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琴的一通電話打亂了林淇跟陳一星的計劃,歸還袈裟之事只能被延後,林淇懷揣朱雙飛的妖丹多少對她有些愧疚,可是沒辦法,事急從權,她只能選擇立刻飛往長澤山找到那個以朱雙飛妖丹為鑰匙的寶盒。黑暗力量來源之謎必須解開了。

林淇、陳一星兩人本就是在剛出靈霄寺的當口接到周琴琴的電話,這會兒兩人商議完正要馬不停蹄趕去飛機場卻見一個氣喘吁吁的年輕男人擋下兩人。前腳剛接到通緝令,後腳就有可以人士出現,陳一星雖不認識對方卻立刻挺身擋在林淇前面,他冷冷看著還沒喘過氣來的年輕男人說道:“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快就找到我們的?”

年輕男人看上去約在二十四五的年齡,身高目測在一米六左右(比一米七的林淇都矮了大半個脖子),長相還算看得過去,除了臉色看上去像久居室內不見陽光呈現出一種灰白外,那對深沉銳利的眼睛與其平凡的外表極其不符。

林淇拉住陳一星,“他不像九局派出來的人。”

陳一星自是相信林淇的話,而那年輕男人聽到林淇這麼說自已更是在喘息的間隙朝林淇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林麗春的女兒果然有見識!”

林淇在陳一星的耳邊輕聲道:“氣息不對,你說過九局排名前十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時常接觸最多的就是妖邪,多少會沾染邪氣在身,而他身上沒有。”跟陳一星解釋完,林淇才又開口,“你喘完氣沒有?我才不管你是誰,要幹什麼,我們急著去長澤山辦事,沒空跟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年輕男人像風燭殘年的老人那樣喘了半晌後終於順了氣,“年輕人就是性子急,火急火燎的幹什麼,我不站在這裡了麼,你們還去什麼長澤山!”

此言一出,林淇、陳一星皆是一怔,兩人重新大量眼前的年輕男人然後又雙雙對視:這人難道就是明溪嘴裡的小老頭,長澤山的管理者?

年輕男人眼看兩人是明白了他的身份了,便整了整容貌儀態對林淇說道:“雖然你還沒正式成為閩東區的管理者,但那是遲早的事,既然這樣你我的地位相同,我就不託大了,你們叫我一聲‘雪老’就好。”

林淇心想朱雙飛的妖丹還在自已手上,他顯然是接到九局通報的任務失敗的訊息才著急忙慌趕來的,至於他是怎麼找到他們倆人的自然是因為他在朱雙飛的妖丹上佈下的禁咒。這麼想著,林淇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人果然如明溪大人所說是個心機深沉的傢伙。

沒錯,雪老真正在意的是林淇手裡的妖丹!這枚妖丹可是開啟那個寶盒的鑰匙,他自得到寶盒以來小心翼翼地保管著,放置寶盒的位置更是從一而終沒有一絲移動,但是這次他因為朱雙飛的逃離,每年的述職而不得不離開長澤山,寶盒無人看管他只能藏在身上。雪老心想:一定要把朱雙飛的妖丹拿回來!

兩人心底都有各自的盤算,雪老見剛才的林淇還著急要走此刻卻表現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他本以為這趟過來對付一個小孩簡直易如反掌,可現實似乎與他所想的有所偏差,他見林淇一直不吭聲便道:“小林總,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聊。”

林淇本就要拿著朱雙飛的妖丹去長澤山的,只是一件事本該是你去就他的可他卻反過來就你,那背後可以深究的點可就多了。難道這個小老頭把寶盒帶在身上了?想到這個可能性,林淇悄悄伸手在陳一星的掌心撓了撓,兩人十分默契,她的一個小動作他就心領神會。

前有難纏傢伙後有追兵,林淇可不能跟這個小老頭在這裡浪費時間,她得詐一詐他,美眸一轉,便道:“雪老,不瞞您說,您能來找我們真是幫了大忙了,我們兩個朋友在雲市遇上了一些麻煩,我們兩人本來是想盡快飛長澤山一趟然後立刻趕往雲市的,正好您來了,我就把事情跟您說了吧。”

她這番話說得條理有序,可雪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心中狐疑嘴上卻客客氣氣,“當然當然,小林總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前段時間我認識了老朱,我跟她雖然相差千百餘歲,可我們倆卻相見勝歡猶如多年故交好友,她邀請我們去長澤山遊玩,可是昨天晚上她卻難逃千年雷劫之禍,她視我為至交好友便把自已的妖丹交給我保管,只是她深知自已對您的重要性,所以為了讓我去長澤山跟您說一聲,她的妖丹以後就交由我來保管。”林淇不緊不慢說著,言辭之間情真意切,她一番真情流露可雪老卻越聽臉色越難看,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可一點都不好糊弄,不僅如此,小小年紀心眼城府還不少,他推測朱雙飛估計早在這丫頭的嚴刑逼供下將寶盒以及自身的故事全部對她和盤托出。

越想雪老的臉色越陰沉,再看林淇依舊雲淡風輕一副淡定模樣,雪老咬了咬牙,故作鎮定道:“那蛛妖性情暴烈,小林總果然有手段,連這等大妖都能馴服。”

馴服?林淇無聲地挑了挑眉,原來在他的心中就連朱雙飛這種千年大妖也只是一種不入流的妖邪,從一開始他對她就是帶著既畏懼又鄙夷的態度。林淇跟朱雙飛認識的時間不長,可卻很喜歡她率性豪爽的性格,聽他言語間的不屑態度,林淇的臉頓時冷了下來,“雪老,所以我的意思您明白了嗎,老朱的妖丹以後就交由我來保管了。”

雪老聽她如此斷言,立刻抬手阻止,“不,小林總,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那蛛妖跟我可是定下主僕契約的,不管她是生是死,她的妖丹都屬於我,她一個任人奴隸的妖有什麼資格處置自已的妖丹?”

