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

“恭喜雲姐姐,得了金牌。”上官淺給云為衫斟上杯茶。

“以你的水平拿金牌應該很簡單,但為什麼你要放棄。”云為衫定定的看著她。

上官淺輕笑,手裡搖晃著茶杯道:“無所謂,我又不喜歡執刃。我喜歡宮二先生,誰想與你爭。”

云為衫面無波瀾:“如此,我們的任務不同。那也沒什麼競爭的必要,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你就對自已這麼有信心?”上官淺手指把玩著頭髮。

“宮子羽和宮尚角本就沒什麼感情,此次老執刃的死亡怕是讓他們的關係雪上加霜。”

“若你我二人分別被選中,那我們可以探得情報。”

“當然,也可以想辦法離間他們。若成功,那隻會是事半功倍。”云為衫認真的看著上官淺道。

云為衫說完,上官淺看著她的眼裡多了些探究,而後開口:“姐姐如此聰慧,怎會是屈屈魑階。”

“如今在宮門,我們與外界斷了聯絡。任何時候只能靠自已,我們有時也是可以互相照拂一下的。你可以權衡利弊,我便先告辭了。”云為衫將杯中的涼茶倒在爐火中,倒扣下茶杯便離去了。

上官淺靜靜的盯著茶杯看了很久,難以回神。

[羽]

“執刃,都準備好了。”金繁進屋稟告。

“嗯,出發吧!”宮子羽站起身理了理衣裳,然後邁步出門。

二人一路繞開巡邏侍衛,到了大門旁側巷的圍牆邊停下。金繁上前開啟機關,牆壁翻轉,出現一堵小門。二人彎腰進門,而後門便迅速關上了。

[新娘入宮門前一日]

“明日新娘們就要到了,你今日還來我這裡,不怕責罰嗎?”

“這些與我無關,是給兄長選新娘,我便不去湊熱鬧了。”宮子羽倚在窗邊,看著樓下街上的行人。

“今日聽琴嗎?”女人開口問道。

“嗯。”宮子羽輕輕點頭。

女人坐在琴旁,而後悠揚的琴聲響起。宮子羽坐在茶桌前靜靜的聽著,時不時品口茶。

夜半,宮子羽在屋內打地鋪,穩穩睡去。

“公子,執刃喚你回去。”金繁敲了敲門,聲音洪亮的響起。

宮子羽從迷濛的夢中醒來,此時紫衣已然上前將門開啟。金繁謝過後便走到了宮子羽身旁,語氣有些著急。

“公子,執刃好似很生氣,我們快些回去吧。”

“知曉了。”宮子羽穿好鞋襪,起身將大氅披上。

“紫衣姑娘,告辭。”說完便快步出門,金繁跟在身後為她關上了門。

……

“你們掌櫃在嗎?”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跨進醫館大門。

“在下便是,先生是要買什麼藥材嗎?”掌櫃回答。

“我想買粒百草萃。”男人回。

掌櫃怔愣片刻,隨後開始打馬虎:“這百草萃一粒難求,我這尋常醫館哪能尋得。”

