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溢收劍歸鞘,右手往左肩輕輕一推,只聽咔嚓一聲,脫臼的左臂便被接回原處。林溢隨即目光緩緩落在臺下眾人身上,將頭髮輕輕向上撩了撩,朗聲開口:

“慕容語嫣今後便是我林溢之妻,不服者上擂一決生死。”林溢此刻意氣風發,絲毫不把臺下眾人放在眼裡。慕容語嫣被林溢此刻的身影迷得不能自拔,痴痴望住,只恨自已不能此刻便嫁給這個自已曾經救過的落魄少年。

群雄震驚,皆不敢動。忽然有人開口,

“大家莫要被這小子唬住,他力戰段欲,雖然取勝,但此刻必然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合力將他拿下,然後各憑本事一決高下。”

頓時響應者無數,頃刻間便有五人躍上臺中,皆是入靈境修為!林溢瞥了一眼,以《破劍式》催動一百零八式破邪劍法,拔劍就攻,人未至而劍已到。只見居中一人直接倒飛出去,哀叫連連。仔細一看右手經脈已被林溢盡數挑斷,其餘四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出手攻向林溢。林溢不慌不忙,以斗轉星移功法借力打力,將眾人的攻擊轉移方向,令得他們各自相攻手忙腳亂。林溢抓住機會,把墨淵劍從左橫抽至右,劃出一道美麗弧線。正是當日李劍行所用秋水劍法——雁過留痕。林溢修行《破劍式》可逆推諸家招法,如今又得神功斗轉星移,更能深究各家招式精髓之處,只是略微回憶,便將李劍行這招雁過留痕複製了出來,加之由《破劍式》催動,威力只增不減。

四人被劍氣擊中,悶聲重重。只是片刻,便皆口角溢血,跪立不起。林溢輕輕用左手一揮,四人便如斷線風箏墜下擂臺。兔起鶴落之間林溢再敗四人,何人敢爭其鋒芒?慕容家主起身拍手,大笑不斷,

“當真英雄出少年,此子真乃人中龍鳳,我平生所識之人無人可出其左右。”

流蘇城主雖見自已兒子敗在此人之手,心中雖有不爽,但見此人如此非凡也是當下釋然,

“慕容兄弟所言非虛,我觀此子日後必然登頂一方天地,非王即霸,我也有一女,年芳二十,此子既然和慕容兄弟有所淵源,還望代相引薦一番。”

林溢負手而立,望著諸人。

“還有不服者儘管出手,我林溢今日都一一應了下來。”

都是少年心性,哪裡能忍,須臾又有五人攻來。林溢卻是施展段欲所用之功——火雲掌,掌風三丈有餘,靈氣四洩無人敢近其身,皆在四處躲閃避讓。流蘇城主震驚不已,此乃段家家傳功法,世代單傳,如今段家也只有自已與兒子段欲會使。為何林溢此刻卻能施展出來?他哪裡知道,林溢將《破劍式》與斗轉星移結合之後,加之自已過目不忘的本領,這天下的招式皆是過目一眼便能使出七七八八。

“不對,這火雲掌雖然威力驚人,更勝我兒所使,但是招式終究差了幾分,略微有些生疏,莫非?莫非他是臨陣所悟?”流蘇城主不敢再想,倘若當真如此這人實在是恐怖無比,假以時日,莫說海神域,整個天下恐怕也沒有幾人勝的了他。

林溢見掌風避退諸人,又將墨淵縱橫劃出幾道劍氣,右手飛劍擲出。殺招百劍歸宗再次施展,即使強如段欲面對此招也不願正面相接,他們又如何應付得了?劍氣縱橫之間,林溢又敗五人。

此刻林溢靈氣近乎枯竭,方才種種看似行雲流水,輕鬆無比。但其實所耗靈氣極其驚人。莫非林溢乃九脈資質,恢復能力驚人,又有《聖品天決》加之輔助,焉能催動出如此之多的驚人功法?林溢將劍一插,輕輕半跪在擂臺上,依舊目光堅毅,沒有絲毫退卻之意。朗聲又道:

“要上便上,倘若遲疑片刻我便又多恢復一分,要想勝我,必定又難幾分。”當真是傲氣無比,試問天下英雄幾人有如此魄力?

