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缺凝視著傅知常手中的劍,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那把劍看上去與普通的兵器截然不同,它似乎蘊含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然而此刻,劍身佈滿裂痕,彷彿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儘管對於這把劍的來歷和過往一無所知,但列缺卻能感受到它對於傅知常的意義非凡。也是每一把劍都有特殊的意義,尤其是對他們的主人來說。

傅知常輕輕地將長劍收入劍鞘,剎那間,原本籠罩四周的凜冽寒氣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這不僅是一把絕世好劍,就連其所附的劍靈亦屬世間罕有之物。

此時,那位原本化為掌櫃模樣的存在突然變回人形,滿臉委屈地坐在地上,淚水如決堤般湧出。他一邊抽泣一邊向兩人哭訴,聲稱自已遭受了不公待遇,被他倆當成了任人欺凌的弱小生靈。

面對如此情形,列缺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捏著眉心,試圖平復內心的煩躁。這小傢伙實在太吵鬧了!

傅知常則靜靜地坐在列缺身旁,一同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那把殘損的劍柄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列缺忍無可忍後,打斷道:“名字,多大?”

掌櫃平復情緒後,一屁股坐在列缺和傅知常身旁,猛灌幾口水。

答道:“金虹,我才剛五百歲,自已一隻獸,還沒有收集什麼好東西,你們人類都是大騙子。”

列缺拒絕無端控訴,就算是自已出手,他也一樣打不過。於是道:“五百歲算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哭鼻子。”

聽完這話,金虹面色僵硬,感覺好像要碎了。

金虹拒絕說話,只是默默將桌子上所有的茶點都往自已身邊攔。

列缺接著說道:“我怎會不知你們貔貅向來都是獨居生活,按照你們的年齡來計算,你怕是尚未成年吧,小不點。”

既是未成年,又被喚作小傢伙,那麼哭泣一番應當也是無妨之事吧。

然而,金虹卻毫無半點說謊時應有的怯懦之態,只見他理直氣壯地回應道:“我偏愛獨自一人,難道不行麼?”

說話間,他側身靠近傅知常,距離之近甚至能嗅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緊接著更是湊近傅知常用力嗅了幾下。

傅知常見狀連連後退,列缺目睹此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傅知常對此茫然不解,只得用眼神向列缺求援。

金虹見狀,立刻抱住傅知常高呼救命恩人。列缺好不容易才勉強剋制住想要揍扁金虹的衝動,但轉眼間這種情緒又再度湧現。

傅知常隨即召喚出長劍,金虹眼見如此,趕忙鬆開雙手,老老實實地坐好。傅知常轉頭望向列缺,意在讓其稍安勿躁。而後,傅知常開門見山地道:“我不記得你。”

這句話說完,金虹哭了,真掉下眼淚來。自已心心念唸的人竟然完全不記得自已,委屈。

傅知常不知所措,補充道:“不要哭。”然後金虹哭得更兇了。

列缺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絲毫沒有幫忙的打算。片刻後,傅知常認命閉上眼,道:“對不起,我錯了。”

這話一出,列缺和金虹都怔住了,萬萬沒想到傅知常會說這話,列缺心想:原來他吃無理取鬧這套啊。

金虹安靜下來,收起所有不正經,端坐在椅子上,就像上了對證的公堂一樣。傅知常道:“說說。”

空氣更安靜了,金虹腦子轉過彎了,一定是讓他說說當年的具體情況吧。

金虹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的扇子,然後裝模作樣地將其緩緩展開,嘴裡還唸唸有詞道:“正所謂要風度不要溫度嘛!”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天氣異常寒冷,但金虹似乎並不在意。

只見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遙想當年,那可是距今整整三百四十七年之前啊……某個月黑風高之夜,當時的鄙人尚處於尚未幻化人形的貔貅階段。然而,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一切,卻深深烙印在我心頭,恍如昨日重現一般歷歷在目。尤其是恩公那偉岸挺拔的身影、矯捷靈動的身姿,以及他與惡鬼纏鬥時的英勇無畏,無一不讓我難以忘懷。這些畫面彷彿已深深鐫刻於我靈魂深處,時時刻刻浮現在眼前,令在下永生難忘。”

這一通阿諛奉承之辭,簡直是肉麻至極,連算盤珠子都快被震落到地上了。真虧得他能說得出口!也不知道剛剛揍他的時候,怎就沒嗅出這股諂媚勁兒來?難道是給忘了不成?

聽到這些話,列缺拼命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笑聲,轉頭看向傅知常。只見傅知常臉色陰沉,緊握雙拳,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動怒到了極點,一副隨時準備出手教訓金虹的模樣。

傅知常察覺到列缺的視線後,直視他,在那一瞬間,列缺感受到,傅知常完全冷靜下來了。

等到金虹濤濤不絕說完後,列缺總結道:“就是說,你小的時候進了鬼窩,阿知除祟時路過,剛好救了你,當時你只記得他的氣味,之後就沒有見過,現在好不容易才找到,對嗎?”

金虹一臉崇拜地看著傅知常,目光灼灼,眼裡冒著小星星。

他點頭稱時,繼續道:“可能我當時太小,恩公並沒有注意到我,但是依然想要報答恩公,所以你想要什麼儘管開頭,能給的在下一定慷慨解囊。”

‘阿知’從前也算這樣叫的。傅知常眼底有驚濤駭浪閃過,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列缺,但金虹突然支起身子擋在他們之間。

嘴裡問道:“恩公為什麼不喜歡看我,是我不可愛,還是我的東西不夠貴?”他很疑惑,人類不都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嗎?他沒想到,自已有一天竟然會不如貓貓狗狗。

列缺不想再浪費時間,還給自已添堵,問道:“你們貔貅一族現在怎麼樣了?”

金虹不答,只是看著傅知常,見傅知常神色冷硬,於是不甘心做好,答道:“都說了,我是一個人啊,我很久沒有回家了,畢竟要看門賺錢的嘛?”

好樣的,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吧,原本列缺打算威脅一下的,但想想又算了,現在沒有什麼多餘的線索,容易打草驚蛇。既然對方不配合,那就走吧。

列缺和傅知常不再多說話,轉身離開。金虹原本想著掙扎一下,他們要是多說幾句話,滿足一下自已的好勝心,那就告訴一點點事情給他們。但現在看來,不用掙扎了,痛苦來了。

就在兩人走出門的時候,金虹叫住他們,提醒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還是儘早離開比較好。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瞭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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