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三大爺,許大茂帶著婁曉娥給後院幾家發糖,別人接了糖都笑著說幾句吉祥話,可是到了二大爺劉胖子這裡,瓜籽糖塊給出去了那胖子卻連個恭喜都沒說,這讓許大茂心中很不痛快。

正這個時候冷不防賈棒梗從旁邊躥出來搶他手裡的口袋,許大茂一個沒拿住他一拽裡頭的瓜籽灑了一地。沒等許大茂反應過來他又伸手搶了婁曉娥的糖袋一溜煙跑回家去了。

這下許大茂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丟了手裡的破布袋衝向賈家。

這回婁曉娥沒攔,她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哪有這麼淘氣的孩子家裡大人也不管管,太沒教養了。

也不知是吸收了上次被許大茂踹門的經驗,還是棒梗算到他會追來特意插上了門,總之許大茂一腳踹過去時門沒踹開他被反震的一屁股坐地下險些摔成肛裂。

爬起來許大茂瘋了似的敲賈家的門。“開門,秦淮茹,你給老子開門。開門、開門、開門吶,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屋裡秦淮茹聽著許大茂砸門幾次想去開門被賈張氏罵了回去。看著賈張氏帶著孫子在那兒分糖她愁的跟王八蛋似的,遇上這麼一家子不懂人事的她也是死的心都有了。

棒梗去搶許大茂的瓜籽和糖都是賈老太指使的。她等著許大茂上門來送糖呢,沒想到許大茂繞開了她家,這把賈老太氣壞了,就讓自已的寶貝大孫子上去開搶了。

許大茂之所以繞開賈家也是氣的,自從上次跟賈家幹了一架之後賈老太見到許大茂就罵大街,這讓許大茂越想越氣,你搶了老子的菜吃了還沒完沒了啦,他暗暗發誓我特麼的要是再理你家我都是帶殼的那個!

他咣咣砸了半天門賈家的人沒出來到是二大爺劉海忠躥過來了。

“許大茂!你又在幹什麼,欺負孤兒寡母的好意思嗎!”

劉海忠同志一聲吼震的四合院都要抖三抖。他話音未落,賈家的門突然開啟,賈老太跳將出來破口大罵:“糟瘟的許大茂你欺負我們家老的老小的小你不得好死!老孃跟你拼了!”

她撲來對著許大茂就是一頓撓,許大茂剛想還手就被劉海忠給抱住了,嘴裡一個勁兒的叫著:“許大茂你夠啦,難道你還敢打老人。”

“劉胖子我日你大爺,你特麼的拉偏架是吧。”許大茂又不傻,捱了一頓九陰白虎爪就明白過來了劉海忠在幹嘛。

一聽許大茂罵自已劉海忠大怒,吼一聲:“光天光齊,你們都是死人啊,這孫子敢罵我!跟我削他!”

劉光天哥三個一聲喊衝上去會同自家肥爹把許大茂胖揍一頓。爺四個戰力相當不俗,許大茂被打的鼻青臉腫抱頭鼠竄。

眼看打的差不多了一大爺出來打圓場拉開劉海忠勸道:“好啦,好啦,都別鬧了。”

劉海忠惡狠狠啐了許大茂一口:“孫子,你聽好了,有我二大爺主持正義,你甭想在院裡胡來!更甭想欺負人!”

婁曉娥見許大茂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很生氣,上拉扶起自家老爺們兒反駁道:“什麼叫我們欺負人啊,賈家孫子上來搶我們東西是不是欺負人?孩子搶了東西大人把門插了裝不知道叫不叫欺負人?你們四個打大茂一個才是欺負人。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就你這處事不公的態度怎麼當院裡的二大爺的!”

劉海忠被頂的臉紅脖子粗,很用力的衝婁曉娥擺了擺手:“我不跟你說,你一個剛嫁進來的娘們兒懂什麼呀!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甭瞎摻和!”

賈老太見有人給自已撐腰跳的更高了,雞毛子喊叫道:“大夥兒都來看看吶,這個許大茂忒不是個東西,全院都發糖就不發給我家棒梗,我們家都這麼困難了,他憑什麼不給我家棒梗。我咒你是個絕戶命娶了媳婦也生出不兒子來!”

見許大茂怒衝衝要回嘴,易中海咳了一聲揹著手上前道:“許大茂,這事就是你不對了。不管你倆家有什麼問題,今天你結婚也不該不給人發喜糖,這事是你理虧。再說了,棒梗是個孩子,你挺大個老爺們都是結了婚的人了怎麼還能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呢?”

圍上來的吃瓜群眾聽了紛紛點頭,覺著許大茂做的過分了。許大茂一看大夥都衝他來慌了,忙遍瞎話遮掩道:“你們別聽賈張氏胡說,誰說我不給她家喜糖了,我是差那兩塊錢糖的人嗎?我剛發到二大爺家被棒梗給搶了,你們去後院看看,那瓜籽都給我弄灑了!”

易中海打斷他道:“行啦,別吵吵了,三個瓜籽兩塊糖的事兒至於嘛。不是一大爺我說你,今天這事兒你辦的不講究啊,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提前正式通知一下大家呢?就算你怕花錢不在院裡擺酒席,也該正式的跟大家說一聲吧,都街里街坊住著的,大家本來還想湊個份子給你呢。我們大夥兒是差你那一頓飯的人嗎!”

