒人信,因為它出現於評論板塊的最底端。資訊內容為,“刑警大隊隊長經嘉女友黃玲死於黃家滅門慘案……”

不知怎地她相信了,再次撥打了周警官的電話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對方只回答她不該瞭解這麼多和無可奉告之類的話。

邢懷珊決定親自找經嘉問個明白,瞭解這麼多她才理清楚經嘉出現的意義,她要找他當面對質。

打了幾次電話對方都沒接,最後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扔顯得異常煩躁。

一直到傍晚經嘉才給邢懷珊回了電話,電話接通她立即約了地點跟他見面。

經嘉坐在冷清的街邊攤要了份冒著熱氣的面等待著,沒多久邢懷珊出現。她一屁股坐在對面怒氣衝衝的問道,“告訴我,黃玲是誰?”

經嘉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你知道了什麼?”

“該知道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否則你別想好好查案。”邢懷珊憤怒的說道。

經嘉用手撐住自已的腦袋,將臉埋了下去。

邢懷珊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憤怒的將自已知道的事情連珠炮彈般說了說了,末了說道,“你接近我要查邢檳的失蹤案其實是為了查詢滅門案的真兇吧!”

半晌經嘉抬起頭,坦白道,“是的。”

見他這麼爽快邢懷珊一時不知該怎麼表示,這時兜裡的手機張了。

接通後對方是個陌生人,對方自稱是邢檳的大哥,曾教過他一些防身的功夫。他說自已最近才看到邢檳失蹤的訊息,此時要求跟邢懷珊見個面,看自已能不能提供資訊。

邢懷珊一時沒了注意,將目光投向經嘉,“該怎麼辦?要去嗎?”

經嘉思考了一下,“對方都要求了,自然得去見一面。”

邢懷珊隨即回了一個電話回去,兩人約定了地點見面後便掛了電話。

“小心點,這幾天突然出現的人太多了。”經嘉再次拿起筷子,夾起面還沒放進口中便說道。

被這個電話打來後,邢懷珊突然也忘了剛才的事,重心放在了這個人身上。

“他自稱是邢檳的大哥,我覺得有點不靠譜,我弟他不像是一個會隨便認人做大哥的人,且他本身不是很喜歡和別人說話,多大的交情才能讓他認別人做大哥?”她皺了皺眉頭,似乎懷疑起剛才那個人來了。

十分淡定的經嘉吃了幾口面後,才抬起頭來回應道:“沒事,明天就知道,慢慢來。”

聽著這樣的話,再看著他吃麵的場景,她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握緊手中拳頭嚷嚷道:“這個時候還淡定?那是我相依為命的弟弟你知道不?事還沒跟你說完呢!”

話音剛落,她的肚子便咕嚕嚕地叫了起來,一向高冷的經嘉突然忍不住想要,正吃著的面也突然卡住,他使勁忍住,差點噴出來。

“餓了?點一碗吧。”他把嘴裡的面吞下去後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後說道,眼睛也沒看她。

即使如此,她此時的臉也是通紅,低聲回了聲“好”後,便起身去找店員說了。

回來坐好,她也恢復正常的臉色,看著他吃麵的模樣,抿了抿嘴,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怎麼?”經嘉早就發現了這些,本想著不理她的,卻不知不覺地就問了出來,手中的筷子也停下,抬起頭來問道。

“額——那個,黃玲,是你女朋友?”她小心翼翼地盯著他問道。

當說到這個名字時,他手中的筷子莫名地抖了一下,隨即繼續吃,沒有回應。

“是不是?”她不罷休地湊近一點點問道。

“嗯。”他從喉嚨裡微微地發出一點響聲作為回應後,便把頭再低下去吃麵。

“那她………”邢懷珊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看來自已看到的那篇資料是真的,繼續問下去會不會戳到他的痛點?

