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傻蛋”的驚呼聲中,眾目睽睽下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蹦到雷老虎身上,兩條大長腿鎖住他的腰抱著他的腦袋這頓親。

小酒館裡的人都看傻了,表達含蓄的國人哪見過這個陣仗,一時之間羨慕嫉妒恨者有之,不屑於顧者有之,大罵敗壞風氣者有之。

“下來!快下來!我們不用這種表達方式。”雷老虎努力往後仰著脖子躲避著這個外國女流氓。

“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女人咯咯地笑著又啃了他兩口問道:“那你喜不喜歡?”

“啊,咳,嗯,嚴肅點兒!那個,我也不喜歡。”雷老虎一本正經地曰著,臉上做道貌岸然狀。

不過對於他的話身邊那個金髮碧眼的洋妞兒顯然是不信,用羅剎語說道:“打娃力士,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雷老虎裝沒聽見,清了下嗓子對徐慧真道:“老闆娘,剛才牛爺那壇酒是您這兒的吧,同樣的再來一罈。另外幫我和牛爺找張桌,拿手的小菜來幾個,來四兩酒。”

隨後他又低聲用羅剎語對洋妞兒道:“緹安娜,回頭再跟你聊,我有事。”

徐慧真深深看了雷老虎兩眼笑著接過錢去,沒等她給找地兒,一個短粗的漢子站起來道:“牛爺您這兒請,我跟他們拼個桌。”

“得咧,強子你今兒的酒錢算我的。”

“謝謝牛爺!”那個叫強子的漢子端著自已的花生米和酒給騰了桌子。

雷老虎看了看強子讓出來的桌子嘴角抽了抽,這張桌旁邊坐的正是緹安娜和兩洋人,他心說那孫子是不是故意的啊。

心裡想著見牛爺過去坐下了,雷老虎只得走過去也坐下。

牛爺看看雷老虎又看看旁邊那桌外國人指指緹安娜:“小子牛啊,還認識洋妞呢,我剛才聽她管你叫‘傻蛋’?”

雷老虎一頭黑線,心說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聽那麼清楚幹嘛!心中腹誹著他打個哈哈道:“呵呵,什麼傻蛋啊,他說的是外鳥語Stand,這些洋人嘴裡不利索,您聽著像罵人呢。”

他的話緹安娜聽的真真的,當下搖著頭要解釋下,雷老虎瞪她一眼緹安娜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閉了嘴。

牛爺人老成精,一看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在胡說,不過也不好揭穿他,便笑著道:“那您貴姓,怎麼稱呼?”

“您客氣,我叫雷動,朋友們都叫我的小名管我叫雷老虎。”

正說話間徐慧真端著酒菜送過來笑著道:“雷老虎,小哥這名字聽著霸氣啊。我眼拙看著您臉生啊,您是頭回來我們小酒館吧?”

“我家不住這兒,今天頭次來。也是緣分半路上跟牛爺認識了,這不請他老人家來喝二兩認識認識。”

牛爺笑道:“剛才我往回走這爺們兒一腦袋給我撞地下了,我當時就說你這個怎麼回事兒,不看路啊,瞎琢磨什麼呢,你們猜他怎麼說?他說‘祖國未統一、心情很鬱悶’,好傢伙呀!這一句給我整沒詞兒啦!”

眾人一聽鬨堂大笑,徐慧真則是對雷老虎多看了幾眼,伸手給他倒了一杯酒,她裝做隨意地問道:“老虎兄弟看著年紀可不大,您在哪兒高就啊?”

“我現在剛十五,上班不到歲數上學覺著沒意思暫時以打獵為生,平日裡就是打個山豬野狼什麼的瞎胡混。”

徐慧真聽完啊了一聲心裡並不太相信,她這小酒館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其中也不乏有獵人,可那些獵人的形象氣質與雷老虎相差太大了。不過她看旁邊緹安娜一個勁兒的點頭心中又吃不準,心說難道這個雷老虎真是個獵人?可這也太不像啦。

眼珠轉了轉,拿了三杯啤酒送到旁邊一男兩女三個外國人這桌。徐慧真邊和給她們遞酒邊問相熟的洋妞:“伊蓮娜,真沒想到你這個小姐妹在四九城還有熟人呢。”

“噢,我也不知道緹安娜竟然在四九城會有朋友。”伊蓮娜扭頭問道:“緹安娜,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嗎,你怎麼會在這裡有朋友?”

緹安娜笑嘻嘻地用羅剎語道:“伊蓮娜,這個是秘密,我和撒旦之間的秘密。”

伊蓮那聽完聳聳肩攤了下手,表示自已不在意。是個人都有秘密,她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愛好,再者說了,她也不敢過多打聽緹安娜的事情,雖然她年輕但是身份卻相當的不簡單。

徐慧真沒從伊蓮娜這裡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轉頭又回到了雷老虎他們這桌笑著道:“老虎兄弟,頭次來我們小酒館,我送你盤小肚兒。”

“謝謝徐老闆,您客氣,無功不受祿,等下一塊兒結。”

“既然您這麼說,那我怎麼也得讓您有功啊。以後您有那個獵來您吃不了的野味可以勻給我們小店些。我們這是公私合營的酒館,一些特殊的食材可以自行採購不算是投機倒把。”

雷老虎笑著點點頭:“這個好說,既然您感興趣,過兩天我弄點兒來跟您換錢花。”

徐慧真一聽顯的很高興,坐下要跟雷老虎喝兩杯,雷老虎打量著這個連眼眨毛兒都會說話的女人暗暗嘆息,特麼的生晚啦,這要早生個六七年,說什麼也得空一把!

