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煉器煉丹符籙銘刻最忌分心,神哥不僅鬧騰,而且還每每要求若風理他,若若風不理,便是想方設法的鬧,真真是有些煩人。

這下子沒了神哥的干擾,若風銘刻上古文字的速度和成功率那是快了許多,不多時就銘刻滿滿一箱子的材料,若風見速度如此之快,也是自得,下了決心要把全部材料處理完才修行。

正所謂修行無日月,銘刻之事亦然,一轉眼一天就過去了,幸好若風提前設定了開啟識海的時間,要不然讓若風一直銘刻下去,怕是得遲了這出世大會,那可是大麻煩。

“你好大的狗膽,竟然還敢封鎖識海。”識海一開,神哥就怒罵道,若風看著手中又廢掉的材料愣了愣神,又看了看外面豔陽高照的景緻,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第二日,若風心裡面焦急著出世大會,也沒空理神哥,趕緊收拾一番,就朝著宗門大殿外的廣場而去。

“啊啊啊啊,你竟敢把我晾在一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神哥見若風不理他,更是惱的厲害,在腦子裡咆哮道。

神哥罵的厲害,若是不理還不知道後面會如何,不過若風現在可沒空去哄神哥,若風看了看時辰,早就過了許久,怕是都出發了。

現在若風的腦子裡全是完了完了,這波罰鐵定是跑不掉了,一邊想著一邊使了吃奶的力氣往廣場而去。

若風著急忙慌的來到廣場,原本想象中空空蕩蕩的廣場人滿為患,而理應整齊的隊伍也沒有見到,反而是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吃瓜閒聊,至於廣場的中央本來是大師兄發號施令之地,現在卻吵吵嚷嚷的厲害,若風隔的遠,不知道是何緣故。

若風原本慌亂的厲害,但看到這一幕,心中一下子大定,他也趁人不注意迅速混進了人群,偷摸來到了王放的身邊,悄咪咪的問到:“中間是發什麼了什麼事情,緣何吵吵嚷嚷,如此不成體統。”

王放聽有人問,如何能忍得住八卦,得意的說到:“這裡吵吵嚷嚷算什麼,跟昨日文聖堂的齊師傅暴打宗主一事比起來,那可是溫柔多了。”

“啊。”竟然還有齊師傅的瓜,若風心中一驚,趕忙問道,“此事當真?”

王放聽有人質疑他,頓時就不高興了,眼神不善的轉過頭,準備好好的嘲弄一番,好讓那人也知道自已的訊息可不是胡亂編的,但一看是若風,嚇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只得趕忙行禮到:“王放見過若風師兄。”

若風一門心思在齊師傅暴打宗主一事上,可沒心思跟王放師弟長師弟短的,只是催促他快些說。

“這事兒你竟不知道?”王放有些難以置信,也是懷疑的看著若風說道。

“我緣何知道此事,我倒是好奇,此事就是真的,也是師傅們的事情,你是如何這麼快就知道的。”若風也是問到

“不是我知道了,而是全宗門除了你都知道了。”王放說道,“故而你不知道這事,我才如此驚訝,還以為師兄逗我的。”

神哥聽了有八卦,也不罵了,反而是興致勃勃聽著王放說來。

王放見若風確實不知道,思慮了片刻就說到:“想來師兄也知道,之前下山除魔乃是神武堂挑頭,其他各堂出些人輔助,若是堂內有要事,或是卻是無人可出,不出人也是無妨的。”

這事若風自然是知道的,宗門將修士的作用分為四等,第一等便是除魔衛道的神武堂,第二等是與除魔衛道提供材料的器丹陣修士,第三等則是藥獸石各門的修士,至於最後一等就是宗門的雜役了。

若風知道這事兒,但是不知道是什麼緣由會讓齊師傅這麼溫文儒雅的老師,竟然打了宗主,又是催促著王放趕快說。

“我師父給我說,近日天地劇變,凡俗之地妖邪屍魔橫行,需得讓弟子們下山除魔。”王放說到,“本來這也是每年必做的事情,也無甚可吵的,但是此次情況特殊,去的全是低階弟子,這就讓眾人有些接受不了了,更何況還不論幾等,除了必須留下的,其餘的全部都得去。”

