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病

見商樾像看猴一樣看著兩人，“眼睛抽風？”

靳軍迫於自家樾哥威嚴下，餘光偷瞄著往旁邊看戲。

池裕一劑眼光過去二人埋頭吃飯。

程毅不慌不慢的吃著飯看向隔壁的姜願，不禁奇了怪了。

姜願吃的差不多，正準備起身拿起餐盤往回收區裡走去。

“姜願。”陳婧攔住她，語氣有些質問：“最近你好久不找我了？你知道嗎？那個我剛才看到——”

她掃了來人一眼：“有事？”

“姜願，你怎麼了？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意識到剛才語氣不好，刻意嬌柔的討好。

靳東豎起耳朵聽，看了眼程毅。

程毅放下筷子搖了搖頭，餘光瞄到商樾，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他很認真並沒有看熱鬧之意。

書裡的陳婧接近姜願，是想利用她人際關係，混進她的圈子，獲取自已有利的東西。而姜願後期也聽取陳婧那些不入流的建議和自已的私心才會混到最後那般慘淡。

她對姜願得好也是真的，但比不上利益帶給她的好處。

“有事說事？”有些疏離之意。

陳婧瞬間心裡想撕了姜願，她這句話讓她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姜願移開腳步，擋住別人的路示意他先走，來人沒動。

“.........”

直直繞過他放下盤子走出食堂。

“清雨，等下麻煩你幫我把書帶回去。”姜願將包包裡的書拿給她。

“那你今晚不回宿舍住了嗎？”

“不了，家裡有還有崽崽在等著我。”拿出手機給她看哈嘍的照片。“帥不帥？”

林清雨快被眼前手機屏裡的崽崽萌化了“好可愛。快回去吧！是我都使不得放它一人在家。”

商樾等人剛走出食堂便聽見姜願說她家有娃。

“什麼？姜系花有孩子了？”靳東大為吃驚。

林清雨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是沒腦子嗎？”

“哈哈哈哈。”一旁的程毅知曉姜願養了只狗忍不住狂笑，欲把手搭在商樾肩上。

商樾冷眼看他，程毅不敢放肆。只見他隨即大步離去。

“沒腦子。”程毅對著他做出個鬼臉。“樾哥，等等我啊。”

靳軍踹了他屁股一腳:\"讓你嘲笑老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見笑了，見笑了。”

姜願看著他們有些滑稽，打過招呼便先行離去。

-

姜願傍晚帶著哈嘍下來散步，順帶走走買點東西吃。

夜晚的風吹著涼颼颼的，霧霾很大看不清高樓的位置，只看見少許燈光霓虹閃耀。

她打算買點吃的早點回去，就在不遠處。

由於出門距離不遠，她隨意的套了件毛衣外套。聽虞欣和她說過前面有家好吃的麵食。加快了步伐。

牽著哈嘍過去打包好正往回走，嘴饞心癢癢的想吃個冰淇淋。

走進便利店挑選了個最小號的甜筒，看著哈嘍口水都要流下來。

“真是個饞狗。”拿出給它買的酸奶撕開放在地上給他舔著。

姜願蹲在它的旁邊小口的吃著冰淇淋。

還未來得及吃完，雨珠噼裡啪啦的下在地上。

見狀姜願快速抱起哈嘍跑到最近的垃圾桶扔掉垃圾，小狗嚶嚶的叫喚著。

寒風從毛衣袖子裡灌進去，頭髮被打溼了一點，距離住處還有點路程。只好先稍作休息避雨，等沒那麼大再去便利店買把傘。

姜願有些畏寒，臉頰發燙，冷的她打哆嗦。估計是要發燒的前奏了。

穿來到現在身體好像偶爾些許不舒服，不過並不是什麼大事她也就沒多注意。估計是積壓太久大爆發了。

哈嘍愛的重量讓她差一點一人一狗摔的狗吃屎。摸了摸口袋也沒帶紙巾，只好用袖口的毛衣擦了擦小狗打溼的的一點毛髮。

雨越來越大，袋子裡的外賣都快涼了。狗狗嗚嗚的叫著。

“現在打車也沒辦法送到門口，距離太近了。等雨小了媽媽買個雨衣給你穿。”

