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別過頭,避開他的目光。
“我,我好像還在發燒。”她尷尬的咬了咬唇,低聲說:“做太親密的事,可能,可能給傳染給你……”
“昨天高燒的時候,該做過的都已經做了。”顧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江然的頭更低了些,手掌用力按壓著胸前的被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都,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江然咬著牙,決定裝傻充愣到底,:“對,都不記得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顧淮眼神帶著戲弄:“幸好我錄影了,就是為了防止某些人提上褲子不認人。”
錄影?
他還有這種愛好?
江然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要不要看。”顧淮晃了晃手機,惋惜著:“還是生病的你可愛。”
手機播放著,裡面清晰的記錄著。
她什麼時候變的如此開放了?
又是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大膽了?
不,這不是她,絕對不是。
剛想搶過來,手機已經被扔到另一邊。
“你……”江然半天憋出一個字。
她根本就不想記得,哪成想還有人幫你做錄影。
她只恨自已不會遁地之術,不能像土行孫那樣,鑽進土裡。
會消失術也行,總歸不會如此尷尬。
“顧總,這個……我希望您可以刪掉,畢竟這個算是侵犯隱私權……”
聽到她說的話,顧淮只是看著她,那雙眼肆無忌憚在她身上來來回回的瞧著。
那雙眼像是帶著透視鏡,透過她的身體,靜靜的看著她心裡的變化。
“早知道,你是這樣子,就因為讓你躺在雨中淋一晚上的雨。”
這個女人,真是有意思……
幫了她的忙,她倒好,急著撇清關係。
睡都已經睡過了,早就不清白了。
裝什麼假正經。
江然愣了一下,她裝做沒聽到,伸手去拿掉在地上的浴袍。
“顧,顧總要是沒什麼事, 我就先走了。”
“走?”顧淮眉梢輕挑,冷著一張臉,:“你準備這樣出門嗎?還是說你想這樣去上班?”
“啊……”
江然反應慢了半拍,過了幾秒,才弄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身上除了貼身的兩小件,其他的衣服,早已不見。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我的衣服呢?”
江然一臉迷茫的問他。
顧淮半闔著眼,聲音很是冷淡:“那破布能被叫做衣服嗎?扔了。”
扔了?
那可是她衣櫃裡最好的衣服了,如果不是來這裡上班,根本捨不得穿。
也是他們這種人,又怎麼會理解。
“扔哪了?”
顧淮諷刺:“怎麼,你還想去撿?”
“那是我最好的衣服,”她低著頭嘟囔著。
花了她好幾百呢。
那破衣爛衫,最好的衣服?
顧淮看著她難看的臉色,強硬的心像是被什麼擊中。
真是要命。
他竟然有些心疼她,想要去抱抱她。
這是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扔的,自然由我賠你。”
剛想拿起電話,通知助理送衣服過來。
就聽到眼前的人說:“不用了,顧總說的對,那破衣服,怎麼好意思讓您賠,不要也罷……”
她的話酸溜溜的,帶著些許惆悵。
不要?
這個女人是不是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挑了挑眉,繼續問:“真的不要?這種好事情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江然搖了搖頭,態度堅決:“不要。”
顧淮冷笑,:“那你就只能光著出去,”他停頓了一秒接著說:“公司規定,遲到早退……”
“扣一千,這個我知道,顧總不要提醒。”江然搶了他剩下要說的話。
“扣就扣吧,畢竟公司是您開的,您說的話自然就是聖旨。”
陰陽怪氣的話,聽得叫人難受。
江然不想跟他說下去。
剛剛說話間,浴袍已經穿好,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下一秒,手臂就被拉住,接著整個人向後一倒,男人順勢翻身而上,十指緊扣。
江然下意識的驚呼:“你,你幹什麼?”
明知故問。
男人的臉向她逼近,鼻尖相抵。
“都躺到我的床上了,還這種問題,是不是蠢。”
“唔……我沒刷牙。”
“我不介意。”
話音剛落,他的唇便碾壓了上來,猛烈又霸道。
她的心,咚,咚,咚,有節奏的跳動著。
她睜著眼,看著男人濃密的睫毛,還有高挺的鼻樑。
本就身體虛弱的她,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只能任他胡作非為。
雖說是剛醒沒有洗漱,但他的口腔並沒有異味,熟悉的味道很快充斥了整個口腔,霸道得纏著她,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