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街上逛了許久,林溢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名副其實的流蘇城第一人。只要是林溢三人逛到的地方,那些老闆都無一例外的都是殷勤無比,一會兒送這個,一會兒又送那個。慕容兩姐妹雖然覺得不好,可林溢卻都示意她們一一收了下來。這些東西終究都是些小玩意兒,值不了幾個錢,自已收了不佔別人多少便宜,而別人看見流蘇城第一人收了自已的東西也會開心不已。人都是慕強的,既然兩不相虧,有些時候坦然受之反而能讓大家都開心。

三人一直在街上逛到了中午,也不想回去吃飯,便隨意選了家飯館點了幾道小菜。林溢特別要了二兩竹葉青,正所謂是美酒佳餚配美人,好不快活。慕容秋蝶一直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林溢也不想去聽,只自顧自的的喝著小酒,嘗著小菜,不時去抓一抓慕容語嫣的大腿。一切都平靜無比,彷彿都在這一刻凍結了一般。

林溢剛剛舉起酒杯,準備小酌幾口。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破空聲襲來。

“快跑。”林溢大叫一聲一把將慕容兩姐妹推開。那飛行之物快如閃電,在林溢做完這一切時已經迫近了林溢的面門,他只能吃力一扭,憑藉著本能來逃避這危險。

“砰”的一聲,林溢右臉血肉模糊,一股血霧暴散而開,人也被擊倒在地上足足滾了幾圈才停下。慕容兩姐妹反應過來,連忙想去將林溢保護起來。

“快跑,快去找你爹。”林溢吃力的咆哮著,兩女一頓,心中雖然不願離開,但看見林溢這般樣子知道必然是十萬火急,必須要將自已父親請來,當即連忙朝外面跑去。林溢心中暗道不妙,剛才那一擊實在是快得根本無法躲避,哪怕是段欲的八脈神劍在這一擊面前也黯然無光,出手之人實力一定遠超自已,絕對不是自已可以戰勝的對手。

林溢立馬運轉《聖品天決》功法療傷,將臉上出血的傷口止住。並且暗暗施展了斗轉星移,覆蓋了自已的全身。眼睛死死的盯著飯店二樓,沒過多久,只見一個人影從二樓悠閒的走了下來,這人一身黑衣,帶著斗笠,披著面紗。雖然看不出真容,但那股將林溢視為螻蟻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加掩蓋。

“哦?還不錯啊,這一下居然沒有把你殺死。”黑衣人輕蔑的說道。

入靈境九重境界!在這俗世之中已然是站在巔峰的人物?

“究竟是誰?我得罪了誰?莫非是流蘇城主?因為我壞了他兒子的好事想要來報復我?不對,不可能是他,我要是死了他段家必然逃脫不了無量宗的調查,他絕對不會做如此不明智之事,可是可是……”林溢苦苦思索,可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想要自已的性命。

林溢死死盯著眼前之人,隨即開口道:

“閣下是誰?我與閣下無冤無仇,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和你無冤無仇?將死之人,何必多言,安安穩穩的去投胎吧。”黑衣人說完這話右手上便凝聚了一道刺眼光芒,顯然就是剛才偷襲所用那招。只見他輕描淡寫的一揮,光芒便攜帶著滔天的氣勢向林溢襲來。

林溢連忙催動斗轉星移強接此招,只是剛與這耀眼光芒碰上斗轉星移便瞬間潰散,雙方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縱然神功蓋世也是難以化解。林溢生死一線之時再次運轉《破劍式》探出一線生機,將身子用力向一旁吃力一轉,下一刻光芒直接刺到林溢左肩。

林溢只覺得一股錐心之痛,左臂已經離體而飛,帶著血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若是稍稍晚了一瞬,這一擊必然直中心臟,哪裡還會有活路。”林溢捂著左臂斷裂之處,心中的寒意愈加濃烈。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真是夠有意思,一個區區入靈境二重的螻蟻,居然能接我兩招不死,真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黑衣人癲狂的大笑著。林溢心知此刻已經到了絕地,自已身負重傷,倘若黑衣人再出手,自已斷然躲不開,必死無疑。