眾人一聽紛紛批評許大茂,劉海忠趁機道:“這件事全都是許大茂的錯,咱們院裡的人可不許學他,以後有個婚喪嫁娶的都要提前通知我們三位大爺。還有,我提前說一聲,過兩月我家光齊結婚,到時候我會在院裡擺酒,歡迎大家都來參加。”

吃瓜群眾一聽紛紛捧高贊二大爺局氣。

聽吃瓜群眾的話許大茂有些慌了,忙解釋道:“你們別胡說八道,我許大茂是那種小氣的人嗎?我之所以不辦婚宴是為了響應新事新辦的號召,響應增產節約的號召。”

如果許大茂說到這兒就不說了也就沒啥事兒了,可是以他那個小人的秉性就想著把自已再擇的乾淨一些又來了句:“再說我本來是想在院裡擺酒來著,是雷老虎說現在上面正嚴查大操大辦,正開展反對鋪張浪費抓典型呢,還有我家娥子成份不是很好,這會兒不易鬧的動靜太大,所以我才沒辦。”

閆埠貴一聽這話接嘴道:“我說怎麼勸了你半天你又改主意了呢,原來這裡頭有壞人啊。大茂啊,不是三大爺說你,你小子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麼這回犯傻聽那個愣頭青的了。他就是個過孤了的,哪懂咱們這裡的人情事故啊!你看看全院誰跟他家走動?”

劉海忠也上前顯示自已的存在:“許大茂,這我就得批評你兩句了,你也挺大個人了,哪能聽別人忽悠兩句就沒了主見呢?你瞧瞧你這事兒辦的,娶了個資本家的閨女就夠丟人的了,還聽了個不懂團結鄰里的二愣子的攛掇,這像什麼話嘛!”

旁邊婁曉娥聽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及至見到許大茂連連點頭她臉一下就黑了,本來她還想替許大茂說話來著,看了他的反應立刻閉嘴不言語了。

周圍吃瓜群眾聽了兩個大爺的話也紛紛明裡批評許大茂暗中數落著雷老虎,說許大茂就是個腦殘,二十五六的大小夥子了聽一個半大孩子的話,那個雷老虎就是個外來的渾人,哪懂咱們皇城根底下的事兒啊,許大茂竟然聽了他的,更是腦殘。

等眾人都吐槽的差不多了,易中海出來道:“行啦、行啦,天也不早了,大夥兒都回吧,許大茂你也領你媳婦回去吧,以後你也算成家立業了,做事得有分寸,可不能人家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了。”

人全散了,賈老太啐了許大茂一口得意洋洋的往回走,剛走沒兩步突然捂著嘴嘔吐起來,許大茂一看心情頓時美麗不少,心說老東西,該!吃了我的你這不就吐出來了嗎,拿了我的早晚讓你還回來!

“走,媳婦,咱們回家!”

許大茂光顧開心了,沒注意婁曉娥的鵝蛋臉都拉成瓜籽臉了,邁大步當先往後院來。

這一吵一鬧騰此時天已經都黑下來了,許大茂推門進屋後還說呢:“天黑了媳婦注意門檻啊。”

說完才發現婁曉娥沒跟著進來,出門一看她正往雷老虎那裡去不由叫道:“娥子你幹嘛去?”

婁曉娥沒理他接著走,許大茂上來拉住她道:“我問你呢,你去他家幹嘛去?”

“你說我幹嘛去,吃完飯了人送走了,那一院子的傢什不得幫人收拾收拾啊。”

許大茂一句話氣的婁曉娥差點兒給他一個嘴巴,“唉呀收什麼收,讓他自已收。再說你看他屋裡燈都沒亮,說不定他早睡了,明天再說,回家回家!”

不由分說他拉著婁曉娥回到家裡。點上燈許大茂急匆匆的就去鋪床去了,婁曉娥看著他一臉的嫌棄,扭頭看了一眼雷老虎黑著燈的屋子她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來。

“娥子,床鋪好了,來吧!”許大茂說著就撲了過來。

婁曉娥一把推開他啐道:“急什麼急,瞅你那點兒出息。過來坐下陪我喝一杯,光顧了招呼客人了,飯我還沒怎麼吃呢。”

說著話拿出酒和廚下剩下的飯菜擺上桌跟許大茂喝了起來。她可比許大茂見的多識的廣,隨便拉幾處中的洋的婚俗禮節就給許大茂灌的五迷三倒的了。

本來許大茂就喝了不少了,再跟婁曉娥連幹幾大杯就覺著頭重腳輕,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他吐著酒氣道:“不行,不能喝了,再喝就多了,娥子,咱們開始吧!”

見她搖搖晃晃站起來,數曉娥轉身拿了兩個大杯倒了兩大杯酒遞給許大茂一杯:“傻茂,來,咱們最後再喝個交懷酒。”

許大茂一聽眉開眼笑地道:“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還懂這個呢,老子喜歡,嘿嘿嘿。”

摟過婁曉娥來跟她喝了個交杯酒後許大茂一溜歪斜拉著她奔大床過去,婁曉娥一把將他推到床上,許大茂腦袋一歪直接睡了過去。

等他睡著了婁曉娥看了看他哼了一聲坐回桌邊給自已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酒桌上有句話說的好,有三種人不能輕易跟他喝,就是吃藥片的、紅臉蛋的、還有扎小辮的。婁曉娥就屬於最後一種。

別看她歲數不大,可也算是酒精考驗過的戰士,半斤八兩不在話下,高興了喝個一斤兩斤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自斟自飲婁曉娥收起平日裡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傻大姐的樣子來有些茫然的抬頭看著房頂,她不知道父親走的這一步對不對,不過眼前冒似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更好的主意了,像他們這個階層的人,處於時代的大旋渦中,觸覺靈敏的人都在奮力的掙扎著求那一線生機。

就這樣她坐在那裡又喝了半斤多酒,過去扒拉了一下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許大茂,婁曉娥也是酒壯慫人膽,悄然開門奔雷老虎那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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