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靈獸一聲慘叫,江禾知曉自已成功了一半。江禾左手反握住石片,右手抓起地上一把泥沙,慢慢遠離靈獸。

靈獸因疼痛發出嘶吼聲,但很快因傷及到喉嚨,只能發出“嗤嗤”地聲音。金色地眼眸散發令人恐懼的戾氣,因插入傷口的木棍而影響了動作,前爪用力拔出木棍,瞬時間鮮血將腳下泥土浸溼,靈獸緩慢前行,嗜血眼神彷彿透過樹要將江禾撕碎。

江禾見靈獸接近,與其繞樹而行。但此靈獸已經上了一次當,見江禾如此,停在原地蓄力。江禾見狀也停下來,緊緊盯著靈獸地動作。

這隻靈獸渾身毛髮成棕色,體型估摸有一人大,軀幹瘦小,四肢卻粗壯有力;只是此時金色獸瞳豎起,掩蓋不住眸中的暴戾,死死盯住江禾,嘴邊獠牙還沾有獵物地血漬。

江禾目不轉睛,不敢稍有分神。只見那靈獸突然撲向江禾,江禾立即向前疾步,然後一個滑鏟至靈獸身後。兩者相錯間,江禾揚起右手,將泥沙拋向靈獸眼睛,立即閉眼,用左手的石片試圖劃開靈獸的肚腹。

靈獸見江禾行動,已經來不及掉轉,直直向前撲空,而後迎面而來一陣泥沙迷住眼眸,立即失去了方向。柔軟的腹部傳來疼痛,使其憤怒不止。

趁靈獸失去目標方向,江禾立即撿起地上的木棍,迅速爬上樹枝。江禾向下望去,自已並未劃開靈獸的肚子,只有一道血痕,但似乎這舉動讓其更加暴怒。

靈獸此時獸眼緊閉,已經看不清四周情況。耳邊傳來動靜,剛剛江禾上樹的動作讓它鎖定了方向。但因剛才動作而更加深脖子間的傷口流血速度,軀體已經搖搖欲墜。

大量的失血讓它感覺生命地流逝,而江禾躲藏在樹上,又讓它無可奈何,它怒不可遏。只見這靈獸擺出似乎要與江禾同歸於盡的氣勢,猛然撞向樹根。

江禾身形搖晃,緊抱住樹幹不至於掉下去。但樹下的靈獸並不打算就此停歇,一次又一次撞向樹根,腦袋已經血肉模糊,但並未此停下,似乎不撞斷不罷休。

樹在靈獸撞擊下,已經搖搖欲墜,江禾知曉自已如若再不出手,只怕得交代在這。在大樹即將傾倒一剎那 ,江禾從樹上一躍而下。此時靈獸察覺江禾氣息逼近,嘶吼著,左前爪便向江禾方向拍去。

江禾並未躲閃,而是將手中木棍狠狠扎進靈獸嘴裡,靈獸吃痛,拍來的爪子洩力不少,但鋒利的指甲也在江禾右肩膀留下不小的傷口。江禾忍著傷口的疼痛將木棍再扎深一些,靈獸此時早已沒了還手地力氣,不到一會,便氣絕身亡。

江禾見靈獸不再掙扎,才鬆開木棍,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右邊肩膀傳來劇烈地疼痛,讓江禾額頭滲滿冷汗。但江禾並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大量地血腥味很容易招來其他靈獸。

江禾記得聽外門弟子提及過,靈獸有靈丹。強撐身體用石片刨開靈獸肚腹,但此靈獸並無內丹,江禾搜尋幾次未果後放棄。然後撐起身體緩慢地向前而行。此時已經夕陽西下,夜晚谷中危機四伏,江禾得快速找到歇腳地方,度過今晚。

夜晚降臨,江禾艱難地爬上一棵樹休息。口中乾燥,可這一日走來,並未見枝頭掛有果子,只能幾次摘下嫩葉咀嚼來緩解口渴,但喉嚨傳來火辣辣痛,外加傷口痛楚,讓江禾十分不舒服。強忍不適感,江禾依舊將布條纏繞在樹幹與大腿上,強制自已閉目養神。