還沒等她後面的說完,經嘉小聲且平淡地回應道:“死了。”

隨後拿起眼前的碗一口氣把湯全部喝完。

一旁的她看著是一愣一愣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等到他喝完後,放下手中的碗,她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他站起身來,說道:“吃完趕緊回家吧,一個人小心點,明天別睡太晚。”說完便直接轉身走了。

“哦,哦哦。”她眨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看著他那漸漸消失的背影,她自已的內心也有一些愧疚,她知道,自已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處,只是他在忍著,不想表現出來罷了。

天空開始積攢起烏雲,或許是為了陪伴經嘉內心的不甘,也或許是想下一場雨,沖刷掉他內心的不悅。

第二天一大早,邢懷珊顯得更加著急,對這個所謂的瞭解自已弟弟的人充滿了興趣。

“你在哪?快點,我去門口等你。”一切準備就緒了的她邊下樓邊打電話催著經嘉。

“別急,來了。”已經在趕往邢懷珊家路上的經嘉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後,不等對方回話,便直接掛了。

一臉懵逼地看著手中的手機的她心中起了變化,怒火莫名其妙地便竄了出來。

沒過多久,兩人便一同上車,趕往昨天約好的目的地,半路,對方似乎害怕他們沒來赴約似的,還打了個電話過來。

邊開車邊聽著動靜的經嘉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內心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人這麼急嗎?是不是和邢檳有什麼事?感覺和前面那些不太一樣。

說不出來不一樣在哪的他有些迷茫,掛了電話後,邢懷珊說道:“他說他就叫李德,說咱們能準時到最後,說自已還有事。”

很明顯,經嘉聽完立馬就知道了他說的有事只是個藉口,其實自已很著急,幌子而已。

“行,走吧。”他說完不禁一笑,突然覺得這個人簡單了些。

到達目的地後,李德已經在那裡等了,邢懷珊有些著急地走了過去,似乎很想知道自已的弟弟的任何事一樣。

反倒是經嘉越加顯得淡定,看著她那著急的模樣還不禁搖了搖頭。

坐下後兩人隨便點了杯飲料後,經嘉開口道:“好了,你先說說你吧。”

李德聽完一愣,隨後笑笑說道:“我叫李德,其餘的我也說過了,我可能知道邢檳去哪了。”

就這麼一句話,經嘉剛才那有些不屑的樣子頓時間變得認真起來,看向別處的頭也轉了過來看著他說道:“在哪?”

邢懷珊也是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緊緊地盯著他道:“快告訴我,我弟弟在哪?”

頓時間,李德被眼前的突然發生的一幕給嚇到了,有些懵懵的,差點忘了自已是來幹嘛的。

“說話啊?”邢懷珊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後說道,他頓時回過神來。

“啊?哦哦,那個……”他搖了搖頭這才回過神來,可是說話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了,這讓經嘉更加覺得這個人很可疑。

李德的眼珠子轉著,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兩人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看,時間僵持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鬆。

“等會,你,你們幹嘛,幹嘛一直看著我?”沒有找到理由的他強行轉移了一波,奈何根本就沒有用。

邢懷珊再次往前探了探身子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你以為呢?說吧,邢檳被你藏在哪了?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被我藏在哪?我有說過被我藏起來了嗎?我只是可能知道他在哪,我也只是猜測他消失的目的!”被冤枉的李德頓時來了脾氣,反駁道,就是不解釋經嘉一直看在眼裡,問道:“老實交代,他在哪,他消失的目的是什麼?不然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

說著,他的眼光他居然變得陰鷙起來,或許是因為他當過了太多年的刑警了,所以當遇到需要自已去質問犯人或者溝通什麼的時候,他就會變得十分可怕。

他有些被嚇到了,他還真的是解釋不出來,萬一自已亂說話露出了馬腳,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尷尬了。

突然,還沒等兩人說話,他便想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說道:“邢檳以前我就認識了,那個時候我混得比他早,我和他混得比較多,他也請教我很多問題,所以他就叫我做大哥。”

他一邊解釋著一邊盯著旁邊的人,內心開始有點自信了的他挺了挺腰微微一笑。

“我問的是,他現在人在哪?”邢懷珊聽著皺起了眉頭,有些無語地嚷嚷道。

“哎,別急嘛,聽我繼續說先,他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加上賭博賭輸了,他開始借錢了,到現在,錢還沒有還,我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們儘快。”他沒有了剛才的茫然,滿臉的笑容更加顯得他猥瑣。

邢懷珊半信半疑,撓了撓頭,坐下去後更是眼睛盯著一處思考著。

一旁的經嘉蹙眉思考,再次開口問道:“既然是欠你錢,為何你要說你知道他去哪了?”

“額……”他再次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眼珠子轉了轉後說道:“這麼說吧,可能是我表達的有些錯誤,我認為就是,他欠錢,沒能力還,最後選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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