若風心下了然,齊師傅暴打宗主,想來也是為了自已,一時間眼中隱隱有了淚光,竟說不出來,只得示意王放接著說。

“這樣安排各堂各門的師傅們都是不同意的,前日便吵了整整一天。昨日齊師傅去了,最開始倒是看熱鬧的,後來知道師兄你也要下山除魔,當時就跟宗主翻臉了。”

後面的事情也不用王放說了,左右不過就是其餘各門各堂的師傅們見齊師傅跟宗主正面來了起來,也是挑唆起鬨這些手段了。

若是宗主讓若風不必去,那他們的弟子也是斷然不會去的,宗主知道這個結果,沒法只得死扛著,最後惹惱了齊師傅,直接就動了手打了宗主。

宗主畢竟是宗主,齊師傅打了一頓,心中雖然還是氣的不行,但是還是得以大局為重,只得認下了這個事情。

而其他各門各堂的師傅們,見齊師傅都拿宗主沒得辦法,自已更是沒法子,也就散了。

但是眾人思來想去一夜,總覺得不行,也就來找這個大師兄的麻煩,欺他年輕,或是鬧一下就不讓他們的弟子去了,只是沒想到大師兄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主,不論師傅們好說歹說,就是不鬆口,也就鬧到了現在還吵吵嚷嚷的。

若風心下明白了此事,感念齊師傅對他的好,但熱鬧不能不看,也就當個吃瓜群眾,熱熱鬧鬧的看戲去了。

“大侄子,這事你得給你叔叔個說法啊。”藥圃師傅說到,“咱們三百多畝的藥田,你只讓我們留三個人如何種的過來。叔叔也不為難你,你給我留三十個人就可以。”

“宗門之命,晚輩也無可奈何啊。”大師兄抬出宗門命令來,氣的藥圃師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毒死了才好。

“他那藥材還好,種下去自已就能長,咱們獸苑裡的靈獸可是一日都餓不得啊。”獸苑師傅說到,“大侄子,真不是叔叔託大,你小時候襁褓大就來了絕天宗,如不是我們獸苑的各種獸奶如流水般給你,你那能長這麼大,你總不能讓你的那些奶孃餓死吧。”

“獸苑的恩情晚輩自然不敢忘,但是獸苑的恩情再大,也大不過祖宗規矩來,祖宗規矩如此不能違背,待我回來定去獸苑掃上個三年五載的獸糞謝罪。”大師兄又拿出祖宗規矩,一時間獸苑師傅沒得話說,只得啐了大師兄一口。

“不過就是些野獸,少吃些,死不了的。”陣堂堂主說道,“咱們陣堂可是管著護宗大陣的,少了人,出了事情你擔得起責任嘛。”

“宗主長老們都在宗門的,若是有不開眼的來的找麻煩,左右不過是有來無回,堂主勿要多慮。”大師兄曉之以理,陣堂師傅也沒了話說。

…………………

“哈哈哈哈,這大師兄也不好當啊,看這可憐的樣子,要是我能立馬死了。”若風看著大師兄焦頭爛額的樣子,嘿嘿嘿的笑道。

這一笑本不打緊,竟被大師兄發現了,頓時臉上大喜,推開師傅們就衝了過來,拉住若風說到:“諸位堂主門主的意思晚輩明白,只是文聖堂就這一根獨苗,齊師傅都派了出來,若是我徇私了,給諸位師叔行了方便,怕會惹惱齊師傅,不然諸位去跟齊師傅商量一下,他若是同意,晚輩就是頂著被師父打死,也允了大家的要求可好。”

眾人聽了這話,一個個也是啞口無言,齊師傅生氣起來是連宗主都敢揍的人,誰敢去惹佔著修仙大義名分的齊師傅,一時間一個個都沒了話說,只得放了些狠話,又陰惻惻的給了大師兄一些苦頭吃,這才離開。

師傅們離開的時候,大師兄已經是鼻青臉腫,渾身的衣服沒一塊好的了,但是打發了這群長輩,大師兄心裡面還是多舒服的,也不多言語,大手一揮就領著弟子們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飛舟,往蜀中去了。

