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園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地雙雄,一款高50米的跳樓機。

“胡桐,我們玩這個吧。”蒲蘇指著跳樓機興奮的搖著胡桐的手臂。

胡桐是有一點恐高的,光從底下抬頭看都覺得恐懼。

“先玩一點平緩的專案吧,等下午離開的時候總歸還要回到這裡出去,到時候再玩。”胡桐想著玩一些稍微不那麼刺激,又有失重感的專案,等身體適應了再來玩這個。

“那好吧”蒲蘇看了看跳樓機旁邊的指路牌,“沿著右邊走是鬼屋跟激流勇進,咱們就順著這邊逛一圈吧。”

胡桐點點頭,陪蒲蘇一起走進了鬼屋,這個鬼屋不像前世歡樂谷萬聖節那麼好玩,這只是一個單純透過音效和道具嚇人的鬼屋,並沒有npc。

但就算是這樣,蒲蘇依然被嚇得哇哇亂叫,整個人身子一直往胡桐懷裡鑽,胡桐也只得展現出屬於男人的氣魄,摟著蒲蘇緩緩前行。

“不知道會不會顯得浮誇了點,希望他沒發現吧。”蒲蘇心中暗想著,嘴上卻依然是“哎呀!啊啊啊啊。”,摟著胡桐腰的手越發用勁。

直到從鬼屋出來,蒲蘇依然裝作被嚇到的模樣抱著胡桐,久久不願鬆開手。

“好啦好啦,別怕,我看激流勇進旁邊是旋轉木馬,我們先去玩旋轉木馬緩緩勁再去玩激流勇進吧。”胡桐輕輕拍了拍蒲蘇的背安撫道。

蒲蘇這才(不情不願)緩緩的鬆開環抱在胡桐腰上的手,但是又瞬間摟住他的胳膊,點了點頭。

就玩鬼屋的那一會,遊樂場裡也逐漸多了不少遊客,兩人來到旋轉木馬的遊戲入口,排了五分鐘隊後就輪到他們了。

“你想騎哪匹馬,隨便挑。”胡桐彷彿馬場主人一般,大手一揮笑著對蒲蘇說道。

“我不想騎馬,你陪我坐南瓜車。”蒲蘇搖搖頭,指著一個雙人座的南瓜車,便摟著胡桐的手徑直走過去坐下。

“叮叮叮”,遊戲開始的鈴聲響起,南瓜車隨著音樂緩緩發動,隨著節奏上下的搖晃。

蒲蘇將頭靠在胡桐的肩頭,想象著以後兩人戀愛、結婚,彷彿現在正坐在婚車上。

而胡桐看著外面排起的長隊,內心:這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值得排隊?

隨著音樂聲停止,轉動的車也緩慢停下,兩人站起來跟隨工作人員的指引走了出去,來到對面的激流勇進,花了二十塊為蒲蘇買了一件雨衣,自已則沒有穿,畢竟沒賺錢,能省則省。

蒲蘇乖巧的套上雨衣,胡桐便準備拉著她進遊玩的通道。

“胡桐,你不穿雨衣嗎?”

“不穿了,今天這麼大太陽,待會曬一曬就幹了。”

蒲蘇抽出一隻手遮擋在眼睛上,抬頭看看天空,萬里無雲陽光刺眼,點了點頭。

兩人默契的走到第一排坐下,後排陸陸續續上來了一些遊客,唯獨第一排除了他倆,沒人敢坐。

隨著鈴聲響起,造型像船的車載著他們緩緩發動,在水面平緩的行駛一段距離後,向著高處駛去。

“胡桐,你敢不敢下去的時候不抓著扶手呀。我聽說在衝下去的一瞬間會被抓拍,我們到時候一起做個動作好不好?”蒲蘇興奮的看著胡桐。

“當然可以啦,不過做什麼動作呢?要不咱倆學迪迦,擺一個哉佩利敖光線的造型?”胡桐對此也非常有興致。

“哼!你不要這麼直男嘛,咱們比一個愛心的形狀好不好嘛。”說罷,蒲蘇兩隻手微微彎曲放到頭頂,“就這樣的愛心。”

“行吧行吧,聽你的。”

隨著船車緩慢的到達頂峰,胡桐的心跳也逐漸加快,說不害怕是假的,他非常不擅長這種失重感強烈的遊戲,但答應了蒲蘇陪她一起擺造型,還是咬咬牙狠下心將手擺在了頭上。

船車極速的向下方駛去,在這一刻鏡頭抓拍到了比著愛心笑靨如花的蒲蘇,和同樣造型但張大嘴巴彷彿在喊叫的胡桐。

兩人玩完後走到抓拍的電視面前,蒲蘇笑的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哈哈哈哈,胡桐,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要笑死了。”說罷不聽胡桐的勸阻,花25塊買下了這張珍貴的照片。