“如此,那便告辭了。”男人說著轉身走到門口。掌櫃長撥出氣,誰料下一瞬一群黑衣人執刀從院牆而下。

“來者何人。”掌櫃放下手中的藥材。

眾黑衣人沒有說話,眼神一瞬變得狠毒,齊齊朝掌櫃而去。

掌櫃一人與他們搏鬥,稍顯吃力。剛才的男子倚在門框上靜靜觀看,似乎不打算參與其中。

掌櫃被一個黑衣人踹倒在地,身後曬的藥材散落一地。迎面有刀向他刺來,他在地上側滾一圈,躲開襲擊。

趁其不備之際,掌櫃一腿將一名黑衣人掃倒在地。迅速起身拿起他的刀,拿起將他反殺。

一個人的死亡引不起他們的恐懼,在多對一的情況下,黑衣人們再次發起進攻。

強攻之下,掌櫃體力減退,被他們劃傷數刀。一個黑衣人剛想下死手,卻被門口的男人攔住。

趁男人走來時,掌櫃從袖口中掏出暗器,對著那男人便射了出去。

男人似有所覺,抽出放在身側的刀,用上側較寬大的刀身擋下一擊。在掌櫃身側的黑衣人見他還在反抗,抽刀挑斷了他的手筋。

男人笑著將刀收回身側,戴上手套將地上的暗器撿了起來。他左右端詳著手中的暗器,步步向著掌櫃走去。

“宮門暗器,燕(四聲)見血。看來這就是宮門的前哨口了。”男人收回視線,有些惡趣味的看著掌櫃,然後他將“燕見血”刺進了掌櫃的胸旁。

他靜靜的等了會兒,等到毒性開始擴散後,他抽出暗器。然後掏出短刀,對著暗器刺上的地方又刺了下去,刺下後還轉動了幾下短刀。

“我們如此安排在宮門的那個新娘會有問題嗎?”一個黑衣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那就得看她們的運氣了。”男人說完便領著眾黑衣人離去。

掌櫃昏死前只看到一群黑影消失在院中。

……

宮子羽坐在馬車上,心不在焉的。突然聽得車外傳來的動靜,他出聲問金繁:“車外何事?”

金繁撩起馬車門簾,神色不太好:“公子,是宮門前哨口的人,受了重傷。”

宮子羽連忙起身下了馬車,那中傷之人正是半個時辰前的掌櫃。

“何人傷你至此?”宮子羽到掌櫃面前,金繁將掌櫃扶坐起。此時的掌櫃嘴旁滿是血跡,胸口處也被血汙染了大片。

“無…無鋒的人。”掌櫃說著拿出手中握著的短刀,上面有無鋒的標識。

宮子羽斂了神色,似在思考。“公子,新娘中……中有個,無鋒…刺客!”掌櫃說話斷斷續續,口中也向外流著血液,說完這情報顯然費了好大勁。

宮子羽給他餵了粒藥丸,然後對著身後說:“立馬醫治,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宮子羽話音剛落,侍衛們便急忙將掌櫃抬下去救治。

“金繁,你立馬將這訊息告訴父親。”宮子羽起身後對金繁道。

“公子,你的安全…”

“這訊息事關宮門,你放心去,這裡還有侍衛守著我。”宮子羽抖然嚴肅。

金繁輕嘆了口氣,然後領命:“屬下這就去。”說完便快步離開。

宮子羽突然鬆了口氣,心情更加沉重了幾分。

若無鋒刺客藏在新娘中,那勢必是麻煩的。在如此多的新娘中找出那無鋒簡直麻煩,但又不可傷及無辜。

宮子羽想著,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鋒]

“交給你的事如何了?”

“首領放心,都已辦妥。我給那前哨留了口氣,他肯定能將那訊息傳到。訊息到了,人也就活不久了。”

“做的好。”高位之上的人說著輕笑出聲。

……

[宮]

“大夫,他如何了?”宮子問向剛診治完的大夫。

“病人沒多少個時辰可活了。”大夫搖了搖頭。

“我方才給他餵了粒續命的丹藥,怎會活不了!”宮子羽不解。

大夫只得耐心的對他解釋:“此人是先中毒,後又新添刀傷。中毒已深,雖服用瞭解藥,但也只能暫時抑制毒性。”

“能活到現在已是幸運了。今日天冷,他本就中毒,後有受傷。體溫下降,失血過多。”

宮子羽安靜的站立在床邊,無力的回覆:“多謝大夫了。”

大夫點了點頭挎上醫箱便走了。宮子羽在屋內坐著等著。

半個時辰後,執刃和少主匆匆趕來,金繁也跟在他們身後進門。

“他情況如何?”執刃問。

“沒多少時間了。”宮子羽答。

執刃走到掌櫃身旁,此時掌櫃睜著眼。但任誰都看得出他在強撐著,看到執刃時他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他艱難開口,聲音極小,執刃彎腰去聽。可沒說幾個字掌櫃便沒了氣息。

執刃面色沉重的直起身,一言不發。

“父親,如何?”宮喚羽問。

“去了。”執刃道。

“好好把他安葬了,此事我們回去再商量。”執刃說著已轉身出門離去。

宮喚羽拍了拍宮子羽肩頭,輕聲安慰道:“我們先回去,這件事得仔細的商量。”

