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予爾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起來,尾音中透露出一絲哭腔和震驚。

施詩的嘴角逐漸上揚,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而在她的內心深處,卻充滿了難以言表的驚訝。

呦呵,怪不得波斯貓說他不對勁,原來是真心喜歡原主啊,而且還不受媚果的影響。

施詩微微抬起雙眸,目光如秋水般清澈動人,落在付予爾身上時更顯專注,她細細打量著眼前之人,彷彿要將他的每一個細節都刻入心底。

只見付予爾鼻樑挺直高挺,宛如一座精雕細琢而成的山峰。更為有趣的是,其鼻樑上方竟似隱約可見一顆細小的黑痣,然而正是這顆小小的痣,不僅未損及他面容分毫,反倒為其增色不少,更添幾絲別樣的魅力風情。

再觀付予爾全貌,其相貌雖非令人驚豔之輩,但那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氣質卻是難以掩蓋,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那份內斂深沉的文化氣息以及彬彬有禮的處世之道,無不讓人對其教養與涵養心生欽佩之情。

此時此刻,一旁的波斯貓正目睹著施詩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付予爾,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神情,它不僅毫不避諱,甚至還興致勃勃地開口道:\"宿主,您覺得這位年輕小夥怎麼樣?要不乾脆就代替原來的主人將他收入囊中吧!?\"

面對波斯貓這般戲謔調侃的話語,施詩只是輕描淡寫地抿起唇瓣,表示並不在意,既未表現出太多的熱衷,亦未曾流露絲毫反感之意。

“你知道我如果把他收了,像什麼嗎?”

波斯貓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它那柔軟的尾巴微微晃動著,像是在思索什麼難題一般。而那尾巴的末梢,則似有若無地掠過施詩嬌嫩的面龐,給她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瘙癢感覺。

施詩眼疾手快,一下子便攥住了波斯貓的尾巴,嘴角泛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幾百年的乾屍,爬起來吃嫩草。”

被她擒獲尾巴的波斯貓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驚慌失措地將尾巴抽回,反倒是擺出一副越發囂張跋扈的模樣。只見它用那毛茸茸的尾巴尖兒,慢條斯理地輕觸著施詩的嘴唇,似乎是在故意挑釁,又彷彿是在炫耀自已的桀驁不馴。

“所以,宿主你不想吃嗎?”

施詩眉頭微皺,滿臉厭惡之色,口中連續不斷地發出“呸呸呸”的聲響,彷彿要把剛才不小心吃到嘴裡的那些可惡的貓毛全部都吐個乾淨才肯罷休似的。

她一邊吐著口水,一邊用手在嘴邊扇風,試圖驅散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最後,她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旁邊悠閒自得舔毛的貓咪。

“我對這種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沒什麼胃口。”

渾身雪白、毛髮柔順的波斯貓突然如閃電般躍起,動作靈巧而優雅,彷彿一個訓練有素的舞者,以驚人的輕盈姿態穩穩地降落在施詩的頭頂,就像是找到了一個舒適的王座一般。

波斯貓似乎完全不擔心被付予爾察覺到它的存在,原因很簡單——它的身體是透明的!這種獨特的能力讓它可以輕易地隱藏自已,唯有與之有著特殊聯絡的施詩才能看到它的身影。

\"那宿主的意思是......你要去找一個老頭?\" 波斯貓用它那湛藍如海的眼睛凝視著施詩,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其中也透露出一絲疑惑。

施詩感受到頭頂上傳來的輕微重量,不禁皺起眉頭,試圖用力搖晃一下腦袋,好將它從自已頭上甩掉。

波斯貓卻像黏在了她的頭髮上一樣,緊緊抓住不放,甚至還發出了一陣滿足的呼嚕聲。

“去去去,情情愛愛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爺們要戰鬥!”

波斯貓輕盈地躍起,順著施詩的頭頂,優雅地踩了幾步。

施詩倘若真的現身於一部小說之中,那麼毫無疑問,這必將成為女主角獨有的爽文情節!

只可惜,現實往往是如此無情和冷酷,她所寄生的主人不過是個卑微的打工仔罷了,甚至可以說是那種任人擺佈、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哪裡需要哪裡搬的大學生。

思緒飄飛之間,波斯貓彷彿感受到了施詩內心的情緒變化,它抬起那圓滾滾、毛茸茸的腦袋,靈動而深邃的眼眸注視著施詩,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粉嫩嫩的小爪子,輕柔地拍了拍施詩的頭頂,彷彿在安慰她一般。

接著,它縱身一躍,宛如一隻靈活的精靈,輕盈地落在了施詩的肩膀上,穩穩地站立著,微微擺動著尾巴。

若是換作一隻狗狗,它或許會毫不猶豫地在宿主的肩膀上留下自已獨特的氣味——尿液,以此來宣示主權,表明這裡已經成為了它的領地。

然而遺憾的是,波斯貓並非狗狗,而且即使它有這樣的想法,聰明懂事的它也深知宿主絕對不會允許這種行為發生。

畢竟,誰會願意讓自已的衣服沾上寵物的尿液呢?所以,儘管心中可能有些小小的“不甘”,但還是忍住了。

它都不敢想,如果宿主讓它尿的話,它得是多快樂的一隻貓。

\"我不是施詩......\" 施詩的聲音就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鍵一樣,緩緩地流淌而出,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下來,只為聆聽她的話語。她靜靜地凝視著付予爾,仔細觀察著他臉上那細微而又複雜的表情變化,眼中閃爍著狡黠和惡作劇的光芒。

然後,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調皮笑意,施詩重新開口道:\"除了我,還能是誰呢?\"

