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將斷意劍遞給他道:“用此劍快些,不僅熊膽,便是熊掌、熊肉也定然好得很,多取一些咱們明日煮來吃。還有那兩隻飛蛇,蛇皮蛇膽也都是不得多的的珍寶,趁著新鮮都扒下來才好。”

鷹哥費力的割開熊肚,過了許久才從裡面拽出一顆如酒罈大小的熊膽,喜滋滋的道:“古墓便在前路,咱們這便去瞧上一瞧,剩下的等看完了再弄不遲。”

“已然到了此處,古墓定是要看,先拿些好拿的寶貝,剩下的以後再來取便是。”天九遠望古墓,吩咐鷹哥拿起白蠟,自已在前路緩緩走去。

只是天九這一路不走直線,而是忽左忽右,鷹哥不解,問道:“這路平坦極了,為何划著弧行走?”

天九兀自前行,道:“我所走的乃是黑熊所經之地,它未曾碰到陷阱,咱們自然也碰不到,可懂了?”

鷹哥臉上冒出冷汗,道:“你說得對極了,若是咱們胡亂過去,說不定此刻已中了這古墓的陷阱,那豈不是很冤枉?”

古墓越來越近,流水之聲更是聲聲入耳,片刻過後兩人踏上一座漢白玉堆砌的過水小橋,白色欄杆之上蹲坐著形態各異的麒麟小獸。

橋下則流水潺潺,水道之中綠苔密佈,水質極為清澈,鷹哥當即便要俯身用手舀水。

天九輕叱一聲:“你做什麼!”

鷹哥正身道:“我看這水清冽可口,喝幾口水解解渴也好。”

“你看那處是什麼?”

鷹哥順著天九所指一望,只見不遠處河道邊上散落著不少骨架,像是之前的狗頭蝙蝠。

鷹哥眼珠一轉,道:“你的意思是這水有毒?”

天九點點頭:“按理說,這地下之水如此清澈應是活水,且已是千年之後,不應有毒才是。不過水中除青苔之外並無活物,咱們還是小心一些,渴便渴,總比死了要好。”

那古墓便在諸多小橋之後,墓前列著一尊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面雕刻著金色古文大字。只不過那些字並非中原漢字,而是如小蛇一般的長短彎曲之線隨意組合,根本無法辨認。

兩人在小橋見古墓在前,腳下加緊在諸多小橋之間來回穿梭。誰知走了半個時辰,原本距古墓已不足半里,再站定一瞧,古墓便好似生腿跑了一般,竟已變得更加遠了。

鷹哥咦了一聲:“方才明明已然近了,怎的又如此遠了?難不成咱們往回走了?”

天九一笑:“看來,咱們這是闖入了迷魂陣,看似往前行走,實則在小橋之間轉起大圈子。”

鷹哥道:“這有何難?咱們施展輕功路數,一路向前飛將過去便是。”

天九道:“設下此陣之人定然也料到此招,因此直直向前之路上定然不設任何落腳之處,不是落到水中毒發身亡,便是遲早落到陷阱之中。”

兩人正在思量如何脫困,卻聽不知何處傳來咔咔之聲,古墓之上緩緩升起巨大的夜明珠,一瞬便將周圍照得雪亮。

鷹哥驚叫一聲:“鬼……鬼哇……”撒腿便要逃離。

天九伸手將其抓住側耳傾聽四周,良久才道:“莫要妄動,再等等看。”

又是一陣嘈雜的咔咔之聲四下響起,鷹哥已是周身打顫,橋邊的百十間屋子的門窗竟慢慢的一一開啟,發出刺耳的吱呦之聲。

不一會咔咔聲響又自響起,門內竟先後走出百十個男女老少,眼中放出或紅或綠的詭異光芒,又過一會頭顱紛紛轉動起來。

鷹哥一見之下駭得呆了,口中喃喃道:“鬼……好多鬼……死了,咱們死定了……”

天九焉能不懼,只能強裝鎮定抽劍戒備。咔咔之聲復又響起,窗子那處又有百十個人探出身子。

鷹哥噗通一聲跌坐在地,捂著頭哆哆嗦嗦的低聲呻吟。

天九借光仔細觀瞧,只覺這些人姿態僵硬,不像是活人,不由道:“你莫怕,這些都不是人……”

鷹哥聽了驚叫一聲:“定然不是人,都是鬼,鬼啊!”

天九一把將他提起:“這些也不是鬼,全是彩陶,是假人罷了!”

鷹哥聽了緩緩睜開眼,只見最近的屋子門口是名布衣老者。再仔細一看,只見他眼眉極其稀疏,面目已然分辨不清。

窗子那處是個長髮女子,眼眉也不真切,整張臉像是蒙了一層白皮一般,此刻站在那處動也不動,只是一顆頭緩緩轉動,像是木偶一般。

鷹哥終是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全是彩陶做的假人,只不過這些彩陶為何能自行出來,頭尚且能轉動自如?”

天九輕輕一笑:“方才咱們聽到數次咔咔之聲,這顯是機關啟動之聲。

其實想來也並非難事,能建此墓定時有諸多能工巧匠,利用水流推動其中機關,先後啟動白日升起,百姓出門的景象,便好似這古墓活了一般。千年之前的奇思妙想著實驚人,竟建瞭如此宏偉的地下古墓,當真歎為觀止!”

鷹哥哭喪著臉道:“這其中緣由是清楚極了,只是現今咱們困在其中不能出去,自進洞至今已然耗費了四五個時辰,眼見天便要亮了,即便是現在出墓也要被爹爹一頓毒打。”

天九不語,定定心神環顧四下,復又思了良久,忽的輕拍手掌:“有了,有了,咱們要想出陣也非難事。”

鷹哥急忙問道:“如何出去,快講,快講!”

天九不緊不慢地道:“工匠再巧、再聰慧,也難以更改水流來去之向,對麼?”

鷹哥想了一會才道:“自然可以更改,這水道蜿蜒崎嶇,豈不是已然更改了流向?”

天九搖搖頭:“你只看到片面之處,那大江東去浪淘盡,焉能改為向西奔流到海?”

鷹哥訕然一笑:“那自然是不能。”

天九點頭道:“咱們站得高一些,便可慢慢看清這水流是從何而來,知曉水流源頭之後,自然便到了過水橋陣的邊緣之處,豈不便走出去了?”

鷹哥拍手叫好:“還是我家九爺聰明絕頂,竟在經歷如此險境之後尚能想出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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