林淇卻不想與這種涼薄的人繼續周旋下去,她拉起陳一星的手說道:“該說的我已經遵照跟老朱的約定都跟您說了,不管您同不同意,這妖丹我是不可能交還給您的。今天就這樣,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站住!”雪老見林淇油鹽不進,不由變臉道:“小林總,事情不是這樣談的,你大概還不知道我雪某人的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走的!”

已經側過半個身體的陳一星聽他語帶威脅,一個閃身就捏住他的喉嚨,語氣冷如冰霜,“你再說一遍?”

雪老本要拿出法器牽制兩人不想他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對方扼住喉嚨,他掙脫不了,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他不得不低頭求饒,“等一下!別動手,你們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執意要拿回妖丹嗎?”

總算說到正題了。林淇給陳一星使了個眼神,後者順從放開鉗制雪老的喉嚨,並冷冷警告,“好好說,認真說,我們倆沒有多少耐性。”

雪老歪了歪脖子,確定還能用後,他乾脆從兜裡掏出一個黑漆漆的木盒,看不去什麼特別之處,但是雪老卻寶貝般輕拿輕放,他對林淇道:“這個木盒就是原因。”

眼前黑漆漆的木盒就是朱雙飛至死也在守護的東西,林淇也不顧雪老會不會掉下巴立刻凝聚澎湃妖氣襲向木盒,她的十層妖氣已接近最純淨的仙氣,她一出手瞬間引得他們所處的這方天地風雲驟變,風如狂刀般在雪老身邊呼嘯,他驚駭之餘連滾帶爬藏在陳一星的身後一個大氣都不敢喘!

那看似平淡無奇的黑色木盒在純淨的仙氣之下終於發出“咚咚咚”“咚咚咚”的敲擊聲,似是裡面沉睡的東西終於醒了。

雪老嚇的臉都綠了,他驚恐大叫,“你快住手,你快住手,裡面的東西你駕馭不了,會鬧出大事的!”

氣息跟黑樹有點類似,卻不如黑樹那麼陰森晦氣。探到這裡林淇便及時收手,隨著她的扯力,木盒內的東西也恢復了先前的安靜。只是這麼厲害的東西僅憑朱雙飛的妖氣可壓不住,看來這個小老頭也不知道里面具體是什麼東西。

林淇自然地將木盒收在掌心,從陳一星身後出來的雪老看見這一幕只能乾瞪眼,他也沒辦法,林淇剛才露的那一手直接碾壓他的所有心計與準備。

林淇看他對木盒又愛又懼的模樣不由問道:“你其實不知道木盒裡面裝著什麼是吧?”

雪老搖頭,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老實交代了,“幾十年前的一個冬天有個男人來長澤山遊玩,他說長澤山地勢高聳,環境空靈清澈他很喜歡,他在我那裡待了幾天然後臨走前就把這個木盒交給我保管,還說等時機成熟之際他會來取回寶盒的。”

林淇挑眉,“就這樣?你敢保證你所說的沒有一絲遺漏?”

“我說的都是真的!”雪總梗脖道:“當然作為交換他幫我清理管理區的大妖,朱雙飛就是其中一個。”

林淇看他樣子不像說謊,她又問,“那個男人是誰?”

雪總年輕又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我不知道。”

林淇氣結,“你都跟人家做了交易還不知道人家是幹什麼的!”

雪老很無辜,他一個活了百多歲的老人被一個年輕小輩指著鼻子罵,他容易嘛,他嘆氣道:“哎,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天生有股讓人不敢侵犯的氣息,再說,當時我也還沒當上管理者,只是一個實力不算太差的小術士怎麼敢打聽他的事情。”

這麼厲害的人物她家林女士當年難道就沒有耳聞?可自已好像從來沒聽他們家林女士談過這等人物啊……林淇沉吟片刻後看向陳一星,“你怎麼看?”

陳一星道:“吳家資訊網遍佈全國,我們或許可以請吳家兄妹幫忙。”

“這個辦法好,與其我們兩個大海撈針般浪費時間,請他們幫忙顯然更快。”林淇起身說道:“況且咱們也確實該去跟他們匯合了。”

林淇臨走前還不忘讓雪老解開強壓在朱雙飛妖丹上的秘術,雪老照做後又打起了算盤,“你把我的兩樣寶貝都拿走了,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補償?聽說你們閩東區藏著的法器寶物也不少……”

林淇冷笑一聲,“那木盒可不是什麼寶貝而是燙手山芋,您要是有把握鎮住盒裡甦醒的東西,我不介意在找到那個神秘男人前把木盒放在您那裡。”

雪老呃了一聲,在林淇跟陳一星冰冷的眼刀中,他尷尬一笑,“不了不了,你們不是著急趕飛機嗎?趕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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