“知曉了,兄長。”宮子羽笑得有些勉強。

而後宮子羽隨他們一起回了宮門,一路上氣氛安靜得很。

[宮門外]

“執刃,我們此次出來具體是為何?”金繁緊跟在宮子羽身後。

“我想去那掌櫃的鋪子看看。”宮子羽步履不急也不緩。

金繁繼續問:“你直接讓屬下來不就好了,何須自已跑一趟。”

“順便打聽一下那是附近的人還聽到了什麼。”

“那屬下一人也可以。”金繁接話。

宮子羽無語,斜著蔑了他一眼。“我就想親自來看看。”

這下金繁乖乖閉嘴,他隱約覺得若再頂嘴,後面有他好受的。

“少說廢話,抓緊時間。”宮子羽囑託完便走了,金繁只得連忙跟上。

“吱嘎!”門發出輕微的聲響。

宮子羽和金繁邁步而近,院中藥材滿地,還有些血跡在地上。才幾日而已,院中卻有落葉飄進,顯得院子淒涼瘮人。

“執刃,這裡有個銀針。”金繁剝開一堆藥材道。

宮子羽蹲下,用手帕將銀針拿起來端詳,金繁將火摺子靠近了些。“這是宮門暗器。”金繁在一旁回答。

“如此,那次大夫說他中毒,想來便是這個吧。”宮子羽將銀針裹起來,放入腰間的袋子裡。

兩人又仔細搜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便就此作罷。關上門後,兩人邁步向巷子外走去。

此時一道聲音從醫館左側的小巷子傳來,似是東西摔地的聲響。兩人對視一眼,快步向小巷子走去。

……

“你們是何人,我不曾得罪過。”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幾個男人圍著她,眉眼中滿是不耐煩。“少廢話,把你身上的錢全都交出來。哥幾個正賭在興頭上。”

“你這鐲子看著倒是不錯,交出來。”

“看你這打扮,應是個有錢人家吧!”

女子靜靜的看著他們,聽到他們要打她鐲子的主意時。將手背到了身後,“賭徒也配肖想我的東西,你們簡直過份。”

“你到底給不給。”幾個男人大喝一聲。

“休想!”女子說著將身後的酒罈向他們丟去。

“嘩啦!”酒罈砸中了一個男人的頭,那男人和酒罈一起落地。

“真是給你臉了,敢打我兄弟!我們上。”幾人說著便向女子步步逼近。

那女子情急之下拿到什麼就扔什麼,酒罈、竹簍、瓦片。有什麼扔什麼。

待都扔完了,還有兩個男人沒有倒下,還在朝她逼近。她失望閉眼,接受現實。

在原地站半天也沒什麼動靜,眼睛稍稍睜開一點,面前的人好像現實了。

女子壯著膽子睜開眼,見欺負她的人都睡著了。離她五米處站著兩個衣著樸素的男子,還有一個在向她靠近。

“姑娘,你沒受傷吧!”向他走來的男子問。

女子沒有回答,待來人走近後問道:“你們不是壞人吧!”

宮子羽輕輕笑了笑,解釋:“他們是我們放倒的,姑娘大可不必擔心。”

女子仔細端詳著宮子羽,心想他長的不錯,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

“放才謝謝了。”女子向他道謝。

“姑娘不必客氣,以後夜裡還是別走這些巷子,太危險了。”宮子羽提醒她。

兩人向著拿著火摺子的金繁走去,金繁看著那女子愣了愣。

“你發什麼呆?”宮子羽問。

“這不是雲姑娘嗎?”金繁不解開口。

“雲姑娘此時應在宮門內,你西北風喝多了?”宮子羽沒好氣的笑了笑。

金繁將火摺子靠近了那女子一點,轉頭對宮子羽說:“你自已看。”

宮子羽回頭,便見一個與云為衫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他的身後。他蕩起一絲驚訝,而後又轉為疑惑。

女子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雲姑娘是誰,但是她大概猜到了她們很像。

“你叫什麼名字?”宮子羽拉回思緒問道面前站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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