三人喝了差不多一斤半聊的很開心,越聊牛爺和徐慧真對於雷老虎越好奇,這個人太奇怪了,不管是國內國外還是三教九流什麼話題他都能接上話,但是你仔細想好像他又什麼都沒說。

酒足飯飽雷老虎站起身來跟牛爺和徐慧真說聲告辭結賬走人,緹安娜跟兩個同伴打了聲招呼匆匆追了出去。

看著出去的兩個人徐慧真意味深長地道:“牛爺,您帶來的這個小哥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怎麼認識的?”

“真就是路上碰到的。”牛爺說著喝光了杯中酒讚歎道:“挺有意思的一個人,但願以後還能見著。”

雷老虎走了,可是小酒館裡接下來的談資全都是他,有的說他是某個神秘大人物家的二代,有的說他是個歸國的洋學生,還有的說他是打入人民內部的搞亂分子應該舉報。

不管他們議論什麼,外頭雷老虎被緹安娜纏住了。

“撒旦……”

“別叫我撒旦,這話用雅言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像罵街。”

“那我叫你達令。”

“呃……要不你還是叫我‘傻蛋’吧。”雷老虎一句話逗的緹安娜又是一陣嬌笑。

不顧雷老虎的反對緹安娜抱住他的胳膊依偎著他問道:“你不是遼東人嗎,怎麼來了四九城?”

“誰跟你說我是遼東人,我只是去那邊打獵的,那幾年那邊不是野獸多嘛。”

“對對對,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有很多的豬和猴子,他們都是野獸,都該死!”緹安娜一提起那些豬猴來恨的牙都癢。

雷老虎拍了她的頭安撫道:“好啦、好啦,都過去了,不要提那些噁心的東西了。跟我說說,你怎麼來四九城了?”

緹安娜湊到雷老虎耳邊嘀咕了兩句,說她媽媽去年就來支援西北建設,今年可能更忙回不了國,這些日子她媽媽來四九城公幹,於是緹安娜就跟著使節來了四九城跟她媽媽團聚兩個月。

她是說者無心,雷老聽完虎眼中冷芒連閃卻是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明年恐怕不僅國內會緊張,國際上那些傢伙也會翻臉,看來自已得找機會跟緹安娜的媽媽見見,看看能不能弄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兩人頂著倒春寒壓了一個多鐘頭的馬路後雷老虎把戀戀不捨的緹安娜送回了家,經不住她的纏磨給了她自家的地址,但是雷老虎鄭重表示了,不到萬不得一不能來自已家,自已住的地方很危險,他不想她受到傷害。

緹安娜聽的萬分感動,以為雷老虎和在遼東那般一般時刻都處在敵人的包圍之中,怕自已冒然去了跟那次在遼東那邊一樣受到傷害。卻不知此時雷老虎雖然的確處於敵人的包圍之中,但這些敵人相對來說與土雞瓦狗無異。

答應了緹安娜經常來看她的要求後,又被她流氓了一下後雷老虎在緹安娜猖狂的笑聲中奪路逃躥而去。

自已的第一個女人雷老虎對她的感情是複雜的,雖然當時自已只是為了救人跟她發生了關係可以舔著臉不用負責,但是雷老虎卻做不到不動情,何況這女人對他還一直熱情如火。可是想到她的身份還有將來一段時間內的兩家關係,雷老虎又覺著牙疼。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雷老虎覺著今天的酒有些上頭,嘴裡喃喃吟哦著一路回到四合院。

腳邁進四合院的大門剛落地,三大爺便嗖地一聲躥過來,見雷老虎兩手空空他頗覺遺憾,不過看在雷老虎給的那隻雞的份上他還是給雷老虎打了個小報告。

“小雷啊,你家出大事兒啦。”

“三大爺這話說的,我家能有什麼大事啊?”

“我說真的呢,你爹今兒下午帶回來了娘兩個,大包小包的看樣子是要住你家不走啦。”

“啊,您說這個啊,我知道,今兒早上我家老爺子就是去接她們的。”

雷老虎隨口解釋了一句邁步進院,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著他偷偷議論著什麼,大夥都猜測雷廣明這是不知從哪裡撿了個俏寡婦回來,都想看看他家會不會打起來。

回到院裡見屋裡點著燈,裡頭有人在說話,雷老虎推門進來,就見雷老爺子坐在炕上腿上抱個小女孩,斜側裡坐著一個清瘦的女人正跟他說著什麼。

見到雷老虎進來雷廣明臉上閃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來咧嘴樂了樂,“那啥,你回來啦。”

那女人見到雷老虎急忙站起來雙手有些緊張地扯著自已的衣襬看著雷老虎略顯尷尬地衝他笑張了半天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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