胡桐擰了擰還滴著水的衣服下襬,鬱悶的走在蒲蘇身邊。“太慫了,真的太慫了,明明咬緊了牙關,為啥還是不受控制的叫出聲來了。”

一旁的蒲蘇雙手拿著照片,嘿嘿嘿的笑,瞅了一眼鬱悶的胡桐,將照片放回帆布袋中,摟住了胡桐胳膊:“好啦好啦,我不取笑你啦,咱們去玩木翼雙龍吧。”

“別!我身上還沒幹呢。”胡桐想讓蒲蘇將手拿下來。

“哎呀,沒關係啦,太陽曬一下就幹了,我不介意的。”彷彿為了表明自已不在意,蒲蘇更加用力的摟住。

胡桐只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軟嫩感,臉色微微變紅,雖然上輩子跟楊青青該做的都做過了,但類似這種雙方都為了自已著想的甜甜的戀愛,胡桐卻沒經歷過。

這太陽真曬呀,把臉都曬紅了。

胡桐想到之前自已信誓旦旦說暫時不想戀愛的話,彷彿在此刻啪啪的抽自已的臉。

“你臉怎麼這麼紅?”時刻注視著胡桐的蒲蘇看到他臉上紅如蘋果,連忙抽出一隻手摸摸胡桐的額頭“不會是發燒了吧”

胡桐搖搖頭說:“太陽太曬了,我們趕緊過去吧。”說罷便大步的朝著木翼雙龍走去。

蒲蘇摟著胡桐,可胡桐越走越快,為了跟上胡桐的步伐,只得小跑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胡桐本來只是臉紅,隨著她的跑動,連耳朵跟脖子都紅了起來。

須臾片刻,兩人便來到了等候遊玩的通道,看了看前面的人,大概還要排兩次,也就是十分鐘才能輪到他們,兩人便跟隨前面的人群緩慢移動稍作休息。

這期間蒲蘇終於想明白了胡桐臉紅的原因,自已也害羞了起來,但又有著想要逗一逗胡桐的心思,於是搖了搖胡桐的手。

“感覺怎麼樣?”蒲蘇揶揄地問道。

“什麼感覺?”胡桐不明就裡地轉過頭看著她,但順著蒲蘇眼睛瞟向她自已的胸部,胡桐便明白了她問的是什麼意思。

本來臉紅褪去的胡桐臉上又瞬間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蒲蘇喜歡看到胡桐這種窘迫的表情,便趁熱打鐵的將整個身體貼上來,踮起腳尖在胡桐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喜歡嗎,哥哥?”

熟悉的五個字,讓胡桐想到了前世的記憶,也想到了楊青青的背叛。

胡桐身體的肌肉微微縮緊又放鬆,雖然身體上變化只有短短一秒,但貼著胡桐的蒲蘇還是感覺到了,那不是因為激動、喜歡而產生的變化,而是討厭、抗拒而形成的應激反應。

蒲蘇明白自已好像搞砸了,但百思不得其解這五個字怎麼會對胡桐有著這麼大的反應。男生不都喜歡異性叫他們哥哥嗎?到底哪裡做錯了?

蒲蘇將身體回到原位,保持著最開始摟著胡桐的姿勢,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詢問道:“胡桐,你怎麼了嘛?”

胡桐回過神搖搖頭,伸出空著的手揉了揉蒲蘇的頭髮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不好的事了。”

“能跟我說說嘛?”蒲蘇難得的沒有拍掉胡桐在自已頭上作怪的手。

胡桐心想“總不能說我是重生的吧,說出來不得被她當成瘋子啊。”

見胡桐不說話,蒲蘇用起了撒嬌大法:“跟我說嘛,好胡桐,求求你啦~人家想聽嘛~”

“咳咳,我有一個朋友…”

胡桐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他是一個大我5歲的哥哥,我們倆情同手足,好到穿一條褲子,但是他出車禍去世了。”

蒲蘇捂住嘴:“天吶,為什麼會這樣?”

