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幾秒，女人開口說話。
“你姐姐？”
江然心中一驚，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是的，比我早一些進來，應該是昨天或者前天被他們帶過來的，”她哽咽著，哭得甚是委屈，：“我，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女人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這對江然來說可謂是度秒如年。
表面冷靜，內心早已驚濤駭浪。
只能賭一把。
過了差不多十秒，女人低聲開口，言語間帶著戒備。
“你沒有騙我？”
“姐姐，我人都已經在這了，我，我能騙你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她平安與否，求你了，就告訴我吧！”
她哭的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女人盯了她一會，眉間鬆動。
“這兩天確實來了一個女孩，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姐姐。”
見了希望，江然忙問：“能不能給描述一下她的長相？”
女人打量著她的臉，搖了搖頭，：“那個人肯定不是你口中的姐姐，你們一點也不像。”
“我跟我姐姐，一個像爸，一個像媽，經常被人誤以為不是親姐妹……”
“真的？”
江然抹了抹眼淚，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不敢騙姐姐。”
女人輕吐一口氣。
“她長得倒是沒得挑，就是……就是是個坡子，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坡子？
怎麼會？
不可能?
她在腦子連連否認，絕對不可能是她！
江然一時間愣在原地，身邊的一切，彷彿都停了下來，她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眼前更是霧濛濛的一片。
不是她又會是誰！
另一個房間裡。
“哥哥，在給我點，在給我點。”
“這是上癮了？剛剛吸過才多久，這東西可不不是這樣玩的。”
房間裡頭頂的燈光閃爍著，五光十色的燈光在女人的臉上游走著。
小雨慘著一張臉，好看的眸底充斥著慾望。
“給我，在給我一些，求求你。”
男人坐在沙發上，胸前的扣子全開著，露出裡面滿是紋身的胸膛，修長的手指，夾著未燃盡的煙。
聽到女人的話，眼底帶著嘲弄。
“求我呀？”他猛吸一口煙，對著跪在腳下的女人吐著煙，：“得有誠意，這個東西這麼貴，你不拿出點本事，怕是不行。”
誠意？
女人不明所以，她抬著頭，哀求。
“哥哥說我該怎麼做？我照做就是。”
男人聞言，臉色一變，伸手抬起她的頭，勾了勾唇角。
“什麼都願意做？”
話音剛落，他的目光貪婪的在她的身上游走，在掃過她的腿時，眼底閃過一瞬嘲諷。
“嗯，什麼都願意做。”
“那個房間裡面，什麼工具都有，敢不敢跟我進去，嗯？”
說話間，男人的唇在女人耳邊噴撒著熱氣，他的手同樣也沒閒下來。
小雨呼吸亂了幾分，她喘著粗氣，央求著：“能……能不能換一個……”
“可以。”
她沒想到男人這麼爽快的答應，剛想說謝謝，就聽眼前的人說。
“門口那雙高跟鞋，穿上，當著我的面，跳一首鋼管舞。”
高跟鞋？
鋼管舞？
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她，比弄死她還難受。
連走路都是困難的她，怎麼可能穿得了高跟鞋？
跳舞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就是在逼她，逼她就範。
“你明知道，我……我連路都走不好……”
男人忽然大笑，引得坐在旁邊的人看了過來。
“你也知道自已是個坡子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男人故意提高聲音。
其他的人在聽到這些話，應聲大笑。
“啊……”
男人忽然一腳踹在她的胸口，毫無防備的小雨，重重向後倒去。
“你能留在這裡，還真得感謝你自已的這張臉，試問誰會願意跟一個坡子待在一起，更別說上床了，想想都晦氣。”
下一秒，男人俯身卡住她的脖頸，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啊……”
女人的痛苦的聲音在包房內響起。
這並沒有引起他的同情心，反而激發了男人骨子裡的頑劣。
小雨眼眶流著生理淚水，痛苦的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剛剛是誰在求老子，嗯？”男人不由分說的卡著她的脖子走到門前，一把將她的臉按在旁邊的高跟鞋上，：“穿上，今天你是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由不得你。”
“這節目不錯，還是大哥會玩，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
大家應合著。
小雨倒在地上。
眼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高跟鞋，
從小到大，這雙鞋子就成了她心中的一塊病。
無數個夜裡，尖尖的鞋跟，在她的眼前走過。
幻想過無數次，自已穿上它的樣子，是不是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跳舞……
同樣，這雙鞋，也是她的噩夢。
她恨它，恨發明它的人。
同樣也恨所有可以穿上它的人。
可這改變不了什麼。
她依舊還是個婆子。
被大家嘲笑的坡子。
因為世人的眼光，不止一次想要結束自已的生命。
可可每每在最後一秒，她還是懦弱的選擇了活著。
“發什麼呆，讓你穿鞋，沒聽到？”
男人抬腳朝她身上踹了一腳。
小雨回過神，抬眼看了一眼周邊的一切。
他們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等著看她這個婆子是怎麼穿鞋，怎麼出醜。
“能不能放過我……”
她最後一次祈求。
“放過你，做夢。”
男人在她的面前蹲下，耐心盡失。
“你們兩個過來，幫她穿上。”
坐著在沙發上的女人，聽到男人的聲音，快步走了過來。
兩個人不由分說，一個按著她，一個拿起鞋子，抬著她的腳，按著。
有問題的那隻腳，長的十分畸形，樣子奇怪，腳趾頭一個個像是沒發育過，腳背拱起著。
“我靠，真是難看。”
“畸形的腿，再加上一個畸形的腳，脫光躺床上，我都不一定起的來。”
男人的話一說出口，並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
確實倒胃口。
“我天，你們快看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