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吳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如此說來。那次留下來的人並非你一個咯?”方諾輕笑道。

這話還真沒有嘲諷老吳的意思。就老吳當初那種生活狀態,離開後早晚也會和他師父一樣死在江湖上。能攀上嵐山閣這棵大樹,可不是因禍得福嗎?

“你說的對。確實是因禍得福。閣主他老人家與我見過的所有權貴都不一樣。我現在都記得他老人家當時看待我們這些泥腿子的眼神。目光中沒有絲毫的鄙夷和輕視。就憑這點。我老吳這百十來斤肉交到他老人家手中。我是心甘情願。我那六個兄弟也是如此。”老吳欣慰的說道,似乎在為當初自已的決定而感到慶幸。

“呵呵。老登雖然做人不怎麼樣。就是有點好色,還是個事逼,除了喜歡偷看女同學洗澡,去嫖嫖花魁。也沒什麼太多缺點了。他地位雖然高。卻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之輩。全天下能做到這點的。恐怕除了老登外。也就只有天師府那位了。”方諾難得的稱讚道。

老吳點頭同意,但轉而臉色一變。露出一陣狡黠的眼神。“這些就不用你來告訴我了。我和閣主在一起這麼多年,他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多了。現在老子的事情都告訴你了。現在輪到你了。”

“啊?什麼輪到我了?”方諾大感不妙。屁股開始慢慢移開椅子,一看就是想要逃跑的節奏。

老吳一把薅住方諾的衣領:“小子。別跟老子裝傻。做人不是你這樣做的。套完老子的話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方諾掙扎了兩下。卻始終擺脫不了老吳的大手,只能語氣緩和道:“吳爺,你放手,放手行嗎?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就得了。何必這麼粗魯呢?”

“哼哼。你小子最好老實點。老子現在雖然年紀大了。可老子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別跟我耍花樣。”老吳手掌一推,鬆開了他的衣領。

方諾揉了揉胸口被碾皺的長衫,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說吧。你在李家莊用的是什麼兵器?為何我從未見過?”老吳至今都對那個夜晚記憶猶新。

那噴子的威力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殺人如殺豬。那可是足足上百人啊。就被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單槍匹馬僅用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就全乾掉了。

這要是換做不是親眼所見。那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的。

方諾眼珠一轉,立刻想到了答案,他一本正經的對老吳說道:“哦。你說那個啊。那叫火銃。是我們工學院最新研究出來的玩意。”

“唉唉唉,別啊,別啊。您老怎麼又上手了呢?”話剛一說完,他的衣領又被老吳一把揪住。

“小子,在老子面前耍滑頭,你怕是還嫩了點。還工學院?工學院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也不怕實話跟你說了。當初和老子一起留下的兄弟中,就有一個是在工學院專門測試武器的。要是你那玩意真是工學院造出來的?我能不知道?”老吳一下就識破了方諾的說辭。

方諾一臉懵逼。操,你有內鬼在工學院你早說啊。可他還是不甘心,心念一動,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說辭。

“放手啊吳爺,我沒騙你。可能你是不知道我嵐山閣的秘密。嵐山閣並非你看到的這樣。有些秘密。只有到了院長那個級別的才能知道。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級別不夠。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方諾想起當初文肅和他說的那番話。才讓知道嵐山閣除了外面看到的這些之外,還有隱藏在深處的一股力量。

只不過那幾個便宜師兄嘴巴嚴的很。說什麼不到院長沒資格知道。

方諾雖然自已也不知道到底還有隱藏著什麼大秘密。但並不妨礙他借用此事來扯虎皮拉大旗。反正也是死無對證。

本以為能這樣矇混過關的。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一頓胖揍。

吳伯等他說完。只是一聲冷笑。小心翼翼的放下酒瓶。然後一拉一拽間,就把方諾整個人按在地上。

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碗口粗細的棍子,照著方諾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你這小王八蛋,難怪閣主他老人家出門前再三告誡我。信什麼都不能信你這小王八蛋的這張嘴。牛逼了啊你。還會扯虎皮拉大旗了?忽悠到你老子頭上來了。特麼的。從頭到尾你小子嘴裡就沒一句實話。把老子當猴耍呢?”

“還特麼的級別不夠?老子級別不夠?你個小王八蛋級別就夠了?你是院長嗎?也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隻言片語就拿來忽悠我老子。你還真把老子當成馬伕了?今天老子不揍你一頓,不能讓你長記性。”老吳說完就繼續抽了起來。

下手那叫一個狠啊,抽的方諾是哇哇大叫。想要掙扎,卻始終逃不出老吳的魔掌,身子被壓的死死的,只能硬扛。

方諾內心無限悲哀。本以為能忽悠過去,可結果倒黴的卻是自已。看來自已還是小看了老吳啊。老吳知道的東西,遠比自已想象的要多。

也是。我怎麼就這麼傻?他可是跟了老登三十年啊。人生有多少個三十年?老登能讓他跟在自已身邊三十年,這說明老吳是老登心腹中的心腹。

該死,我怎麼就忽略了這點呢。操,那豈不是說。小爺特麼的在山上就像個傻子一樣?反而是那個知道秘密最少的一個?

想到這裡,方諾就感覺生無可戀。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再說你打壞了我。老登到時候怪罪吳爺你就不好了。”方諾連連求饒。老吳下手可是真狠啊。一點都沒留手。

此言一出,老吳果然停手了。可接下來的話,卻讓方諾如墜冰窟。

“呵呵。也罷,今日就讓你小子死心。”說完就見他從懷中摸出一張信箋。“你自已看看吧。”

吳伯把信箋遞到方諾面前。方諾看到信箋上的內容後,瞬間就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

“老登,你不得好死。小爺和你勢不兩立。”

“阿嚏!”而此刻遠在數百里之外的童天元突兀的打了個噴嚏:“呦呵。這八成是我那好徒兒想念為師了。”

童天元擦了擦鼻子,喃喃自語道。嘴角還露出一股壞笑。

之所以讓方諾如此憤怒,是因為信箋上就兩個字:“抽他。”

字跡下面還蓋著童天元一個大大的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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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書人

一個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