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上船了
宋安宇和展義聊的熱絡，他們身後會議室裡的談判卻是硝煙瀰漫。
“完全購買的話不用再說了。”髮色偏黃，留著一撮小鬍子的軍力集團代表中村湯姆森端著身子嚴肅道：“我們都知道這項技術的價值，它不是區區幾千萬就可以衡量的。”
“沒錯！我覺得你們的出價簡直就是在侮辱，要知道，這可不是一項簡單的技術，它會顛覆現在能源格局，替代即將枯竭的化石能源，成為新能源的主體。我們是絕對不會短視的將它出售的。”軍力實驗室副主任山下十指耷拉著褶皺的臉皮，強調道：“也許你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那麼我講再一次為你們講解這一偉大項技術的偉大之處，請看螢幕……”
山下十指熱情洋溢的渲染著他們技術的牛批之處，而參加會議的林氏一方，則在私聊頻道交換著意見。
張亞光——商務部副部長：他們是在虛張聲勢吧？不想賣他們來幹什麼？
許久章——技術開發部副部長：待價而沽吧，矮矬子就會這一套，自以為技術厲害就敢獅子大開口，你看吧，等會兒就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了。
林英奇——董事長助理：這項技術是不是真的很厲害？用微生物發電？我們有技術儲備嗎？能不能自已研究？繞過他們的有多大把握？
張亞光：這個得問許部長和宋主任了。
許久章：我覺得以我們的技術儲備完全有能力獨立開發出相應技術，只要集團能夠提供足夠的資金，我們絕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看到成果。
林英奇：需要多少資金？最短是多久？能達到甚至超過對方的技術嗎？會有專利風險嗎？
許久章：實驗研究也是有一定偶然性的，對方也是透過一個巧合，才發現了輻射定向誘導微生物發電，我們現在已經能夠確定技術存在，之後進行復制的話，應該用不了多少資金，不過如果運氣不太好的，也許也不會少。
林英奇：宋主任覺得呢？自行開發還是？
宋離沒有在私聊頻道中說話，他甚至沒怎麼在意那些資訊，而是專注的看著山下十指的講解。
可惜，對方準備的太過的“充分”，滿篇滿篇對於技術前景的展望，至於關鍵性的技術指標隻字未提，偶爾有一兩處提及實驗技術的，也是非常簡略，而且都是在公開資料中能夠蒐集到的。
抱著萬分之一期望的宋離一直聽到了最後，結果令人失望，他這一上午的時間是浪費了。
不想繼續浪費時間的他，直接起身離開，談判的事可以交給別人，談的攏就談，談不攏……反正這項技術他要定了。
“談好了？”展義看著走出來的宋離，笑著問道。
宋離搖了搖頭，沒有解釋，看向宋安宇吩咐道：“跟我來。”
“是。”宋安宇乖巧的應道。
“你們爺倆聊吧，你們說的那些東西我也聽不懂，哈哈哈。”展義笑著拍了拍宋安宇的肩膀。
宋離略顯冷淡的點了點頭，直接就走了，宋安宇禮貌的道別後也匆匆跟了上去。
77層的實驗室裡，宋離將一些內部資料開啟，讓宋安宇看看，過了一會兒後，問道：“有什麼想法？”
沉吟了一下，宋安宇試探的說：“從資料上看，他們的技術有一定的突破性，不過我覺得他們誇大了重要性，以他們現在公佈的資料看，這項技術想要完全替代化石能源基本不可能。最多算是一個補充，充分開發後，也許能達到風能、水能的佔比。”
他從自已的感覺上來說，並不覺得這一項技術有多麼的牛批，即使資料裡充斥著諸如“能源革命”、“劃時代的技術”等字眼，也無法掩蓋這一項技術，此時還很不成熟，即使投入鉅額資金，成功商用，也不見得就比現有的新能源技術更厲害，就像他說的，頂多算是能源領域的一個補充，也許能從國家計劃中得到一定支援。
總結起來，就是他並不看好這一項技術，也覺得沒有花費巨大資金去購買研究的必要。
“商業價值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宋離淡淡的說了一句。
宋安宇聞言一滯，心裡很不恭敬的吐槽道，不考慮商業價值，那些超貴的實驗怎麼做的起來，沒有宋離那些超賺錢的專利技術，林氏集團怎麼會十年如一日的支援他做著似乎毫無產出的研究。
“您說的對！科學技術的進步是科學家的使命，並不能用金錢衡量。”雖然心裡並不認同，不過宋安宇還是從心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科學的進步，也許吧。”宋離意味難明的重複了一遍，隨後終於表明了態度：“我需要那份技術資料。”
“嗯。”宋安宇應了一聲，然後等著他繼續，結果就看到乾爹定定的看著他，懵了一會兒後，他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
“嗯。”宋離點了點頭。
“我能做什麼？我又不是集團的人，連參與談判的資格都沒有。”宋安宇差點兒叫了起來，他雖然能自由進出集團大廈，但是畢竟不是集團的人，連一官半職都沒有，想要摻和這種動輒幾千萬上億的專案，簡直是痴人說夢。
乾爹倒是有發言權，不過，不過為什麼讓我去拿？想想看，以乾爹在集團內的受重視程度，好像真的能主導談判結果，所以這是讓我去當個傳聲筒？先透過我試探一下？留點兒迴旋餘地？
宋安宇在心裡默默轉著念頭，已經在考慮怎麼在集團的人面前表露出乾爹的意思，怎麼磨合兩方好達成談判。
“技術前景不明朗，林氏不會付出太多，對方也不會‘賤賣’，我也不願意透露我的實驗資料，所以合作也不行。最後大概是談不攏了，所以我需要你去幫我拿回那些資料。”
難得的，宋離居然長篇大論的解釋了一通，而這話，也差點兒讓宋安宇閃了腰，搞了半天，乾爹真的是要他去“拿”啊，可真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