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當真不願去?”

張敬修卻是淡定微笑,看這模樣似乎篤定梁邦瑞會去。

梁邦瑞都無語了,你哪裡來的自信啊?

“嗣文兄,這詩詞大會與我有何干系?難不成讓我再去唸一遍一片荷葉水上漂?”

“也未嘗不可。”

“可拉倒吧,這是你們文人的事,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梁邦瑞擺手,道:“還不如在家睡覺呢。”

“可據說永寧公主將會到場。”張敬修笑得很曖昧。

“……那就去吧,我輩讀書人,如此盛會豈容錯過?增長見聞,陶冶情操,豈不美哉。”

梁邦瑞當即拍板,開玩笑,老婆都去了,他豈有不去之理?

不過說起來前世好像對這詩詞大會毫無印象,應該是葛如龍臨時發起,想讓他出醜,前世的他與葛如龍倒是沒什麼瓜葛。

當然,也有可能他前世病情未有好轉,方太醫的藥還變本加厲,再加上名聲也臭,無人邀請也是理所當然的。

“長生果然不會讓為兄失望。”張敬修顯得很開心。

雖然梁邦瑞不通詩詞,但如此聚會可增進友誼,若是屆時有人刻意刁難,他幫梁邦瑞解圍,也能賣個人情,不負父親所託。

張敬修隨後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梁邦瑞將他送出門,長嘆一聲,他搞不懂張居正怎麼想的。

張敬修看起來對他更加親近,很難讓人相信張居正對他的提議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張居正表現出了對他的興趣,張敬修應該不至如此。

可為什麼不願接受他的投誠呢?

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張居正這邊靠不住,要幹馮保就只能去找萬曆了,但萬曆那小子……梁邦瑞是真不想打交道,哪怕是自已的大舅哥。

這真是有點打亂他的節奏了,很快就要與永寧公主大婚,馮保那批人該怎麼弄啊,想想都頭疼。

此時孟幹來到他身邊,看著他一臉煩燥的樣子,道:“梁兄,不就是詩詞大會麼,你若是詩詞不佳,我與你同去便是。”

“嗯?操之你還懂詩詞?”

“那是,在下江湖人稱小孟子,豈有不通詩詞之理?”

“行,到時你跟著我。”

毫無疑問,這場詩詞大會定是龍潭虎穴,要針對他的恐怕遠不止葛如龍一人。他倒是沒什麼好怕的,只是有點麻煩,畢竟他是去見老婆的,可沒心情和那些白痴鬼扯。

就帶上孟幹擋槍也不錯。

如果孟幹知道他是這種想法,定會追悔莫及,說什麼也不會同往。

“對了梁兄,我能幹什麼活啊?”孟幹初來乍到,總得圖個表現。

“你去順天府一趟,見張老爺。”

“我去做甚?”

“要錢。”

……

張國彥對梁邦瑞非常滿意,不能再滿意了,這小子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雖然,其實他也沒什麼期待。

畢竟翰林學士都無可奈何之事,梁邦瑞就能解決?雖然那小子兩次辯論給他留下了較深的印象,但也不至於讓他那般信任。主要還是沒法子了,三寸堂正好專業對口,便死馬當活馬醫。

沒想到,還真醫好了。

昨日張觀察回來和他說起此事,他立馬依梁邦瑞所言,表示要公開審理此案。

果不其然,孟家卻並沒有什麼行動,很顯然,就是打算低調處理了,最多也就是一筆銀子的事。

如今,只是等待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今日就來了。

“你們三寸堂這麼缺錢嗎,這事都還沒完,就急匆匆的上門要銀子?”

梁邦瑞要二千五百兩訂金,他只給了五百兩,說是事成之後再一併結算。

畢竟那小子說即使事敗,也要收一半,這簡直痴心妄想,真當他這個順天府尹好欺負?天知道梁邦瑞是不是藉機訛他銀子。

若真有能耐,你就證明啊,看看這五千兩你有沒有本事拿。

好吧,如今看來,這銀子該你得的。

孟幹一臉苦澀,要銀子這事他可沒幹過啊,讀書人視銀錢如糞土,如今還上門要債,著實尷尬。

“銀子之事暫且不急。”

張國彥看著孟幹,道:“三寸堂可不能半途而廢,這樣吧,你去與那孟家說,看他們究竟是何打算。本官事務繁忙,可沒工夫與他們耗著。”

“我去?”

“你不是三寸堂的嗎,你不去誰去?”張國彥都笑了。“當本官的銀子這般好賺?此事辦妥,便給你銀子。”

“呃,那便由學生去吧。”

孟幹無奈,要個銀子也這麼難,只能跑一趟了,反正熟門熟路。

待得孟幹離開,張國彥呵呵一笑,道:“那小子辦事倒是滴水不漏,此人乃是靈水村鄉紳之子,有他出面,事半功倍。”

“此事還多虧了熙載啊,否則還真有些麻煩。”

堂後,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現身出來,正是張四維。

“子維客氣了,說來咱們那位駙馬爺可也是出力不小。”張國彥笑道。

張四維撇嘴:“哼,說幾句話便賺本官五千兩銀子,真當銀子是大風颳來的。”

“呵呵,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也無甚不妥。況且,這五千兩雖不少,但也值當。”

“熙載說的是。”

張四維也不得不承認,若非梁邦瑞出面,此事的損失怕不止五千兩這麼簡單。只不過,還是有些不爽,怎麼敢要價的。

此前聽張國彥說起這個數,他都驚呆了,簡直獅子大開口。

“對了,聽說此前叔大見過此子?”張四維道。

張國彥點頭:“他與葛如龍公然辯論新政,其見解頗有針對,張閣老恐其言論於已不利,召他前往問詢倒也是理所應當。”

“並未追究?”

“呵呵,他那張嘴可不簡單,張閣老怕是也被他繞進去了。”

張四維一愣,哈哈笑道:“熙載對此子評價頗高啊,真有如此善辯?”

“子維若是不信,可見上一見。”

張國彥本來對梁邦瑞的觀感就不錯,經過此事,評價更上一個臺階。可惜了,是個駙馬,幾乎沒有什麼前途。

“聽你這麼一說,老夫倒是頗為好奇。”

張四維點頭,又閒聊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張國彥親送其出門,他在京中沒什麼靠山,去年若非張四維,他恐怕得去南京了,所以張四維算是他的恩人。而經此事可知,張四維背後站著的,乃是萬曆。

可見梁邦瑞此次幫了他多大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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