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八鼎剛要答話,齊松章搶功一般的答道:“九爺雖是受傷極重,不過小可的醫術尚可,堪堪保住了性命,而後讓他去了翠屏障尋我大師兄……再行……再行醫治,現今應該好個七七八八了。”

影子哦了一聲,姚八鼎眼前一花,好似白光一閃,齊松章只覺脖頸間微微一涼,待要用手去摸,一股熱流卻自那處噴薄而出。

齊松章灰白的嘴極大的張開,兩眼瞬時發黑,轉身逃了半步便撲面栽倒,脖頸間血柱猶自不停。眨眼之間,身下一丈長寬的青磚便已鋪滿了血水。

姚八鼎等人張口無言,只是牙關咯咯作響。

影子道:“目無尊卑,死有餘辜。”

姚八鼎手腳發冷,顫聲道:“大爺說的是……該死,該死!”

影子又道:“那廝何時回來?”

“誰……”

影子默而不語,姚八鼎恍然大悟,道:“天九……他曾叫小的將本舵風水喚來,半月之後在此相見。”

影子聽了轉身便走,巷子裡卻猛然傳來女子驚駭的尖叫:“殺人了!殺人了!”

芙蓉巷好似忽然被喚醒了,隨即站滿了睡眼惺忪的男女老少。

只見繡香閣的老媽子跪在門前大口嘔吐,幾個衣冠不整的鬼奴一旁伺候著,還有一個捂著頭頂黑色布巾飛快地跑著去報官。

布店的老闆刁老西兒也是繡香閣裡的常客,眯著三角眼、提著褲子問道:“齊媽媽,誰把誰殺了!”

齊媽媽好容易喘口氣,罵道:“天殺的胡大金,殺了我家瑩玉……我的玉兒啊,這才剛開了一年的市,昨夜就死了……這胡大金不是人,臨死拉上瑩玉墊背……”

刁老西兒聽了嘴角一歪,險些死過去。

天際微明,衙門的捕快紛紛趕來。領人的捕頭生得五大三粗,是個濃眉大眼的中年漢子,邊走邊命人將芙蓉巷前後堵的嚴嚴實實,自已則和兩人挎刀快步走近。

“他奶奶的,給老子滾開!”路邊看熱鬧的癩痢頭擋在路中央,正猥瑣的看著繡香閣那群衣衫單薄的姑娘流著口水,被捕頭一腳踢出兩丈遠。

齊媽媽見捕頭趕到,連忙叩頭泣道:“還請汪捕頭為小女子做主……”

汪捕頭嘴角一撇,罵道:“你這老瘟的臭婊子!淨給老子惹事!還不趕緊如實講了!”

齊媽媽聽了立即起身抹淚,喏喏道:“回官老爺,是胡大金殺了我家瑩玉,就在樓上……哎呦,我的命好苦哇……”

汪捕頭身後的青年捕快聽了大驚失色,噔噔噔幾步飛上二樓。汪捕頭搖搖頭,不緊不慢地的上了二樓。

二樓之上瀰漫著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年輕的捕快已然從瑩玉屋子裡捂嘴衝出。

汪捕頭一把扯住衣領,罵道:“沒出息的東西,隨我進去!”

汪捕頭也算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差官,手下有幾分功夫,也曾破過幾樁案子,見過不少的兇案場面。

不過今日瑩玉閨房裡著實詭異,胡大金光著下半身子跪在地上以臉伏地,瑩玉光潔的玉體在桃紅色的床鋪上靜靜躺著,兩條細長滑膩的雙腿微微岔開,通體看起來並無明顯傷痕。

胡大金額頭那處則有一灘濃稠的血水,看起來像是自行搶地而亡。也怪不得齊媽媽以為是胡大金殺了瑩玉,繼而自已碰地而死。

青年捕快將咽喉處的隔夜酒菜又硬硬嚥下去,不想又嗆咳了幾聲,這才帶著哭腔說道:“大哥,瑩玉……的確是死了?”

汪捕頭轉頭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秦巒,想不到你小子竟對煙花女子動了情。你家老子若是知道了還不打斷你的狗腿!”

青年捕快極快的拾起地上淡綠色的披風蓋在瑩玉身上,雙眼淚如泉湧。

“瑩玉並非一般的煙花女子,她只是身不由已罷了,卻也只是二八年華……”

汪捕頭面色嚴峻,上前一腳踢在胡大金肥碩的屁股將他僵硬的身子踢翻在地。只見他面含微笑、雙眼微睜,若不是額頭的孔洞留有殘血,真好似隨時便要笑出聲來一般。

“你這廝也是該死!”秦巒罵了一聲止住哭泣又道:“大哥,他額頭的傷應是銳器所傷。”

另一名捕快這才進屋,見到胡大金的死狀捂嘴啊呦一聲道:“這廝當真是個屠戶,死了也如死豬一般。”

汪捕頭點點頭吩咐此人道:“劉其善,你去封住門口,誰人也不可進來!”

劉其善轉身走到瑩玉那處,伸手便要掀開披風,卻被秦巒伸手攔下。

“你小子,攔我作甚!”

秦巒面色漲紅:“她光著身子,不便示人。”

劉其善聽了擼擼袖子怒道:“秦巒,你能看得,我就不能看得?她又不是你女人,你管我那麼多!”

汪捕頭怒斥一聲:“胡鬧!再要吵鬧都給我滾出去!”

劉其善聽了悻悻的點點頭,指著秦巒的鼻子低聲罵道:“你小子日後莫要栽倒老子手裡!”而後轉身出了屋子 。

汪捕頭俯身觀瞧胡大金額頭的傷口,只見出血之處窄而細,且不偏不倚處於額頭正中,面色漸漸冷峻起來。

秦巒一旁道:“我看此處應是劍傷,不過據我所知,咱們錦城之中並無用劍高手,除非是城外的峨眉派和青城派。”

汪捕頭不語,又轉頭看向瑩玉。只見她蒼白卻稚嫩的臉上仍有驚恐之色,所見之處卻並無傷痕,吩咐秦巒道:“你去看那處可有傷痕……”

秦巒怔了怔,還是掀開披風埋頭觀瞧,片刻過後秦巒起身道:“未經明顯傷痕,死前應是未曾被他人強……過。”

汪捕頭似是自語:“胡大金花了大價錢,自然不至於用強……”轉頭看到敞開的暗紅色雕花窗子道:“此窗臨街,按理說夜裡斷不能輕易開啟。我看那人定然是自窗內飛進,輕易將兩人殺了。”

秦巒道:“房內並無翻動跡象,不為求財,那人為何隨便殺人?”

汪捕頭冷冷道:“興許便如你一般,愛而不得,索性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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