“那一天,他跟他的女朋友分手,失魂落魄的走到街上被車撞飛當場去世了,前一個禮拜他女朋友說過跟你同樣的一句話,兩人也是濃情蜜意,但是短短几天,他女朋友就決絕的提出了分手,並且在分手前背叛了他。”

蒲蘇沒有理會胡桐這番話裡的bug,如果深究起來,胡桐怎麼會知道這個哥哥女朋友說過這句話,就算是再好的兄弟吹噓也不會拿兩人之間的情話出來吹噓,而且這位哥哥走到路中間被車撞,如果胡桐在場就不會讓這件事發生,可是胡桐不在場又是怎麼知道他是因為分手而導致的車禍呢?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兩人分手,但是我能確定哥哥女朋友在說這句話的當下,一定是喜歡哥哥的,但是背叛就是背叛,是不值得被原諒的。”

對於一個不知道事情全貌的故事,蒲蘇並不想表達過多的看法,她只覺得胡桐的共情能力很強。

“不說這些了,馬上輪到我們了。”胡桐指了指前面越來越少的遊客。

“你排斥哥哥這個詞,那我換個暱稱叫你吧?你想讓我怎麼稱呼你?”蒲蘇笑嘻嘻的看著他。

胡桐木訥的看著她:“嗯?就叫胡桐不好嗎?”

“才不好哩!顯得太生分了,要不然叫你小桐子?”蒲蘇嘿嘿的笑起來。

“太難聽了吧,你要叫我小桐子我就叫你大寶貝!”胡桐抗議道。

聽到胡桐叫自已大寶貝,蒲蘇臉上泛起紅暈。

看到蒲蘇臉紅的胡桐連忙擺手道:“你是不是想歪了什麼?小桐子聽起來像太監的名字,我說叫你大寶貝的意思是太監的寶貝。”

蒲蘇聽懂後揣起小拳頭就砸向胡桐的肩膀:“你才是大寶貝!”胡桐不痛不癢在旁邊嘿嘿直笑。

蒲蘇接著說“你不會順著說一句小桐子跟大寶貝合起來才是一個整體嘛,就像我們倆一樣,哼,真是個直男。”

胡桐的笑聲戛然而止,這都能說的這麼浪漫嗎?

終於輪到兩人,走過一個Z型樓梯,兩人來到了三十多米的高臺,如之前一樣,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

待遊客全部坐上車,過山車發動,跟激流勇進一樣,前面有一個緩衝的過程,緩緩移動到最高點,然後瞬間加速以90°的角度飛速向下,整輛過山車上包括蒲蘇在內,都發出了鬼哭狼嚎的尖叫聲。

憑著前世的記憶,胡桐找到抓拍的攝像頭,將手放在蒲蘇頭上,另一隻手比了個耶。

短短五分鐘的遊戲時間,過山車到站,兩人開啟保險,緩緩走下車,來到了抓拍電視前。

胡桐淡定的對著鏡頭比耶,而蒲蘇則是一臉受驚的表情,於是胡桐一點都沒猶豫,掏出25塊買下了這張珍貴的照片。

蒲蘇不依,拉著胡桐要再去玩一次,胡桐提醒她要是再玩一次,明天睡醒會腰痠背疼,可蒲蘇堅持還要坐一次,無奈胡桐只好陪著她再去排隊乘坐。

木翼雙龍這個木質軌道過山車,胡桐前世每次來都要陪楊青青連續坐三四次,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彷彿渾身上下被人揍了一樣的疼。

待重新坐過一次後,蒲蘇看著手上的照片極其滿意,胡桐依然是看著鏡頭微笑比耶,手放在蒲蘇頭上,而蒲蘇則是側過頭看著胡桐的臉微笑,顯得一切是那麼美好。

下午三點,整個遊樂園的設施基本都被兩人玩了個遍,終於只剩下入口的天地雙雄跳樓機了。

下一批就輪到兩人了,胡桐一直在給自已做心理建設“沒什麼好怕的,玩了一早上了,已經習慣這種失重感了,不怕不怕。”

蒲蘇透過肌肉逐漸變硬的胳膊,很明顯的就感覺到了胡桐的不安。“我不是很想玩了,肚子餓死啦~咱們回去吧。”蒲蘇搖搖胡桐的手。

蒲蘇說完很明顯的感覺到胡桐放鬆了下來:“真的嗎?”,見蒲蘇點頭後,胡桐又說道:“還是玩了再回去吧,下一批就到我們了,中國有句古話‘來都來了’。”

就在蒲蘇還想勸說的時候,閘門開放,兩人被後面的遊客推著進場了,沒辦法,兩人只好找了個相鄰的座位坐下來,在聽從了OB的指揮後,所有人將身上的物品以及鞋子都卸了下來。

