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繳費。”
護士再次催促。
“姐,你快想想辦法。”
江然握著手機,那種無力感再次席捲而來。
錢!錢!錢!
該去哪裡找。
“江然,你怎麼在這?”
江然聽到說話聲,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路,路學長,你……”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儘量讓自已平靜下來,:“你怎麼來醫院了?”
路之行身上穿著白T,黑褲,頭上帶著白色棒球帽,一副校園裝扮,倒是讓他看起來,青春氣息逼人。
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喬裝打扮了。
路之行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無奈的說:“過敏了,過來拿一點藥。”
江然聽著他的話,可心早就跑到手術室。
她想了一下,也不管他會不會生氣,拉著面前的人來到一邊,單刀直入,說了心中想說的話。
“路,路學長,我想問你……問你借一點錢可以嗎?”怕他不同意,她解釋著:“我媽媽在手術室,我,我的身上沒帶錢,所以,能借我一點錢嗎?你放心,我明天就還你……”
路之行聽到她說的話,沉默了兩秒,隨即說:“要多少?”
“啊……”
江然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正當她準備說些什麼時,眼前的人開口又說:“是轉你卡,還是手機上?”
江然愣了一下,當即拿出手機,遞了過去,:“轉手機吧。”
交過錢,江然拿著單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等她回到手術室外,便看見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那。
他怎麼沒走?
“交完費了?”路之行,向她打招呼。
江然撩了一下臉頰旁邊的碎髮,在他面前停下。
“嗯,路學長,你怎麼還沒走?”
“怎麼晚了,你應該沒有吃飯吧,那……拿著吧。”
這麼晚,這附近只有一家包子鋪在營業,他打包了幾個包子,和兩杯米糊。
江然眼圈一紅,當著他的面差一點掉下眼淚。
“謝謝你學長。”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
劉燕被推了出來,可剛見了一面,又被醫生給推進ICU。
病人出血厲害,醫生的意思是還沒脫離危險,命到是保住了,什麼時候醒就不知道了。
ICU一天的費用幾千,江然口袋空的比臉都乾淨。
晚上,要不是碰到路學長,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等她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時,路之行早就不在了。
她在走廊站了一會,拿出手機,發出了兩個字。
“謝謝。”
等了一會,那邊沒有回覆,這才將手機放回口袋。
這一晚,她是在醫院走廊度過的。
第二天一早,她同江川交代完,便回了一趟出租房,剛一進屋,就發現小雨的東西都不見了,整個屋子都空了。
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是小雨的筆記。
“江然,對不起,我走了,那十萬塊錢,我會想辦法把找回來的,勿念。”
“嘟,嘟,嘟。”
電話撥不出去,江然掃了一眼四周,嘆了一口氣,便去了衛生間。
她現在根本沒心思去思考,小雨的離開。
路之行轉過來三萬,除去手術費,已經沒剩多少了。
她坐著在車上,心事重重,等到了公司,才發現遲到了。
來之前她就已經知道會遲到,她要找一個人,
那個窮的只剩錢的人,顧淮!
隨著太陽昇起,又降下,直到天色漸黑,那個人都沒有出現。
走出公司大門,天空上有幾顆星星在閃,夜空美得像一幅畫。
邁著沉重的腳步,下著臺階。
“滴,滴。”
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強光打在她的臉上。
江然愣了一下,隨即走了過去,在車門前停下,猶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後排車窗。
顧淮剛好辦事,剛坐上車,就看見了她。
仰著頭,看著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窗剛降下,車內的人還沒說話,她快一步扒拉住玻璃,急急開口。
“顧總,你說的話還算話嗎?”
車內的人聽到她這麼說,好看的眉蹙起,緩了一會問:“你同意了?”
“嗯,你的話還算話嗎?”
江然並不能看清楚車內人的表情,裡面一片漆黑,路過的車燈時不時的照進來,這才讓她確定,車內的人是他。
她彎著腰,趴在門上,胸前的領口有些大,從顧淮的視線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優秀的視野線。
他本就喝過酒,加上體內殘存的藥。
此刻體內的野獸,瘋狂叫囂著。
顧淮看了她一會,放在車門上的手,不緊不慢的敲打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這一次,我不要十萬,要,要五萬,或者一萬都可以。”
她等不及了,醫院裡躺著的人,同樣也等不了了。
江然抬頭望著車內,那一抹身影,下一秒,車門被她拉開。
她鑽進車內,迅速爬到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猶豫,低頭吻了下去。
車子前排有人,除了司機在,還有一位是今天的客戶。
剛剛他們兩個就在裝死,誰成想到,這女人這麼主動。
兩個對看一眼,默默的下了車,在離車十米遠的位置站崗,放風。
女人的唇很冰,沒有一點溫度。
手上的技巧更是生疏,胡亂在他身上撩撥著。
這讓他想到跟她的第一次,女人也這樣,扒上他的身子,強了他。
“你先冷靜一點。”
顧淮卡著她的後頸,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對於女人主動,他更喜歡自已來。
他靠在座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帶著戲弄。
“怎麼才一天,就改變想法了?”
見他之前她就已經把所有的後果都想好了。
剛剛撲過來,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她推開,那說明她還是有戲的。
嘲諷幾句,又沒什麼,比起面子,她更需要錢。
江然咬了咬下唇,迎上他的目光,反問:“顧總,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你怎麼能確定,我現在還想要你?如果我說,我對你已經不感興趣了呢?”
他冷冷的說著,根本不在乎這些話對她的傷害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