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的盧寶山和範玉娟回了家,早早放學的盧赦在家裡煮了飯。範玉娟隨便弄了點菜,盧寶山喝了一兩酒,早早的就睡了。

晚上的時候外面颳起了風,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小雨。聽見了風雨聲,盧寶山醒了,拿著傘去園子裡檢查了一遍稻苗,把沒壓好的地方重新壓上了磚頭。

又到自家的牛圈,狗窩看了一遍,牛圈沒啥事,狗窩漏雨了,就把大黃帶進了屋裡躲雨。

等到了後半夜兩三點鐘,閃電劃過夜空,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盧赦家的周邊。

穿著雨衣的史咕咚,看著空空的狗窩,下著小雨的夜晚,心裡合計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我這老實人受欺負啊。

一步跨過了園子的矮牆,來到了苗床旁邊,掀起了塑膠布就裝起了稻苗。一面裝還一面留意著四周的光亮。每次打雷打閃的時候都會伏低身子。

趁著雨夜裝了足足4麻袋,20盤稻苗,翻過院牆的時候,在牆上蹭了一下,摔了一跤。顧不上許多的史咕咚,走上了油漆馬路,繞了一大圈才,分了兩次,才把稻苗運回家。

“當家的”史咕咚的媳婦,聽見了當家的回來的聲音,剛要拉燈,被史咕咚一把攔住。

“噓,這是我在你孃家那邊買的稻苗,明天上午能到家。你趕緊睡吧。”史咕咚說完話,就拿著這些稻苗裝上車就出了門。

第二天一早,天晴了,盧寶山起來後就看到自家稻苗的棚子被掀開了,開始還以為昨天自已沒壓實,被風颳的趕緊過去,看稻苗。

這一看不要緊,稻苗丟了,一數數丟了20盤。檢查了周圍的痕跡,發現是從院牆進來的,泥土路阿上還有些腳印,到了柏油路上,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玉娟,你看著點園子,我去趟治保主任家,園裡稻苗丟了20盤。”盧寶山進屋和範玉娟交代了一聲,就去往質保主任家了。

“劉主任,在家嗎?”盧寶山到了治保劉主任家,劉主任的愛人正在家做早飯。

“寶山啊,你咋來啦,找你哥有事啊,當家的,寶山來了。”聽見盧寶山的聲音,劉主任愛人把劉主任叫了出來。

“寶山來啦,進屋坐”劉主任正在家裡弄插秧繩,聽見媳婦的叫聲走了出來。

“劉哥,不進屋了,昨晚下雨我家招賊了,偷了20盤稻苗,你過去給看看”盧寶山看見了劉主任趕緊把家裡的事兒說了一遍。

“啥?丟稻苗了?咱們屯子還能發生這事兒?”劉主任一聽就來氣了,這是打他的臉啊。

這屯子裡除了幾家鄰里的關係不睦,平時死個雞,四個鵝就了不地了,咋還能丟稻苗呢。

“你等我會兒”劉主任進屋收拾了一下,就跟著盧寶山來了盧家。

“主任,你看這是我昨天起的苗床,這邊的栽完呢,旁邊這個個只少了20盤的,就是丟的”

“還有你看這腳印,還有牆上的印子,出了園子直接上大道了”

盧寶山到了家,把現場指給了劉主任。

“這看著應該不是外地人乾的,外地人不能從衚衕裡的院牆進來,直接就在大道上翻牆進來,偷完就跑了,而且就20盤,也還不上,要是一會兒屯裡別人家沒有丟的,那百分百就是自已屯子人乾的。”劉主任當過兵,有一定的看法。

“屯裡的?屯裡誰這麼缺德啊,這玩意一個屯子的還用偷嗎?真想用,等我這邊差不多了,有剩的就拿唄。”盧寶山更懷疑外人,畢竟一個屯子的,犯不上偷,而且自已也沒得罪過誰。

“等著吧,這人好找,要是屯子裡的,跑不了那幾個”劉主任對屯子裡的人員情況還是很瞭解的。

“你先該幹嘛,幹嘛,要是苗不夠,到時去我那拿點。”劉主任又在現場轉了兩圈,沒有什麼發現就走了。

“當家的,咱家也沒得罪人啊,誰偷咱家的稻苗幹啥啊?真能是咱們屯子的?”範玉娟也犯合計,這兩口子不說老好人,在屯子裡那人緣也是相當好了。

一個是好勇鬥狠的盧寶山在出民夫的時候,沒少給本屯子人撐腰,範玉娟嫁過來也是和和氣氣的,日子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沒過起來,但是人品沒的說。

起床後的盧赦聽見了,父母的聊天,這事盧赦還真清楚是誰幹的。只是盧赦沒想到是這時候發生的。

前世的盧赦,在丟稻苗的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一腳踹碎了櫃門,兩口子被驚醒了,範玉娟收拾碎玻璃的時候,盧寶山把正在偷東西的史咕咚抓個正著。

史咕咚,扛著裝了5盤稻苗的麻袋,一路跑回了家,盧寶山追過去的時候,史咕咚剛進家門。

兩人吵了起來,到了家的史咕咚說啥都不承認,指著和自家地裡都不一樣的拋秧盤,就說是自家的。盧寶山氣的回家取了菜刀就要剁了史咕咚,最後被範玉娟攔了下來。

說不清的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雖然在屯子裡大家打那以後更不搭理史咕咚,但到底史咕咚也沒受到什麼懲罰。

盧赦聽著父母聊天,自已也在想該著怎麼辦。這種人,沒在偷東西的時候把手按住,那是不會承認的。

“剛才看老劉的意思,應該八九不離十,等中午的吧,到時候屯子裡要是就咱們一家丟了,那就是屯子里人乾的。”盧寶山合計著要是屯子裡會是誰?

“要真是屯子裡的人,那八成就得是史大柱,那個蔫吧咕咚。”範玉娟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已的想法。

“史大柱?為啥啊?就因為我們沒請他吃飯?”盧寶山不理解了,自已和史大柱除了哪天隨口一說的話,最近沒別的交集啊。

“咱們屯能幹出這事兒的就那麼兩個人,聽石頭媳婦說,今年史大柱家的苗出的不好,他還找石頭問過呢,剩下那兩個可沒聽說和苗有啥關係。”

範玉娟把自已聽說的事兒,告訴了盧寶山。

“我找他去。”盧寶山聽媳婦這麼一說,也覺得就是史大柱,就要去找人家。

“你去幹啥,找打仗啊”範玉娟趕緊拉住了盧寶山。

“打仗咋滴,別看他們哥三個,摞一塊都不好使。”盧寶山不是怕打仗的人,就是有媳婦管著,要不這屯裡的賴子都有可能有他一個。

“看把你能的,打贏了你進去,打輸了進醫院,咋就這20盤稻苗就不管我們娘仨啦?你去吧,用我給你拿把刀不?”範玉娟看著自家老爺們這出就來氣。

看著媳婦生氣,盧寶山瞬間就老實了:“那咋整,就這麼滴了?”

“這不是還有治保主任呢嗎?該幹啥幹啥,到時看看主任怎麼說。”說完話,範玉娟轉身進屋做飯了。

“咋滴啦爸?”盧赦聽了兩人的話,看著盧寶山悶悶不樂的就想過來勸勸。

“沒事兒,起來了趕緊洗臉刷牙,一會兒還得去育紅班呢。”說完話,盧寶山又去了苗床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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