場下幾人蠢蠢欲動,相視一眼又欲上擂。此時一道聲音卻從天地之間傳來,伴隨著撕裂天地般的氣勢,

“夠了,到此為止。”一個白衣老者突然間出現在擂臺上空,身邊空間波動,渾身佈滿了浩然的靈氣。

半步化神!全場寂靜,無一人敢動,就連呼吸也輕了幾分。

林溢輕鬆一口氣,心中暗道:“終於出來了,再戰下去我也無能為力了。”

老者對著林溢開口,

“小子你當真不凡,但是你這斗轉星移的功法從何而來,坦白交代興許還能留你一命。”

林溢不卑不亢,坦然開口:

“我早便是慕容家的女婿,自然便是慕容家主所傳。”

老者暴怒,對著慕容家主爆發出恐怖威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我無量宗的功法傳給外人。”

慕容家主視死如歸,剛欲死戰。林溢卻是接著出聲,

“前輩此言差矣,這斗轉星移功法之前確實是無量宗的,以後也可能是無量宗的,可是偏偏此刻他卻是慕容家的家傳功法,慕容家這一代並無男丁,我作為上門女婿學此功法又有什麼問題?”

白衣老者怒氣衝衝,但卻無可反駁,又聽出林溢話中有話,開口道:“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你可知我此行是為了什麼?”

林溢自然心知肚明,但卻裝傻充愣,

“曾聽我岳丈所言,我慕容家本是無量宗中的一脈,後來因為一些莫可名狀的緣由委身到了這世俗之間,想必前輩今日前來,便是想要我慕容家認祖歸宗。”

林溢直接挑明自已的目的,試探這白衣老者。老者聽罷,思索片刻,接著開口,

“我無量宗豈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地方?”

林溢微微一笑,開口道:“沒有梯子,哪裡敢攀高枝?”

白衣老者生出幾分好奇,看向林溢,緩緩開口:“你說說你們有什麼能夠打動我無量宗的?”

“斗轉星移功法一部,五域八荒第一天才一人,您看夠還是不夠?”林溢仰頭傲立,此刻似乎天地間所有的光澤都照耀在了他的身上,話雖狂妄,但卻無人能夠反駁。

白衣老者沉默,久久不語,林溢見狀,直接從胸口掏出斗轉星移功法向他擲去,以退為進,開口道,“千金易得,良才難尋。還望前輩好生斟酌。”

這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生生的擊潰了白衣老者心中的最後防線。老者將手一揮斗轉星移功法又飛回林溢手中,

“小子,你的確有幾分門道,這事說起來也道容易,歸根結底我還算是慕容宇這小子的師伯,只是看你願不願意拜在我的門下。”

“徒孫林溢願拜師祖門下,還望師祖告訴徒孫師祖名號,以後出門在外徒孫也好有個依靠。”林溢當即答應。自已的計劃一環扣著一環,等的就是這最後一步,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白衣老者哈哈大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無量老祖就喜歡你這種人,好徒孫你們打算何時迴歸宗門?”

“徒孫與慕容家主兩位女兒雖有夫妻之實,但無夫妻之名,還望師祖準了徒孫擇選良辰吉日與兩位美人成親之後再回宗門。”林溢此言,實在是肺腑之言。

無量老祖甩出一隻玉石,“這是我無量宗特有的傳音石,徒孫成親,我這老祖豈有不來之理,到時你將靈力注入其中,大呼我的名號,不到半日,我便能至。”說罷靈氣一震,破空聲響起,只是片刻無量老祖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伴隨著浩瀚威壓的消失,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林溢早就是慕容家的女婿了,慕容家主甚至連自家的傳家功法也給了林溢。那今天的比武招親豈不是把自已等人當作是個傻子?群雄震驚,可是此刻又有何人敢出口抱怨?這慕容家不僅和無量宗攀了關係,這林溢更是拜入了無量老祖的門下。

