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以風捲殘雲之勢,掃光了桌上一大半的菜餚。打了個飽嗝後,心滿意足的靠在了椅背上。一臉享受的表情。

吃飽喝足後,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去倉庫拿一瓶肥仔快樂水出來漱漱口。要是再點上一根菸,那滋味就別提了。

“嬸嬸?怎麼沒見叔父?”方諾這才想起來,似乎這裡還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按理說就算秦翰再忙。也應該來見見他們了。就連秦楚星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他老子自始至終都沒出現。不由的也看向了宮青竹。

宮青竹輕嘆一聲,開口解釋道:“不要怪叔父不來接你和星兒。實在是他來不了啊。”

“來不了?叔父是出了什麼事嗎?”方諾臉色也嚴肅起來了。秦楚星更是一臉的緊張。

宮青竹見方諾一臉嚴肅,就知道他想差了。連忙解釋道:“諾兒你不要誤會,你叔父沒出什麼事。只是在你們來之前。你叔父就受到景王的邀請,進宮去了。”

方諾和秦楚星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進宮?叔父被景王召進宮去了?”

“嗯。說來也真是不巧,你叔父進宮,和你們到來就是前後腳的事。他剛走一會,你們就來了。自從昨夜接到老吳的飛鴿傳書後,你叔父足足等了你們一天。沒成想最後卻被景王召進宮去了。讓他白高興了一場。”宮青竹一臉遺憾的說道。

方諾略一沉思,感覺這次秦翰進宮似乎不是什麼巧合,或許和那幾個赤魚騎有關。於是他又接著詢問道。

“叔父他經常進宮嗎?”

宮青竹搖了搖頭:“很少。平常除了一些景國重大的節日或者祭祀。景王很少召見你叔父。畢竟你叔父代表的是嵐山閣,又不是他景國的臣子,景王沒理由也沒必要召你叔父進宮的。”

方諾瞬間瞭然,說的也是。到了秦翰這個地位。要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景王不會隨便召他進宮的。

就像宮青竹說的那樣。只有一些重大的節日和祭祀才會進宮一次。而這種方式的進宮,那都是出於禮節性的。和現在這種突然召見完全不同。

“嬸嬸有所不知,其實我們早就到了慶雲城。只是被攔在城外進不來。”方諾覺得還是提醒一下宮青竹赤魚騎的事情。還讓她心裡有底。

“哦?早就到了?為何被攔著不讓進城?”宮青竹聞言面色有點慍怒。

方諾便向宮青竹複述了一遍他們在城外經歷。並重點講了一下赤魚騎的事情。

“使團回京?赤魚騎?”宮青竹若有所思。她在景國待了這麼多年,如何會不知道赤魚騎對景國的重要性。

“不錯。小侄猜測,莫不是叔父進宮,是和赤魚騎帶來的訊息有關?”

宮青竹點了點頭:“你的猜測很有道理。從你所描述的時間上推算。你叔父應召的時間,恰好是在赤魚騎入城之後發生的。景國有多少年沒有見過赤魚騎了。就是不知道這次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方諾見宮青竹一臉擔憂的樣子。忙安撫道:“呵呵。嬸嬸不用瞎猜了。一會等叔父回來後問一下不就得了。”

宮青竹苦笑道:“說的也是。對了。你小子吃飽沒?要是沒吃飽嬸嬸在吩咐廚房給你多做點?來了嬸嬸這裡就不用客氣。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和嬸嬸說。”

“嗝。”方諾打了個飽嗝。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嬸嬸,你瞧我現在這樣子,像是沒吃飽的人嗎?”

這一個飽嗝,頓時惹的宮青竹是開懷大笑。秦楚星也在一旁向方諾做著鬼臉。

三人之間也不拘束,就在這裡隨意嘮起了家常。三人也很有默契,對於一些敏感的事情全都閉口不談。

宮青竹向方諾打聽了一下山上各位長輩的身體狀況,方諾也詢問起了慶雲城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一時間場面其樂融融。

聊了大概有個把小時的樣子。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眾人齊齊望去。見來人不是秦翰還能是誰。

秦翰進屋後看到秦楚星時。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爹。”秦楚星見到秦翰,雙眼一紅,就撲了上去。

秦翰抱著秦楚星滿臉的愧疚之色,口中一直唸叨:“星兒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

“小侄見過叔父。”方諾此時也起身向秦翰行禮。

秦翰見狀,立馬推開秦楚星上前攙扶道。

“師叔你這是幹什麼。是要折煞晚輩嗎?”秦翰滿臉慌張的說道。

方諾聞言滿頭黑線。一臉的蛋疼:“叔父啊,你別逗小侄了。你喊我師叔是想讓小侄無地自容嗎?”

秦翰卻一臉嚴肅的說道:“師叔,禮不可廢。你與家父同為閣主親傳。在輩分上喊你一聲師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還請師叔萬萬不要亂了輩分。否則要是讓家父知道。非要抽死我不可。”

方諾連忙拒絕道:“別別別。叔父你可千萬別拿輩分說事。我們之間的輩分早就亂了。”

“按理說,星兒應該是叫我師叔祖的。可你看看我與星兒的年紀,讓他叫我老祖我自已都臊的慌。在山上時,我都是讓她喊我師叔的,老師和大師兄對此也並無異議。”

“你要是再叫我師叔,那不就更亂了嗎?所以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再說了。我和星兒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把他當妹妹看的。自然也是把叔父和嬸嬸當成長輩來看待的。小侄叫你一聲叔父,是發自肺腑的。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只能轉身就走。”

這也難怪秦翰會這樣稱呼方諾,畢竟方諾人小輩分大,誰讓是童天元的親傳弟子呢。秦翰畢竟還是一個相對傳統的人,對於這種關係,他絲毫不敢僭越。

“這。。。”秦翰被方諾這一番話堵的說不出話來,想要反駁,卻又無從下口。想想也是。他和方諾的之間的關係,在秦楚星這裡就已經亂了。也不多差他一個了。

要是他執意要喊方諾師叔,那豈不是和他女兒一個輩分了?

方諾似乎也看出了他內心的掙扎:“別管我大師兄那邊。說了咱們各論各的。大不了在你爹面前,叔父你叫我兩聲師叔就是了。平常時間,你我二人還是以叔侄相稱。”說到這裡,他又靠近秦翰耳邊小聲說道:“更何況,小侄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暴露,倘若叔父要是師叔師叔的叫著,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在你這裡嗎?”

聽到這話,秦翰這才反應過來。對啊。他要是當著外人的面喊方諾師叔,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宮青竹此刻也看得出方諾是真心不想為難自已的丈夫,便上前解圍道:“你就聽賢侄的吧。畢竟這也是為了賢侄好。”

秦翰見自已夫人左一句賢侄,有一句賢侄叫的這麼順口。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既如此,那就聽師叔的了。”

“哎,你怎麼回事?屢教不改是吧。”方諾佯怒道。

“呃。賢侄?”秦翰滿臉羞愧的試著喊了一聲。方諾聞言立刻大笑著躬身道:“小侄見過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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