上了飛舟,眾弟子按照早就安排的位置坐下,大師兄這才透過傳音法陣說到:“諸位都是絕天宗新一輩的弟子,修行時日尚短,鮮少有人下山除魔。”

年輕弟子們第一次坐飛舟,都有些興奮,少有幾人聽大師兄說話,都在三三兩兩嘰嘰喳喳的聊著。

大師兄聽著吵吵鬧鬧的弟子們,也是冷哼一聲說到:“你們當中還有一些並非戰鬥人員,想來怕是不知道除魔一事的兇險,故而請師弟們仔細聽認真做,可別害了自已的性命。”

眾人見大師兄這是惱了,也不敢再說話,況且這又與性命相關,一個個立馬坐直了身體,仔細的聽了起來,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此次禍起之地乃是蜀中都城,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登天路附近。一等弟子跟著我直接去都城與大鐵頭小鐵頭匯合,然後合力誅殺屍邪。”大師兄看著最前面的一些人說道。

這些弟子們聲如洪鐘的應了諾,大師兄甚是滿意。

又看向後面嗯二等弟子說到:“蜀中山多水長,百姓們散的極開,需得其餘弟子們散到蜀中的大山中去,誅邪除惡,保護百姓們的安全。”

二等弟子知道這是安排給自已的事情,一個個也是坐眼神灼灼的盯著大師兄。

看二等弟子如此模樣,大師兄也是高興,頓了頓繼續說到:“二等弟子們從蜀中外圍往都城走,一路上儘可能的消滅些邪物,保護百姓們的安全。”

二等弟子應了諾,若風又發現大師兄看著自已這邊,貌似對自已不答應一事有些不滿,弄的若風都有些不自信了,只得轉過頭看著王放問到:“我也算是二等弟子不成?”

“你難道不知道?”王放有些驚訝看著若風說道,聲音都有些大,大師兄瞥了一眼,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不滿意。

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若風是半點都不知道啊。

王放看若風的神色是真的不知道,這才解釋到:“齊師傅聽聞你可以修行了,就去尋了宗主,想讓你當個一等弟子。這事宗主定然不允,齊師傅說你要繼承他的傀儡術,實力定然不低。但是宗主依然不允,最後齊師傅惱了,好像是砸了宗主的什麼東西,最後才給你定了個二等弟子的身份。”

“此事當真。”若風驚呼道。

“王放,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的嘛。”大師兄不敢罵若風,只得朝著王放喝道,嚇得王放和若風宛若兩隻鵪鶉一般低著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大師兄見安靜了下來,又才繼續說到:“至於三等四等弟子,誅邪一事於你們而言過於兇險了些,師門已經給大家備好了陣盤和法寶,你們就在蜀中外圍佈下陣法,若是出了變故,護佑百姓即可。”

安排好了事情,大師兄又給眾人說了一些在俗世行走的事情,飛舟速度極快,眾人就來到了蜀中的外圍。

飛舟先是沿著蜀中的外圍飛了一圈,將二三四等弟子像是撒種子一樣,隨機的灑在了大山之中,然後就帶著一等弟子朝著蜀中都城飛去。

飛舟一事,齊師傅早早的就給若風說了,還給他備上了特別的法寶法寶。

別的弟子可就沒這個運氣了,有的是沒有法寶,但是知道這事,早早的就做好飛行的準備,有的是不在意這事,但是師父備了法寶,也就慌亂了片刻就憑藉法寶安安穩穩的落了下去,最慘的是那些既不知道又沒有法寶的,就這麼直愣愣的摔下去,修行之人有靈衣護體雖不會受傷,但是一頓疼是免不了的。

若風看著遠處的一根通天之路,心裡暗暗發誓要走過登天路,腦子裡的神哥卻是有些煩悶,“這就是登天路,我應該要去走登天路的,為什麼沒有,到底是為什麼。”

神哥叫了幾聲也沒有答案,最後只能頹廢的安靜下來,整個人都是悶悶不樂。

神哥懊惱的這段時間,若風也落了下來,換好了早就備好的衣服,朝著都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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