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來時,閆大人還讓下官給公子帶了一方上好的硯臺,今兒出門太急,倒是忘記這事兒,等回去的時候再給公子送來。”

宋知州走得很慢,與閆清越的急切形成鮮明對比,可偏偏她的官職在閆清越之上,他也只能配合宋知州的步子走著。

“勞大人費心。”閆清越拱起雙手行禮。

“閆公子客氣,等以後公子成了宋閣老的孫婿,咱們還是親戚呢,也不用行這些虛禮。”

宋知州笑得開懷,連那雙斜長的雙眼都眯成一條縫。

閆清越一聽這話,臉上浮起的那一抹笑意戛然而止,眼眸深處刻印著濃烈的痛意。

“這事家中長輩還未定下,請知州大人慎言,清越不敢攀附宋小姐。”

閆清越身子垂得越發低,就連官袍的衣角都觸及地面。

聽到他的話,宋知州的臉一下就沉了下去,不識抬舉的東西,當了幾天芝麻官,真當自已是個人物。

宋知州心裡恨極,嘴裡卻說“男兒家面皮薄本官知道,也不打趣你了,還是先談談府裡混進來奸細的事情吧。”

一說到奸細二字,閆清越立即正色道“知州大人說的是,剛才獄卒稟告說府中出了奸細,我的確是震驚非常,可獄卒也是一問三不知,只說是大人下的命令。下官這才匆匆趕回來請大人示下。”

宋知州眉目一擰,厲色道“那罪人狡詐異常,先是憑藉廚藝混進府中,可是卻連在官家府邸做工需簽訂賣身契都不知,可見此人並非我皓月國人。”

宋知州說得義憤填膺,臉上更是對自已的敏銳露出得意之色。

閆清越對宋知州這獨特的推理能力表示懷疑,可也知道面前這位宋知州是出了名的自負,若是自已貿然提出反對意見,只怕結果會適得其反。

“知州大人說的極是,只是敵國探子這事非同小可,下官需得親自提見這位嫌犯,以免有漏落之處。”

閆清越以退為守。

宋知洲聽他這麼一說,眸色微深,眉頭也跟著蹙起。

“看來閆大人對本官的判斷也不甚滿意啊。”

“下官不敢,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奸細是因為混進我閆府,於公於私下官都不敢掉以輕心,還是謹慎處理為好。”

閆清越知道宋知州是在有意為難自已,當下也不再裝糊塗,索性將話敞開談。

“哼。”宋知洲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冷冷說了一句“那閆大人可要好好查查,要不然這好不容易求來的恩寵,怕是難以保全。”

宋知洲大步邁前,真真是一點好臉色都不給閆清越留。

雖然宋知洲這話說的難聽,可是閆清越也知道自已一個男子為官,本就是聖上恩典,皓月國多得是人不喜,就連自已的母親也不是想透過自已聯姻,讓自已卸職嗎?

相同的奚落之詞閆清越不知聽了多少,壓根不會在意宋知洲這幾句,反倒更加坦然的往監牢而去。

這廂慕音還在感嘆時運不濟,獄卒就已經接到上峰的命令將慕音提出了監牢。

獄卒力氣大得很,單手就將慕音從牢裡提溜出來,扯得慕音頭皮發緊,連聲唉唉唉叫了好幾聲。

“大人,您這是要將小的帶去哪裡啊?”

慕音伸手想要抓住獄卒的人想要讓她將力道放輕些,反倒被獄卒伸手啪啪啪在手上打了好多下。

獄卒惡狠狠的吼道“老實些,要不然卸了你胳膊。”

慕音一聽她這麼一說,忙忍著疼,把手規規矩矩的放在大腿外側,那模樣比軍訓站軍姿都要標準。

慕音還在天馬行空的想象自已會不會見識一下古代的刑罰,閆清越和宋知州已經在大堂之上高高坐著等待審批她。

獄卒將慕音一帶上大堂,還沒管慕音有沒有站好,猛地一下就收回了手,慕音一下子失去重心,一個猛子就一頭栽倒在地。

“哎呀。”慕音吃痛,忍不住哀嚎一聲,站在大堂兩側的捕快一棍子就打在了慕音身上。

“肅靜。”

這一棍子打得實在結實,慕音恨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下跪何人。”閆清越開口,拍了驚堂木一下。

慕音的神志被這一聲驚堂木驚醒,她慌張的抬頭打量堂上的閆清越一眼,然後慌忙低下頭。

“回大人,草民慕音,安縣人士,家住慕家灣。”

慕音學著從電視劇裡的樣子回話。

閆清越聽她自報家門,心裡的疑慮消了些許。

哪有探子敢說這麼詳細的,還怕自已找不到她們的大本營一鍋端嗎?

“你去閆府做活,可有介紹之人?”

閆清越繼續問。

“回大人,草民昨晚剛到清州,傍晚的時候才碰到閆府家侍閆星和閆月外出找能做雞絲湯麵的廚子,草民是經由越來客棧的掌櫃推薦才入的閆府,草民是地地道道的皓月國人,只是小人家貧,昨晚還是小人第一次出遠門。草民絕對不會是敵國探子,還請大人明察。”

慕音試著磕了一下頭,疼得她是齜牙咧嘴。

閆清越聽她這麼一描述,心裡的疑竇已經減少大半。

昨晚自已的祖母突然想吃雞絲湯麵,的確是傍晚時分才派人出府,後來這人的底細也是一併回稟的,聽說來的廚子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夫郎,自已還做主讓她們在府裡住下,等祖母身體好些在行安排,想不到短短一天人就讓宋知洲給弄到監獄裡。

“你口中所述,本官自會派人前去探查清楚,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本官自然保你無虞。”

閆清越招手讓捕快抓緊去慕音所說的地方去打聽她是不是說的真話。

吩咐完下屬,閆清越這才轉過身來詢問宋知洲“大人,如果嫌犯口中所說是真,那證明她的確無辜,還請大人網開一面。”

宋知洲居高臨下的看著慕音,毫不在意的點點頭。

“那是自然。”

宋知洲並不覺得自已冤枉一個平民是多大的事,見沒能給閆清越找不痛快,心裡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拍拍身上的塵,讓府衙的轎伕送自已回驛站。

看著宋知洲瀟灑離去的背影,慕音在心裡畫圈圈詛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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