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相接,發出刺耳的聲音被慘叫淹沒,兩人身上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列缺的傷勢更重些。畢竟張戈在戰場上身經百戰,不是一個初出茅廬之人可以相比的。此次戰爭以隴國慘敗告終。

接下來是持續一年的守衛戰,戰線拉長,戰事不斷吃緊,糧草兵力後備乏力。接連戰事失利,失去好多領土,後方的聲討便源源不斷的傳來,施加壓力,列缺為此忙得焦頭爛額。

從前,列缺是太子時,眾人讚頌,稱他為千古明君。後來做了暴君,如今又是戰事失利,功敗垂成,眾人又在背後戳他脊樑,罵他昏君。

面對這些情景,列缺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不過也只能嘆息一聲,他辜負了自已的子民。

列缺將麾下所有能夠調動的兵力,盡數集結在洛原關,此地距離隴國的都城,僅僅只有兩百餘里之遙!他深知,這已經是退無可退的背水之戰,但心中卻依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然而就在全軍上下嚴陣以待、準備與敵人展開一場生死較量之際,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從後方傳了過來。

宴長溫竟然背叛了國家,投靠了敵方陣營!更令人震驚的是,宴長溫還成功地掌控了京城內的所有勢力,並在東南方向引導北犁的軍隊入侵。如今,多達十萬的敵軍已經在都城內安營紮寨。

至此,列缺終於恍然大悟,為何前方戰線上駐守計程車兵數量會突然減少許多,而一直以來與自已爭鋒相對的張戈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這一切都是宴長溫和北犁暗中勾結所導致的惡果,如果能早點洞察到這些蛛絲馬跡,或許局面就不會如此被動。

列缺完全沒想到,自已敬重的老師會如此行事。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召集將士,返回京城,一路疾馳。

城門看到列缺回來,並未阻攔,到皇宮時,才有大量禁軍出現。列缺一路殺向大殿,銀甲上沾染了不少同袍的血。

在宏偉壯觀的大殿之上,氣氛異常緊張壓抑,所有大臣們都緊貼著牆壁站立兩旁,他們的身體被一群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禁軍牢牢地控制住。這些大臣們面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惶恐與不安。

而在這片肅穆之中,宴長溫身著一襲青色長衫,身姿挺拔地獨自立於大殿的正中央。他的面龐俊美非凡,猶如仙人下凡一般;其氣質溫潤如玉,給人一種寧靜祥和之感,好像一切都是那麼平常,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朝會一樣。

與此同時,列缺身披戎裝鎧甲,威風凜凜。他的眼神如同火炬般熾熱,手中緊握著一柄鋒利無比的長槍,槍尖直直指向宴長溫。

銀靴踩在地面的聲音,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響。這聲音彷彿一把利劍,刺破了大殿內那令人窒息的寂靜。所有人望向那個一身血汙,略顯狼狽的少年帝王。

宴長溫看著滿是戾氣殺機的列缺,微微笑道:“好久不見陛下,清瘦了不少啊。”

列缺始終不明白,問道:“為什麼?你不該是這樣的。”

宴長溫道:“那臣應該是什麼樣?陛下太天真了,不管您做了什麼,都無法挽回這個岌岌可危的國家。索性就地投降,那些愚民還會感激您呢。”

列缺道:“朕從來都不在意他們怎樣,朕也不會投降。”

宴長溫道:“陛下從小就喜歡油鹽不進,以前你不懂事可以,臣由著你胡鬧。可凡事都有個度,陛下這些年,除了砍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還有什麼確實的作用嗎?您改革,他們反對阻撓:您打仗,他們說你害人送死。所有啊,何必啊?”

列缺道:“朕做這些,完全是因為我想。”

宴長溫仰天哈哈大笑,道:“果然陛下還是個孩子啊,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真是幼稚至極。可笑,結果既定,過程還有用嗎?”

列缺道:“自然有用,與您所料想的結果一定會有所差別。朕可敗,不可降。”

宴長溫嘆氣,道:“陛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只可惜,可細小的差別於這亂世,不存在。難不成,陛下還寄希望於人性,在臣身上吃的教訓還不夠嗎?”

列缺眼神冰冷,道:“這就不勞老師費心了,朕自會親自見證。”

說罷,列缺槍尖一挑,宴長溫衝著列缺一笑,倒了下去,他嘴裡喃喃道:“希望陛下得償所願。”

列缺命人厚葬了宴長溫,就立刻開始處理宴長溫留下的爛攤子。

其實也沒什麼事,留下的只有一件需要處理,是戰還是降。權衡利弊以後,列缺決定接見的敵國的使臣。敗局已定,唯一需要商定的,便是留下的百姓。

第二日清晨,陽光明媚,微風拂面。給個難得的好日子啊,只不過……

列缺率領著一眾隴國大臣,盛情款待來自北犁的將軍張戈及其隨從。宴會現場佈置得金碧輝煌,美輪美奐,一片歌舞昇平之象。

然而,在這看似熱鬧繁華的氛圍背後,卻隱藏著無盡的憂慮與不安。誰能想到,這個國家即將面臨國破家亡的厄運呢?

和談之際,諸位大臣們面面相覷,心中暗自詫異。他們從未見過自已的陛下如此平靜地看待這一切。平日裡,他總是給人一種陰鬱深沉的感覺,讓人不敢輕易直視,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惹來殺身之禍。如今,他卻這般神色安詳,實在令人費解。

此時此刻,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而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則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幽深而堅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多位大臣吵吵嚷嚷,不甘心傷及利益。張戈冷眼旁觀,突然開口道:“陛下,您該更自由一些才對,被困在君主之位的牢籠裡,將他人的死活系在自已身上,不累嗎?再者您圖什麼啊。”

列缺喝了一杯酒,道:“將軍所謂的自由,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視人命如草芥嗎?如果是這樣,朕可不敢苟同。”列缺收斂情緒,上位者的氣勢顯現。

張戈正色道:“這就是暴君的仁慈嗎?”

列缺沒理他,張戈自然地轉移話題,聊起來他們對戰的時候。列缺也順勢接過。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們兩人還算友好,那些個大臣就不怎麼好了,高高在上的人馬上就要變成階下囚了,還是他們親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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