姜願蹲在狗狗前面，替他擋住雨滴。她可不想愛寵淋溼了。

轉角處商樾接了個電話，正準備離去。

看到對面一抹倩影，雨水打溼了她幾縷秀髮。見她蹲在地上用自已的身軀給小狗擋雨，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掐掉指尖的星火，深不見底的眸中映著遠處女生的面容，不知在想些什麼。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姜願欲要甩開，她要看看是哪個流氓。路燈的光影打在他臉上，視線猝不及防與那黑亮的眼珠對視，在他的瞳孔裡看到自已的倒影。

哈嘍對著他大聲的叫喚，以為他欺負姜願咬住他的褲腳。

“哈嘍。”姜願連忙低下頭拉著狗繩。只聽見一聲沉悶。

“對不起，對不起。”

兩個人的距離靠的太近。姜願不免退後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哪個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便利店。”

雨水和冷風摻雜著，姜願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拿著。”聲音冷若冰霜。

接過雨衣，姜願快速把雨衣穿在哈嘍身上，給它包裹的嚴嚴實實。“謝謝，真是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吃飯。”正準備回去，商樾把傘放在她手裡，低下身子抱起她的狗狗。

動作迅速一時讓人沒反應過來。

一把傘兩個人撐，怕淋到商樾，她都是把傘傾斜向他的位置。商洛察覺雨水打溼了她的肩頭，換了個姿勢扶正了傘。

“拿好。”眼皮微抬，淡然又冷漠。

雨越下越大，伴隨著雷聲，狂風呼嘯。

姜願的手機鈴聲不斷響起，接通影片：“姜姜，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虞欣看著她頭髮被打溼，聽筒傳來呼呼的風聲：“江城現在下雨？你在外面嗎？”

“對，虞欣，我等會到家再給你打電話。”姜願拿著手機有些費力，視線有些受阻，雨天路滑她走路不敢分心。

“那你快點回家，記得回電。”快速結束通話電話。

地面有些積水，姜願沒注意踩到一處坑，整個人跌了一跤摔倒在地，懵了幾秒。

黑色的雨傘脫手被風帶著往前滾了滾。

商樾單手抱狗，拉起跌落在地上的姜願。

他的眼神如同晨星般冷漠，看向姜願沒有任何情緒。

姜願被雨水淋了一身，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兩人如同落湯雞般，商樾見她站穩走了兩步把傘撿起來撐住兩人。

-

屋內，她自已便打了好幾個噴嚏，身體有些顫抖頭還有些暈暈，感覺臉有些熱。

姜願給狗兒擦拭一番吹乾出來。還未走到跟前，眼冒金星，看著站在窗前的人影重疊，揮手搖晃將重疊掃出，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

口乾舌燥，頭隱約些許疼痛。

手背上的痛意讓她從思緒抽離，輸液瓶的藥水見底，針頭有些回血，她拔掉了。按壓在傷口處停住幾分鐘後，不再出血便鬆開。

渾身無力的靠在座椅上。

“醒了？”商樾面無表情的看著姜願，沒有任何情緒。

姜願看著他的褲腿上沾了些泥巴。略顯狼狽，聲音冷冽如同寒水。眼底的烏青十分明顯，手上拿著一袋藥估摸著是她的。

她點了點頭，架不住睏意再次來襲，勉強地睜開雙眼。語氣輕若飄絲“謝謝，今日麻煩你了。”

他的視線能感受女生瘦弱地身形。姜願燒已經退了，折騰了半晚。身體情況有所好轉。

只見男生半蹲在她前面，姜願也不矯情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商樾把她放進副駕駛繫好安全帶，女生身上的清香不斷往他鼻尖裡鑽，姜願偏頭錯開兩人視線。

車子平穩地開著。

商樾揉了揉眉心，雙指夾著香菸點燃，淺灰色煙霧從香菸的末端火星升起，車內的空間散發著尼古丁的味道。

副駕駛位上少女皺了皺眉心雙眼緊閉，尼古丁的味道讓她不適，嘴裡嘟囔著。商樾快速且又輕地把煙熄滅，搖下一點車窗，冷風沖淡客氣裡的菸草味。很快結束了漫無目的的路程。

少女沒有絲毫醒意，她的面容映在商樾深不見底的眼眸裡。姜願很瘦身輕如燕。少女臉色蒼白，嘴唇有些乾裂，手心冰涼。商樾解開安全帶，動作輕柔地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