“前輩神功蓋世,小子能死在你手下當真是小子的榮幸,眼下我已經必死無疑,還望前輩看在我能撐住兩招的份上,告訴小子前輩的名號,我到了陰曹地府,說了出來也有幾分面子。”面對眼前要殺自已之人,林溢毫不猶豫的拍起馬屁,他心知,眼下時間對自已來說太重要了,哪怕多了一秒,也是多了一分生機。

黑衣人輕蔑一笑,“好啊,看在你表現還不錯的份上,嘿嘿……”黑衣人話到一半卻是直接出手,林溢心中一涼,

“可惡,真的要死了嗎?欣悅啊,我沒本事,沒能把天道宗的那些雜碎殺完,我也沒本事再把你尋回來了,也好,我先下去給你探探路。”林溢緊閉雙眼,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光芒被彈到一旁。慕容家主吃力的用斗轉星移將這一擊活生生的改離了方向。原來慕容兩姐妹出門便分頭在周圍的服飾店尋找了起來,又因為慕容夫婦兩人在這流蘇城中可謂無人不知,僅僅一刻鐘便被慕容秋蝶尋到,將林溢遭受偷襲的事情慌忙的講了出來。慕容家主大道不妙,詢問了方向後撇下兩人便急忙趕來救援。

林溢見慕容家主趕來,心中求生的慾望再次燃了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施展鵬舉逃到了慕容家主身後,喘了一口氣便昏倒過去。

“閣下是誰?為何傷我慕容家的女婿,你可知道他是無量老祖的徒孫,你當真好大的膽子。”只是剛才那一瞬的交手,慕容家主便知道眼前這個人雖然修為只比自已高了一重,但實力卻實在是強得離譜。斗轉星移本來可以借力打力,將別人的招式盡數反彈回去,可剛才那一擊,慕容家主剛一接住便知道自已絕對沒有能力將它化解,只能堪堪改了方向,保住了林溢的性命。

“我知道啊,我就是專門來殺他的,我可跑了好遠好遠才找到他,你想壞我好事嗎?”黑衣人冷冷的開口,說罷起身便嚮慕容家主攻了過去。只見這黑衣人掌法凌厲,招招都是死人,慕容家主施展全力應付,可還是落入了下風,不斷後退。

“夫君接劍。”一柄長劍遠方破空飛來,直直到了慕容家主的手中,慕容家主用盡全力一劈,將黑衣人震退十步。就在這時慕容夫人從門口趕了過來,手上提著一柄長劍。慕容家主對著她點了點頭,兩人連忙背靠著站在一起,揮舞起手中的長劍。只見慕容家主剛猛無比,手起劍落之間有撕裂山峰般的氣勢,慕容夫人卻是將劍揮得優美無比,如同滔滔江水有連綿不絕之意。兩人一剛一柔,一陰一陽,配合得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破綻。黑衣人在兩人的夾攻之下也是顯出幾分吃力,好幾次險些被長劍刺中。

黑衣人雙掌向前一拍,揮出一股氣浪將戰場隔絕開來,緩緩開口,

“正反兩儀劍法,當真不錯,你二人配合得實在是天衣無縫,我今日是勝不了你們了,但是這不是我的全部實力,下次有機會,希望能再向你們討教。”黑衣人說完,拍碎飯館牆壁,直直飛了出去。

慕容兩姐妹修為低淺,用盡全身手段也才在這個時候趕回來。忙忙扶起地上昏倒的林溢,慕容語嫣看見林溢此刻鮮血淋漓,手臂也少了一隻痛哭流涕,慕容秋蝶也沒有了往日活潑機靈的樣子,在一旁偷偷的抹著眼淚。

慕容家主檢查了下林溢的情況便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裹雜著自已的一些靈力給林溢服了下去,對著慕容兩姐妹說道:

“沒有大事,性命無憂,只是你們莫要怪爹爹這斷臂我實在是沒有本事接上。”

