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又是刺客。
想到自已身上還帶著把緋夜簷刺客的匕首,這職業現在很熱門嗎?
“陸公子,確認無人死亡,只是現場發現了不少字條。”
陸啟津接過,控告狀,甚至連內容都一模一樣,這次連像樣的故事都懶得編了,類似撒潑打滾,一味重複。
捕快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不解,為什麼陸啟津明明已經洗脫了嫌疑,還會遭到控告。
如果,僅是如果,兇手對十樂道觀之人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他真正的目標是陸啟津,而殺死十樂道觀之人只是為摧毀陸啟津帶來成果。
捕快不敢往下想。
陸啟津微微嘆氣,案子的走向已經變的十分詭異了,“有抓住參與此案的刺客嗎?或者能否確定他們來自哪個組織?”
捕快點頭,“我正要說此事,最初我們認為是遇刺,但似乎並不是這樣,他們中許多人來自於縣衙死囚,或者其他流民走投無路之人,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刺客沒有一人得手。
問道他們為什麼如此做,緣由也各不相同,死囚見到了縣丞令牌,且兇手偷來了監牢鑰匙,他們認為只要完成任務就能戴罪立功遭到釋放。
而其餘人,要麼為財,要麼為一口吃的,都是些讓人無法相信的小事。
那些人大部分都被控制起來了,我們也很應付突然多出這麼多的囚徒。”
縣丞令牌?慕容均死時遺失的嗎?
這麼說來慕容均的死因是不是可以重新推敲推敲了,曾認為慕容均是撞破了現場而死,但死亡的位置又不太像目睹了兇案,或許兇手就是需要這個令牌呢?
不過慕容均的令牌……除了用來騙騙不知窗外事的死囚還能做什麼?
想不通……
陸啟津錘錘腦袋,縱橫師不像武者,精力旺盛,縱橫師是高耗能高精密的機器,簡單來說就是陸啟津犯困了。
連續兩天晚上沒有好覺睡,都是刺客搞的鬼。
刺殺嗎?我到底招惹誰了,如此置我於……等等……刺殺?我?
捕快看出了陸啟津劇烈的情緒波動,“陸公子?”
陸啟津只是瞳孔圓睜,仔細回憶著什麼,刺殺,刺殺……
不不不,若真是這樣,案子跑偏了可不止一星半點啊!
陸啟津抱著強烈的忐忑入睡。
次日。
清晨。
許妄言結束守夜,黑眼圈深重,自那後一夜無事,平靜……
天微微泛白。
許妄言正欲回去睡覺,陸啟津突然出現。
“走,查案。”
許妄言雙眼無神,覺得陸啟津在搞笑,“大哥,這才幾時?況且我一夜沒睡,找別人。”
“嘖……”
陸啟津默默掏出令牌,晃了晃。
許妄言瞳孔放大一臉便秘的表情,強顏歡笑,“想給你媽過個母親劫。”
“咱們去哪啊?陸!公!子!”
“慕容家。”
“哈?”
慕容家府邸。
陸啟津許妄言站在門前,看上去沒有想象中氣派,不過也正常,慕容世家在京城,這個慕容不過是一個小分支罷了。
鏗鏗……
恰巧門房小弟推開院門,迎面便與陸啟津對上眼。
“你們是?”
“查案……”許妄言話沒出口,被陸啟津迅速蓋了過去。
“我們來找慕容靜夫人,上次與她交流未了。”
“找夫人?”門房小弟露出懷疑之色,“夫人最近可是悲傷萬分,你現在這個關頭來?是不是不合時宜了些。”
陸啟津無奈,對對對,慕容靜可老悲傷了,“我便是來說慕容均之事,你可莫要自作主張攔了不該攔的人。”
陸啟津稍做威脅,輔以“仰慕”情緒,門房小弟果然不再阻攔,“時間尚早,我去看看夫人醒了沒醒,二位就先稍作等待。”
待門房走遠,
“陸啟津,慕容家有什麼問題?”
“現在還不清楚,我想要的是慕容家的賬簿,它可能會成為破案的關鍵。”
“僅是可能?”許妄言潛在臺詞為,就因為一個猜測去偷人家賬簿?這東西可是很危險的,說是撫虎之須也毫不為過。
“來都來了,哪有怯懦的道理。”
陸啟津一臉鄙視,“你去偷我幫你放哨。”
許妄言又想過母親劫了,合著風險他來承擔?好處你來拿?有難你當,有福我享唄。
陸啟津掏出令牌……
許妄言罵罵咧咧走了。
“噢,陸啟津。”
陸啟津一愣,門房小弟帶著慕容靜走來,又默默退下。
“我上次就覺得這名字耳熟,原來金庭的主角就是你呀!難怪能當此案主辦。”
陸啟津尷尬,金庭明明是報紙,卻經常被一些不三不四的閒散人當小說看。
“慕容阿姨。”
“不過你大清早來是案子有什麼問題嗎?”
“哦,這倒沒有,我只是來給阿姨出出主意。
現在捕快們全力查案,搞不好馬上就要順著慕容均查到他的勾當,我怕慕容家因此受到牽連。”
慕容靜聽到這不由得緊張了幾分,“那怎麼辦?”
“慕容阿姨,不如這樣,安排一場鬧劇,就讓一個下人在慕容家假哭,偽裝成他與妾室私通他才是生父,加之慕容均和其母已死,死無對證。”
慕容靜仔細琢磨,覺得這個辦法真的是天才!
不愧是慕容均故事線的大反派,就是壞。
“就是我該如何勸說老爺呢?”
“實話講便可。”
“嗯,也是,咱們是為家族著想嘛。”
嗯,慕容靜已經被忽悠瘸了,陸啟津對自已忽悠人的本事十分滿意。
“對了夫人,我能詳細問問慕容家考核的內容是什麼嗎?”
“問這個幹嘛?”
“說不定我能幫您兒子透過考核呢。”
慕容靜感動萬分,已經想把陸啟津當作第四個親兒子了,又是為慕容家著想,又是為她兒子操心……額,陸啟津的行為怎麼有點像隔壁老王?
算了,這麼單純的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慕容家的考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