半步化神,恐怖如斯。

誰敢直面其鋒芒?莫說林溢今日只是耍了他們,就算林溢今天要殺他們,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黴。弱肉強食的世界從來沒有什麼道理可言,適者生存罷了。

流蘇城主見狀,起身對慕容家主道,

“恭喜慕容兄弟啊,重回無量宗指日可待,更是有了無量老祖的徒孫作為女婿,實在是令人羨慕無比,羨慕無比啊。”此話實在是真心之言,僅僅片刻,這慕容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在這海神域世俗之中哪怕是他流蘇城城主段家也是遠遠及不上了,更不提林溢此刻直接拜到了無量老祖門下,成了無量老祖的徒孫。這無量老祖何許人也?乃是海神域現在名副其實的武道第一人!半步化神境的強者,只要微微揮揮手指,莫說他段家,哪怕整個流蘇城在頃刻間也會灰飛煙滅。

“段城主,實在是抱歉了,這件事我事先有所隱瞞,今日讓段欲公子失了些許面子,在下日後必然上門賠罪。”慕容家主知道恭維的話必不可省,忙忙說道。

“慕容兄弟,你我兄弟相稱,何需如此?我的兒子不就是你的兒子,讓他受點挫折,磨鍊一下心性對他也是好事,我倒是要謝謝慕容兄弟,而且還望貴婿日後在無量宗多多幫襯下我兒子呢。”慕容家主也是敷衍一番,應付了下來。

林溢此刻淡淡一笑,望向場下眾人,

“各位英雄,還有人想上來一戰嗎?”眾人哪裡還敢,哪怕是傻子也知道林溢與慕容家的婚事就連無量老祖都會前來參加,他們這時候斷然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林溢兄弟技壓群雄,實在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佩服佩服,這慕容家的小姐和林溢公子你啊簡直是天作地設的一對,恭喜恭喜。”還倒在族人懷中的墨君邪強提一口靈氣,強撐著開口道。眾人聽到此話也是祝賀連連,一時間場下全是恭維奉承的聲音。

林溢看向墨君邪,心中一笑,對他略微點了點頭。聰明人自然都喜歡聰明人。

慕容家主見狀,便連忙走上擂臺,朗聲開口,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意,那此次比武招親的奪冠者便是林溢,還望到時林溢公子與我女兒的婚事大家仍然可以賞臉前來參與。”

林溢拱了拱手,對著眾人道:“僥倖,僥倖。”可是何來僥倖一說?不論武功心性,在場的眾人中哪一個比得過他?若要比拼勢力,他此時已是無量老祖徒孫又有誰能比得過?哪怕段欲是無量宗的內門弟子,可和這無量老祖的徒孫相比也是少了不少分量吧。就算雙日凌空,終究也要分出個誰明誰暗。

入夜,前來慕容家道賀的人才陸陸續續的離去完畢,慕容夫婦也應酬得太累,也早早回了房間。

月光下,慕容秋蝶緊緊貼著林溢,雙手調皮的在林溢的身上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慕容語嫣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神情卻是迷茫無比,忽然她開口道:

“林溢公子,你我恩情兩清,日後各不相欠,我不會嫁你,請你好好待我妹妹。”說罷起身便走,林溢連忙掙脫慕容秋蝶追將上去,拉住慕容語嫣的手,

“語嫣姑娘,你這是為何?”

“自從你提出比武招親以後,我就發現自已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你,後來你做的種種我都以為你是為了我。”慕容語嫣苦笑,又接著開口:

“今天在擂臺之上,我以為你橫掃群雄也是為了我。可是直到無量老祖收你為徒,承諾讓我們慕容家重歸無量宗。我才明白,你不是為了我,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是為了保全我慕容家,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報恩罷了,一切都是如此。你對我從來都沒有動過心。”說罷甩開林溢的手大哭起來。

林溢微微一怔,自已真的沒有動過心嗎?不是的,自從慕容秋蝶那日的苦肉計後,林溢的心中便沒有了顧忌。後來慕容語嫣經常給自已做好吃的,對自已耐心無比,飯桌上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林溢並非草木,怎麼會沒有動心?那日他吻慕容語嫣便已經是遵循了自已的本心,他確實是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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