慕容兩姐妹聽完,懸著的心雖然一鬆,但看著林溢的斷臂還是痛哭不止。

“夫君,你看出剛才那人是哪方的高手了嗎?”慕容夫人說道。

“看不出來,他剛才施展的功夫有幾分生疏,不然林溢也沒可能在他手下活下來,想必他一定有所顧忌,不願使用自已的真實功夫怕暴露了身份。但是我能斷定,這人一定不是流蘇城中的人物,整個流蘇城的幾個入靈境九重高手我都熟悉,但和剛才那人比起來都差了太多。我們二人正反兩儀劍法配合起來,就算是流蘇城主也斷然不是我們的對手,可那人雖然有所保留,但依舊能和我們鬥個旗鼓相當,想必一定是哪個超級宗門裡的高手。”慕容家主將自已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啊,他的靈力也雄渾得根本不像是入靈境九重該有的地步,戰鬥經驗更是豐富無比,好幾次都把我們的計謀識了出來,避開了致命的攻擊,難道超級宗門裡的入靈境九重強者都強到這種地步了嗎?”慕容夫人回想起剛才的一戰,也是覺得十分震驚。

“夫人你可聽說過天地的壓制?”慕容家主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那是什麼?”

“我曾經聽流蘇城主說過,只要進入了聖氣境便可以駕馭一方天地的力量,在那一方天地裡如魚得水,戰力暴漲。但是倘若進入了另外一方天地,便會被那一方天地所排斥,將修為硬生生的給他壓制下去。我想,剛才那人一定便是另外四域的聖氣境強者。”

“可是可是林溢怎麼會招惹上其他四域的聖氣境強者?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只有等他醒了後再好好問問了。”

慕容家主說完,又是一股靈力對著林溢洩出,將他緊緊包裹馱了起來,示意眾人回到慕容府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溢才緩緩醒來,發現自已躺在慕容語嫣的房間中,坐在一旁的卻是慕容秋蝶。林溢看了看慕容秋蝶,又摸了摸自已的斷臂之處,無奈的嘆了嘆氣。

慕容秋蝶見林溢醒來,開心無比。

“姐夫你醒了,你沒死就好,只是少了隻手罷了,我不會嫌棄你的姐夫,又不是少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要是少的是那裡我也只好不要你了。”

林溢苦笑,知道慕容秋蝶這傢伙向來都是這樣,喜歡說些風涼話,但是看了看慕容秋蝶臉上的淚痕,也明白這丫頭是故意在逗自已笑,肯定也偷偷哭了好久好久,心生暖意將慕容秋蝶抱到了懷裡。

“姐姐去給你煲粥了,你知道嗎?這幾天她天天都煲呢,就等著你醒過來。她說你喜歡喝她做的銀魚粥,就每天早上都起最早的去市場裡買,可是你總是昏迷著,害得姐姐每天都要重新給你做。”慕容秋蝶躺在林溢懷中抱怨著。

“我睡了多久啊?”林溢詢問。

“半個月了姐夫,要不是爹爹說你沒問題,我都以為你要死掉了,正好蕭家公子最近又給我寫信了,我都感覺我快堅持不住了,不過姐夫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已不爭氣。”慕容秋蝶沒心沒肺的回答著。

林溢不慣著她,雖然現在只有一隻手了。但他技藝高超,還是弄得慕容秋蝶嬌喘連連。慕容秋蝶狠狠把林溢推開,

“姐夫不行,你現在血氣流失太多了,不能做那種事情,你好好躺著把你,等你好了我再好好陪你就是了,我去把姐姐叫過來,你自已待會兒。”慕容秋蝶說完,便蹦蹦跳跳的向門外跑去。

只是片刻,便帶著慕容語嫣趕了回來。慕容語嫣一見林溢醒了過來,激動無比,趴在林溢身上便大哭起來,林溢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

“別哭了,你不是給我煲了銀魚粥嗎?我現在可餓壞了,你還不給我拿過來?”林溢輕輕開口,有幾分抱怨,更多的卻是疼愛。慕容語嫣一聽,輕輕在林溢身上拍了拍,“你壞,你才醒過來就不讓我黏你,就趕我走。”雖然話是如此,但還是乖乖聽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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