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自從回來每天都是靠藥物睡著,這樣睡睡醒醒,每晚都是噩夢不斷,洛川陪著,兩個人都顯瘦了下來。
洛川幾乎幾天沒睡,憔悴的臉,鬍子拉碴的。
今天陳希沒有吃安眠藥,自已叫醫生停了,整個房間的燈都開到最亮,她就睜著眼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
洛川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才幾天時間,陳希的臉頰瘦削,眼眶深陷,眼睛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光彩,平靜如死水。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面板也變得慘白,彷彿沒有生命的木偶。精神上的折磨,讓她從充滿活力的花朵瞬間枯萎,彷彿不抓住就會瞬間被風帶走。
看到眼前的人這個樣子,就跟當初找到她那天一樣,洛川意識到不能這樣下去了,走過去攬住陳希,一如當年那樣:“希希,我們去國外吧,說好的看楓葉變紅的,現在時間合適了。”
陳希輕聲回了句:“好!”手不自覺的拽著洛川的衣服。
洛川輕拍對方後背,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陳希:“是我做得不夠好,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打我吧,罵我吧!不會有下一次了,相信我好嗎?”
陳希眼含淚花仰起頭對上洛川的眼睛:“你沒有做錯什麼,你已經很好了,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也別自責了,以後好好的,我們都好好的。”
洛川愣了一下,這幾天看著陳希那樣,他也不好受,內心自責無比,總是等陳希睡著,深夜買醉,他恨不得親自去找姓王的算賬。可他不敢再離開陳希一步,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洛川對上陳希的目光,有點疑惑,他想,陳希什麼時候醒來還跑出來看到他那樣的,又瞬間進入自我內疚自我懷疑中,自已對於陳希總是做什麼事都不夠好。
“對不起!”洛川把懷裡的人擁緊了幾分,心裡有千言萬語,最後只能匯成這一句。
看懂了洛川的掙扎,陳希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你沒有對不起我,沒有人可以完全遏制一方去不傷害另一方,我有仇必報的人,所以對於傷害我的人,我們一個也別放過就是了,所以這次你幫我跟他們算賬好嗎?”
洛川點點頭:“好,我幫你報!”
洛川說完補充道:“對了,我想讓你陳希這個身份徹底消失,你養父母那邊安排個適當的理由給一筆錢,讓你意外的死去消失吧,既然不能完全遏制別人來作死,總得想辦法不連累無辜的人,對他們也好。”
“好!”終於後知後覺覺得兩人此刻的距離有點曖昧,陳希掙脫了洛川的懷抱,鞋子都不穿就往外走,丟下一句:“反正睡不著,我突然想喝點酒了。”
洛川立刻跟上:“可以是可以,不過不能多喝,最多半杯,養好身體再說”
“兩杯”
“不行,最多一杯”
“一杯半”
“好吧!一杯半”
“成交”
陳希說完就下去了。
洛川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夜晚終於不那麼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