聽到這話,付予爾的嘴唇瞬間緊緊抿起,原本緊繃的身體更顯僵硬。他的一頭長髮已經被汗水和雨水浸溼,溼漉漉地貼在額頭之上,幾近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得旁人無法輕易窺視到他此刻內心深處真正的情感波動。

他是否相信了施詩的話,無人知曉。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經過了無比漫長的等待之後,他終於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已的雙腳,朝著施詩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堅定,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思念和情感。

當走到施詩面前時,他緩緩蹲下身子,伸出雙臂,想要把眼前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女子緊緊地擁進懷裡。

然而就在這時,施詩卻迅速做出反應,伸出一隻手,用那纖細修長的指尖輕柔地牴觸在付予爾寬闊堅實的肩膀上。

\"你想幹什麼?\" 施詩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與疏離感。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空氣中的寂靜氛圍,也斬斷了付予爾心中最後一絲幻想。

面對施詩的質問和拒絕,付予爾並沒有強行擁抱她或者做出其他過激舉動。

相反,他只是默默地抬起眼眸,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施詩,似乎要透過她美麗的外表看到內心深處隱藏的真實想法。

“送你去醫院。”

施詩輕輕搖動了自已的手腕,神態自若地開口:“我不去。”

付予爾一言不發地默默注視著她,然而他那堅定無比的姿態已經表明了一切。

波斯貓則顯得十分愜意自在,只是輕輕晃動了一下耳朵,表示自已正在關注這一幕。

付予爾對自家宿主的瞭解實在有限,畢竟這位宿主可謂油鹽不進、刀槍不入,軟硬不吃,要想應付可真是件棘手的事情啊!

就這樣,付予爾和施詩陷入了短暫的對峙之中,他那雙猶如深夜般深邃的眼睛裡充滿了擔憂之情,因為眼看著她如此折磨自已,他實在難以袖手旁觀。終於,他忍不住微微嘆息一聲,嗓音略微帶著一絲嘶啞。

“施詩,你這樣會感染的。”

施詩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以為意,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手腕上的繃帶。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付予爾見狀,也放軟了語氣,好言勸說。

“不要賭氣,聽話好不好?”

施詩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波斯貓在一旁看的幸災樂禍。

它就說,它家宿主軟硬不吃了,它才是最瞭解宿主的那個貓。

付予爾緊緊地盯著施詩那張蒼白如紙、毫無生氣的面龐,心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憫之情。

他遲疑地慢慢抬起手,手指微微顫抖著向前伸展,似乎想要觸碰一下她那憔悴的臉頰,但就在快要接觸到她肌膚的瞬間,他的指尖突然像觸電般猛地一縮,最後還是無力地垂落下來。

他默默地凝視著施詩,眼眸深處瀰漫著錯綜複雜的神色,其中蘊含的情感太過深沉,絕非施詩所能領悟透徹的。

然後,季硯禮毅然決然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子,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留下一個孤獨而決絕的背影。

施詩凝視著付予爾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異樣感覺。

“施詩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聽到宿主提及此事,波斯貓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無奈感。它微微晃動著那身柔軟而又蓬鬆的尾巴,彷彿在試圖擺脫某種困擾。

\"施詩確實已經被那些心理扭曲的人嚇得夠嗆,心靈早已緊閉,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而付予爾採取的方法太過柔和,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慢慢地讓人失去警覺。與那些真正變態的行為相比,他這樣的方式實在難以引起施詩的注意。所以,你說她怎麼可能會對他留下深刻印象呢?而且,宿主,你為何如此關注這件事情呢?難道……你真的對他產生了感情不成?\"

波斯貓的目光帶著一絲狐疑,直直地盯著宿主,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喜歡?你說什麼狗屎話?”

波斯貓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

最好是這樣。

施詩凝望著波斯貓,見它舒緩了緊繃的神經,心中不禁湧現出一個尚未成熟的想法。

“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波斯貓靈敏地傾聽,耳朵立刻豎直起來。

宿主一般說這些話的時候就說明這個想法真的很不成熟。

“宿主,還是等你這個想法成熟了,再告訴我吧!”

施詩默默注視著波斯貓,看著它那副慫慫的樣子,有些沉默。

它那麼害怕做什麼?又不會要了它的命。

貓貓怎麼就不能隨主人呢?膽子比她的想法還不成熟。

兩分鐘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般一閃而過,施詩不禁感到一陣無趣和煩悶。她百般無奈地將目光投向自已手腕上的傷口,只見那原本猙獰可怖的創口此刻雖已不再流血,但每當她輕輕動彈手指時,仍會有絲絲縷縷的刺痛感襲來。

然而,這種痛楚與最初接受縫合時所經歷的那種刻骨銘心的劇痛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那時的每一針、每一線都彷彿要撕裂她的肌膚一般,讓她痛不欲生。而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已然逐漸減輕,她也終於能夠稍稍鬆一口氣了。

貓貓給她的金手指也有些爛,都過去那麼久了,傷口還沒癒合完全。

她本來已經準備好隨便把傷口縫一縫就馬上著手解決凌漾那邊的問題,可是付予爾卻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這裡,完全破壞了她原有的安排,讓她十分擔心自已接下來會被他像影子一樣緊緊尾隨、糾纏不休。

正當施詩感到無所事事的時候,她的眼神再次情不自禁地被那隻可愛的波斯貓吸引住了。

“你說,有時候人對貓學貓叫“喵 ”之後,貓咪也會回個“喵 ”字,它是什意思?”

波斯貓原本正興致勃勃地玩弄著自已的尾巴,但突然間停止了這個有趣的舉動。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它只用了極為簡潔明瞭的兩個字來回答施詩,然而就是這簡單無比的兩個字,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一般,差一點就讓施詩徹底崩潰,心理防線險些被擊穿!

因為一個字是:“爸。”

另一個字則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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