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你也前來此處。”周明輝看著前來神祇監司的的人,他們平日都在皇城,管控都是非常嚴,而且國師不得隨意洩露天機,他的話除了國家大事上能說,其餘都不得開口洩露。
國師點頭。小小的人,渾身透露遠超同齡人的沉穩,在此刻這裡格外顯眼。
“你是那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國師?”阿爾斯愣聽說過,就是隻會看天氣,幾時下雨的那種,他們丹丘常年無語,自然就不信他,說話都多了幾分不屑。
國師點頭,面具裡面那雙眼眸此刻打量阿爾斯愣,許久國師未開口,只是對著阿爾斯愣愣著發神。
揮揮拂塵,在空中比劃,稍*有不慎便會打到阿爾斯愣,國師手裡的拂塵跟有了眼睛似的,專門在阿爾斯愣眼前掃過,又未傷著他。
“你~”開口要大聲一些吼人,脖子刺的疼,不允許他開口大,動作幅度大一點,傷口就會自已撕裂。
阿爾斯愣忍嘴,抬起脖子,要繃帶以自已原本包紮時間的樣子好好立著,別在折磨脖子,想著~想著,阿爾斯愣看向下去醫師,人在一定喊他給自已裁了,捆著難受。
“國師!你可是算出什麼?”周明輝問道,國師會占卜,玄族人也會占卜,不過兩者不一樣,國師的占卜不如玄族的準確且能力有限,不能過多使用,每次使用都代表著遇到很難抵抗的事情。
“殿下。”神祇監司的神侍,將一封密封的信箋給周明輝,說完一行人跪在底下,降頭埋著,以表對天命的敬重。
周明輝開啟,對上面的字沉思著,他道:“這個?目前不知,玄族已經前去偵查,一旦有訊息會立即通報。”
國師點頭,揮揮手裡的拂塵,帶著人離去。
“你不去安排人住嗎?還是他們現在就要走。”阿爾斯愣提著前半句不滿,後半句又有一些興奮,打理這裡的唐璟留在常河處理後續,這裡打理的人還沒有人來任職,只得有周明輝親自去。
“馬車是國師送的,他自然有去處。”周明輝淡淡回道,看他樣子十分放鬆。
阿爾斯愣無奈擺平,原來是人家的,他沒事多少嘴,真是無趣。
白卓透過水幕觀察,對著這個國師來了一份興趣,看著躺平在地上,這裡躺的怪舒服,唯獨沒有太陽,對沒有太陽感到真是可惜。
羲和轉頭一瞥,人還在:“這人身上怎麼會你的氣息。”白卓的做水幕的妖術很好,他能感受在現場的一樣,每個人的心跳,每個人的呼吸,包括他們身上的氣息。
白卓懶得起身,躺在地上,揚聲道:“什麼?我沒有感覺到啊?何況我就沒有來過,或許是因為我施法吧!”
羲和冷眼掃過白卓,對著他搖頭,又道:“清規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清規溫和看羲和,搖頭拒絕解釋。
羲和將手中茶杯一摔,怒道:“我問你,給我老實交代。”
啊?回神清規抬頭對視羲和怒意沖天雙眼,那雙眼睛要是一個人,估計早把自已的屍體殺的不剩一點渣。
“我要說什麼?你說一下我都說。”清規無辜說著,似乎下一秒他眼睛就會抓住機會流出一股清流,無人可見眼底出現另一分眼神。
“少裝。”羲和怒氣回懟。
入夜~
清規成功氣走羲和,開啟窗戶從中翻出。
國師一拜道:“清規大人。”
清規笑著:“你倒是裝扮不錯,用二狗的身體。”
“大人你這話說的,我只是借用,用了兩百年的修為暫時借到,過幾日這小子醒了還是會把我擠出去。”二狗的叔叔那兩百年的修為和二狗借的身體,他的身體得到兩百的修為,不僅長高了,修為也進步不少。
“祝賀我們再次合作。”清規笑著回道,他的笑不明眉,反而看了有一股要人被算計感覺。
“大人!我不明白,你既不是為了去害那位聖主,也不圖什麼,為何還要與我合作。”國師不明,他這樣貿然說,他們報恩自然是願意,只怕這後果是清規承受不住。
“這~你覺得羲和人怎麼樣?”
清規嘴裡的笑意似乎是一股由涼薄形成,看他溫和如玉,聽著卻要人生冷。
小小人嗓音帶著上年嗓音,說話一股滄桑:“他是上界人,不是你這種人能盼望。”
“我這種人了?”清規笑著反問,對著面前空空空地方問道。
“你別忘了,你本來是一個人,為何會變成靈?”二狗叔叔陰沉臉,那段回憶猛然殺回來,年邁的人總有招架不住。
“哦~”清規笑道:“我還真忘了。”忘到沒忘,記也不太清,倒是知道自已有這回事:“那我還真是謝你,幫我記著。”
“不可理喻。”二狗綠著臉:“你不要忘記,這人界的法則可是你改的,連你也受限其中。而他現在是靈,除非他能衝破自我,不然永遠就得是靈。”
“還有你,你這個死人。”咬牙低聲,貌似在咒罵道:“要是你還想多留幾天,別在去招惹那群魔,不然我可不想又來救你。”
清規笑道:“還不至於如此。”
二狗的臉由綠轉紫,臉色變化突然,他道:“還不至於如此?你又以為你是誰?”二狗叔叔抑制自已情緒,情緒還未口出,已經全寫在臉上:“這裡人界,你們在這裡待著,和那點燃的燈盞有什麼區別,只要你們一日不回靈界,就跟那燈一樣,只燒不加油?遲早耗死。”
清規不為所動,笑的如花綻放,二狗叔叔氣的一顫,這都要死要了,還能怎麼氣人,不可理喻:“你能不能別想著死啊?”
清規笑著說道:“我本來就死了。”
“我知道!我是想說,能不能好好活著,你是人!能不能有點人性?別一天跟個鬼似的,陰森森嚇死誰?”
清規轉頭盯著二狗叔叔,眼眸深邃看不出想什麼,他的嘴角勾起,馬車晝夜更替是與外界保持一致,昏暗的燭光下,他的笑起來,要人不驚膽顫。
“不可理喻。”二狗叔叔此次過來,專程找他,既然清規依舊知曉他在,以後清規的路怎麼走,他自已心裡有了底數。
二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