一排三個座位,胡桐看著坐在自已另一邊的大叔露著一隻破了洞的白色襪子笑出了聲,連忙轉過頭小聲的告訴蒲蘇,蒲蘇則笑著拍了他兩下,這一件小趣事緩解了胡桐緊張的情緒。

隨著熟悉的鈴聲,僅僅用了五秒鐘,跳樓機就升到了最高點,蒲蘇好奇的四處眺望,胡桐則是因為恐高而有股眩暈感,一直在調整呼吸。

機器內部傳來一陣洩壓的聲音,跳樓機便極速的下降。

胡桐在空中的“啊”字叫到一半便發不出聲音了,就這樣張大了嘴巴呆滯的持續到了結束,總算知道什麼叫人在前面跑,魂在後面追了。

下來穿好鞋,蒲蘇拿起她的帆布袋,兩人挽著手一同從出口離開。胡桐驚魂不定的拍著胸口,這一世還沒染上煙癮,不然高低現在得連抽三根。

“走吧,咱們回去吧~”蒲蘇體貼的拍著胡桐的背安撫道。

過了一會,胡桐終於緩了過來,笑著說:“這麼刺激的遊戲這輩子嘗試一次就夠了,以後打死都不玩了。”

“嘿嘿,好呀!我也覺得美好的回憶有一次就夠了。”蒲蘇捂著嘴笑著說。

“不吃頓大餐說不過去了,蒲蒲你想吃什麼?”

“唔…”蒲蘇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要不咱們去超市買點熟食三明治之類的去中山公園野餐吧。”

蒲蘇覺得自已的提議很棒,既省錢又有趣。

“好,聽你的!”胡桐見蒲蘇有興致,也不掃興,連忙答應下來。

商量完後兩人來到公交站,找到去中山公園的線路,等待著公交車的到來。

上車後,蒲蘇將腦袋自然的靠在胡桐的肩上,掏出在歡樂谷買的照片越看越喜歡,特別是在過山車上拍的第二張。

“哎呀,我都忘了!”蒲蘇拍了拍自已的腦袋,從帆布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索尼數碼相機,怪自已昨天睡眠時間太短,腦子都懵了,自已帶了相機卻一張照片都沒拍。

將手上的三張照片擺在腿上,用數碼相機分別拍了一張,等回去傳到電腦裡。

“還好決定待會去公園野餐,還能有拍照的機會!”蒲蘇想到這,便又開心的將頭靠在胡桐肩上。

胡桐這會正拿著手機,上面顯示了十個未接電話,胡桐回撥過去,鈴聲響了一秒便接通了:“喂,您好!請問是胡桐先生嗎?”,那邊傳來一個沉穩的男人聲音。

“我是胡桐,請問您是?”

“哎呀,終於聯絡上您了,我是海蝶音樂公司的音樂總監高越,您寫的陰天快樂今天一天迅速霸佔QQ音樂金曲top1,我想請問一下您這首歌的版權賣嗎,如果您這邊有意向出售的話,我相信我方會給您一個滿意的價錢。”高越說明了來意。

“我的確有出售的意向,咱們約個時間見一面再談吧。”胡桐顯得非常平靜,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時候要是表現的很激動,這最後的價錢可能就得大打折扣了。

“好的好的,我們公司這邊也是這個意思,您看明天有空嗎?我現在買機票,明天就能談。”

“可以,那明天你到了聯絡我,我明天一天都有空。”胡桐簡短的回覆過去。

“好的好的,胡先生那就明天見了,您手機保持暢通哈。”

胡桐客氣了一下後便平靜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但電話一掛後,胡桐便興奮的搖了搖蒲蘇:“蒲蒲,我的歌有人要買了,哈哈哈哈發財了。”

蒲蘇也替胡桐開心“真的太好了,胡桐!”

“也多虧了你呀,這首歌可是我們一起完成的,看能賣多少錢,我分你一半吧。”胡桐興奮的說道。

“我才不要哩,我又不缺錢花。”

“也對,你是小富婆,那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送給你呀。”

“要你。”蒲蘇望著胡桐的眼睛笑著說。

“額…我不是東西,不對不對,我是東西,也不對…你要不換一個?”胡桐語無倫次的說道。

“哼,其他的我不要!你就說給不給吧。”

胡桐紅著臉,沒拒絕也沒同意,臉側向蒲蘇的反方向。

“嘿!有戲。”能過華科大分數線的會有蠢人嗎?顯然沒有。

蒲蘇的小手悄咪咪的朝著胡桐的手掌伸去。

待兩人的手接觸的瞬間,胡桐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蒲蘇緊緊握住胡桐的手掌,胡桐的手指呈張開的狀態,蒲蘇便用另一隻手把胡桐的手指頭一根根的掰彎,跟自已的手緊緊握住。

整個過程胡桐沒有反抗,蒲蘇也不說話,享受著這份靜宜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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