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轉頭上樓,我的餘光瞥見一個挑花的女人...
那就像一股清風闖入我的大腦中,那是個絕美的女子,不同於夜店酒吧的女人,她穿得素雅,一襲淡綠色的長裙,化著淡妝,低頭挑著茉莉花。
6、7月正是茉莉的第一次花期,陣陣茉莉花味衝入我的鼻腔。
混跡於酒吧的我,本性又犯了。
“美女,如果你想挑香的茉莉花,你可以選擇花苞比較多的,泡水醒花之後可以保持很長時間的清香。”我像是頓了頓,“如果是送人,可以選擇和白玫瑰相搭配。”
她抬頭看了看我,可能是出於禮貌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言不發的開始選花。
我突然覺得,香的並不是花,這種香味是從她的身上散發而來的,那種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當然是不甘心與這麼個絕色美女就只有這樣的交際,我便到了她的旁邊,開始挑選茉莉花...
“美女,這株你喜歡嗎?”我挑選了一株花苞較多的茉莉,可她臉上卻露出些許厭惡之色...
她皺著眉頭看了看我,“不好意思,我喜歡開花的。”
我自認為我很瞭解茉莉花,買茉莉大多人應該是為了它的香味。
可面前這個姑娘卻喜歡盛開的茉莉,如果是為了美麗,可以有更多盛開的淺色花任她挑選。
我也不再多想,挑選著盛開的茉莉花...
“美女,我挑了一些,你看看。”我將手中挑選的茉莉遞給她。
她接過花,開始挑選起來,看起來像是對我不怎麼放心。
“謝謝。”她挑出來幾束花,禮貌性的道了一聲謝。
“加個聯絡方式吧,你需要花可以聯絡我,送貨上門。”我當時有些自作聰明,認為她覺得我是這個花店的員工...
“不用了。”她的冷淡,讓我心裡更有去拿下她的慾望,可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再如何開口了。
她又說道:“如果你不是員工,請離我遠一些。”
說罷,她拿著花上了一輛保時捷卡宴。
這輛車還算是頂配,落地應該是百萬級別!
我就這樣看著她開著這輛百萬級別的車離開了,我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搭訕,這樣的富家小姐怎麼可能看上我這種窮屌絲呢?
我自嘲的晃了晃頭,想要把茉莉的香氛從我的嗅覺中甩出去,我忽然意識到什麼...
對著坐在櫃檯的女人嚷嚷:“老闆,那個美女沒結賬!”
“哦,那是我們店的老闆。”坐在櫃檯的女人說道。
我頓時傻了眼,我剛剛還在自作聰明,真是有很尷尬。
這種氛圍並沒有維持很久...
因為下一刻,我想起來我是在上班時間搭訕,已經下來快一個小時了。
回到公司,我的鼻腔裡還充斥著茉莉的香味,伴隨著的是搭訕的尷尬...
那樣的一個女人,正是大多數人口中的冰山美人吧!
我也就更是無心工作了,我又聯想到了楊樂樂,那個溫柔的女人,她和這個冷漠的女人就是兩個極端。
楊樂樂是活潑的,是溫柔的,也是遺憾的...
想到那個離開我有兩年的女人,我壓制不住自已的悲傷...
我多想在洋湖再一次遇到她,可惜不論我去多少次,都沒有見過她了,只會回憶起我和她之間的故事。
我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坐到了樓梯口,點燃...
菸絲的燃燒,我好像耳邊響起了楊樂樂的聲音“少抽點菸,以後想抽菸就吃個奶糖。”
她離開後,我還吃過奶糖嗎?我記不清了。我抬頭,看到蘇酥站在我的面前,手裡拿著糖。
我知道,剛剛的聲音不是幻覺,就是蘇酥說的。
“怎麼跑來製造部了?你們銷售就是閒啊!”我順手接過糖。
“這不是來看看你,我跟你說我們今天來了個大客戶,特美的一個女人,開的保時捷!找我們訂了三千單!”蘇酥一邊說著。
我忙是問道:“是穿著青色的裙子嗎?身上有淡淡的茉莉味兒。”
蘇酥搖了搖頭,“不是,穿的工作服,很正式的女人。怎麼你還認識開保時捷的朋友?”
我腦袋裡又浮現了那個花店的老闆,嗅覺器官給我有茉莉花香的假象。
“沒有,今天看到了一個女人而已。”我敷衍的回道,腦袋裡卻是想象著那個女人的相貌,她像是刻在我的腦海裡一樣…
“跟我說說那個女人,什麼女人能讓你露出這種齷齪的表情。怎麼,思春了?”蘇酥調侃著我。
我想直接起身就走,但是她卻是緊追著不放。
“藍杉,藍杉,你就說說唄。”她一邊追問一邊跟著我進了我們的辦公室。
蘇酥總是這樣,像是我身後的跟屁蟲,我也不知從何開始就不再愛同別人去交流。
可能是從楊樂樂離開之後吧,我對很多所謂的朋友關係看的很淡...
因為我總覺得他們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用一種合適的方式離開我的生活,就像楊樂樂一樣。
我在人際交往中屬於被動的一方,所以正是需要像蘇酥這種跟屁蟲。
儘管對於我而言,會有一定的搭訕手法,可僅僅是搭訕,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交流。我
只不過是為了獲得一個女人的一晚上的陪伴,或者在她的身上尋找到所謂的樂子!
可這並不是我所需要的朋友...
我和王成信之間的關係也是在慢慢的淡化,他也是一步步的成為了我的領導,總該會有上級和下屬之間的隔閡。
現在來看,這個隔閡的鴻溝越來越大了。
我沒有再去理會蘇酥,她也可能是自知無趣,沒有再追問那個冷漠的女人。
我回到辦公桌上,開始為下個專案做起模型規劃。
她就找了個辦公椅,坐在我的旁邊開始玩起手機。
我就是不去看她的手機我都知道,她現在應該是在跟那些所謂的富二代發資訊。
蘇酥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的美是從骨子裡透露出的嫵媚。
我很瞭解她,她是個很物質的女人,很想嫁入豪門,這就是她最大的願望了,甚至於每次喝多了還在唸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