只是次日中午, 也就是入藥靈谷第三日,江禾在正午陽光強烈照射下悠悠醒來。江禾只感覺頭昏腦脹,全身發熱,四肢痠軟,似乎是肩膀的傷口發炎了。

但距離與陳崇約定的時間只剩一日,也就是說今日江禾必須得摘得谷精草並返回,否則時間根本就來不及。陽光猛烈照耀在樹枝上,而江禾此時才發覺,時辰已經不早了,如果此時自已再不動身,只怕都趕不到北面。江禾解開布條,試圖爬下樹,但嘗試幾次都未果。

江禾依靠樹幹喘息,咬緊牙關然後用手按住肩膀傷口處。原本已經結痂地傷口很快再次滲出,衣服被傷口的血漬浸溼,痛楚代替了身體的不舒服,昏沉的腦袋也清明瞭些。

江禾緩慢爬下樹,撿起地上木棍作為支撐,慢慢向前而行。此時江禾因陽光暴曬而流失大量體 ye,懷中餅子早已碎成幾瓣,但哪怕肚子飢餓難忍,也無法口中分泌唾液咀嚼。順手l u 下兩把嫩葉塞進嘴中,才稍好了些。

江禾一路向北而行,約莫在戌時一刻走出了森林。此時江禾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但江禾並不敢鬆一口氣。一眼望去,平壩面積並不比森林面積小,而陳崇只是告知江禾穀精草生長在此,並未說明具體位置。

江禾仔細回想谷精草的模樣,葉子繁茂,葉面細長,根莖交錯,似乎很像河邊野草?一般草木生長都離不開水源,而那谷精草葉面繁多,應該是多生長於溪谷或者水邊的。江禾心中有了大致推測,便藉著黃昏餘光,環顧四周。不出所料,在江禾左前方不遠處有一小塊水坑,隱約能看見有幾株植物。

江禾心中大喜,便向那水坑處走去。江禾剛向前幾步,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感覺,四處打量,並未發覺不妥,於是加緊向水坑走去。只是江禾不知道,當自已踏入此地時,已經觸發了禁制。

江禾很快到了水坑邊,那幾株植物似乎就是谷精草。江禾先用木棍試了試水坑深淺,沒什麼問題,便立即準備下去採摘。等江禾摘下谷精草時,心中那點不安也煙消雲散,便折回岸上。只是還沒等江禾走幾步,那谷精草卻消失在江禾手中。江禾似有不信又折回摘了幾次,那谷精草每次都很快在江禾手中消失不見了。

禁制被觸發的林術聞訊而來,見江禾動作大聲呼喚”道友手下留情,此處谷精草已被我凌藥峰設下禁制,還望道友去他處。”

江禾並不理會繼續採摘,林術才看到江禾用手採摘,著急上前制止“道友,你師傅沒跟你交代嗎,谷中藥草須用玉鋤才能摘下,否則你用蠻力是會傷到藥草的。”這時林術才發覺站在眼前這人並無任何修為“你是凡人?”林術大驚“凡人憑藉肉體凡胎是根本無法獲取靈草的。”

江禾聽聞停下動作,似有不信地看著林術“此話怎講?”

林術似乎也被江禾出現嚇到了,目不轉睛盯著江禾,細細打量,才發現江禾肩膀上傷口,想必這凡人到此吃了不少苦頭。只是這入谷處設有禁制,就不知是誰故意放進來的。

“雖不知怎麼稱呼你,也不知你如何進來,但這谷中藥草以玉鋤或靈氣採摘,這玉鋤須以靈氣方能使用,可但你並非修真者,這谷中藥草你又如何採摘?”林術並未因江禾是凡人而心有不屑,見江禾並無動作,於是催促道“你還是速速離去,不然被人發現了,免不了一頓責罰。”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江禾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並無,只有此兩種辦法,凌藥峰弟子皆為丹修,你可以信我。”林術搖頭“我雖不知你採這谷精草是做何用,但此處不是你該來地方。你還是快些離去。”

江禾囁喏,不知該如何開口。難怪陳崇輕易鬆口答應自已,想必是早就料到自已無法獲得了吧?向林術討要嗎,可自已與他非親非故,別人憑什麼幫自已呢?剎那間,江禾心中一直支撐自已的那股氣便在此時消散,江禾再也撐不住地砸在水坑邊,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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