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雲月蘭不解。

“因為你們不會醫理,自然不會應付突發情況。到時候只會手忙腳亂,什麼忙也幫不上。”宮遠徵將藥碗放在桌上,看著她們。

“我們可以留下來協助你。”雲月蘭提議。

宮遠徵看向她,語氣冰冷:“我並不需要協助,你們的協助對於我而言,只會是妨礙。”

雲月蘭啞口無言,宮紫商也沉默,宮子羽不知該如何反駁。

“總之,子羽,你專心試煉。衫衫我們會照顧好的。”宮紫商對宮子羽說。

宮子羽思索一下點了點頭。

“遠徵,我與蘭蘭在你醫治衫衫時不插手,只在門外候著。其他的時間我們可否能照顧她,看看她?”宮紫商又問宮遠徵。

宮遠徵沒反駁,淡淡的點了點頭。

“如此便說定了。”宮紫商也放鬆了些。

“今夜我守著她,以防出現問題。你們忙活了這麼久也該累了,各位請回吧!”宮遠徵並不想多留她們一會兒。

雲月蘭有些不捨的看著云為衫,宮子羽起身,看了幾眼云為衫後就走了。宮紫商拉著雲月蘭也出去了,還將門給帶上了。

宮遠徵的耳邊總算清淨了些,現在她們都走了,他才覺得有些累。

他看著床上的云為衫,覺得她還真是倒黴。吃個餅都能中毒跳水,若不是自已去找宮紫商商議設計暗器,她的命也就交代在那裡了。

宮遠徵看著云為衫蒼白的臉,心中有些擔心。他視線緩緩下移,定在了云為衫的嘴唇處。

他救她起來後,好似親了她的唇。宮遠徵這時才回想起來,他的手覆上自已的唇,眼裡有著驚訝。

宮遠徵盯著云為衫,然後耳朵慢慢爬上了漂亮的紅。心也不受控制的跳的有些快,他將放在唇上的手放在心臟處,那裡跳的歡快。

宮遠徵就如此靜靜的看了云為衫許久,直到心跳不再似剛才那般快。他出去吩咐了金羽幾句,然後坐在了床榻邊。

“公子,棉被給你放在桌上了。這水也打好放在此處了。”金羽將宮遠徵需要的東西都放置好。

“我知曉了,今夜隨時聽候吩咐。”宮遠徵看著他。

“屬下知曉了。”然後便退了出去,合上門。

宮遠徵倒了些水在盆中,然後將帕子打溼擰乾。走到云為衫床前,輕輕的擦拭著云為衫的臉。擦完後將帕子放好,又為云為衫掖了下被子。然後坐在床榻邊看著她。

三更時,云為衫突然開始發抖。嘴裡一直喊著冷,還不斷的翻身。宮遠徵當時有些睡意,但睡的不熟。云為衫頻頻翻身時他便醒了過來,嘴裡還在呢喃什麼。

宮遠徵立馬湊近了聽她說的什麼,云為衫嘴裡一直說著冷,宮遠徵立馬將事先準備好的被子抱過來為云為衫蓋上。

本來還在亂動的云為衫安靜了下來,也沒有喊著冷了。宮遠徵將被子掖的緊了些,防止云為衫再亂動將被子踢開了。

宮遠徵起身開門,讓門外的金羽去煎藥,煎好便端過來。

云為衫睡了一會兒又開始出汗了,宮遠徵又拿著帕子為她擦汗,擦一會兒還要清洗一下。

半個時辰後,金羽端著煎好的藥進來。宮遠徵接過藥後便讓他出去了。

宮遠徵將藥放在床頭的矮櫃上,然後將云為衫扶起來坐著。云為衫不舒服,也沒力氣。宮遠徵坐在床榻上,讓云為衫倚靠在自已的懷中。

云為衫皺著眉頭,頭靠在宮遠徵的胸前。宮遠徵將藥端了過來,然後放在云為衫嘴邊,想讓云為衫將藥喝下。

可云為衫聞到藥的味道了皺著眉扭頭,看起來極不願意喝藥。

宮遠徵只能先將藥放回去,他柔聲勸導著:“雲姐姐,喝了藥病才會好的快。我們一鼓作氣喝完好嗎?”

云為衫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叫她雲姐姐。她以為是雲月蘭,便輕輕點了點頭。

宮遠徵見狀立馬將藥端了回來,然後放在云為衫嘴邊。云為衫將藥盡數喝下,喝完後就立馬別開了頭。

“雲姐姐,休息吧!”宮遠徵一手扶著云為衫的肩,一手託著她的頭。然後慢慢的將云為衫輕輕放下去。

云為衫安靜的躺著,宮遠徵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又拿帕子給她擦了下汗,便又坐回去繼續守著她。

三更後,云為衫也沒有在出現什麼狀況。一直安靜得睡著。宮遠徵守了一晚上,疲憊漸漸爬滿全身,睏意來襲。他坐在床尾,身體靠著牆便睡去了。

云為衫覺得昨夜做了好多夢,感覺很累,還不停的出汗。她寅時醒來過一次次,但她很累。沒一會兒又睡著了,這一睡便到了酉時才漸漸醒來。

她睜開眼看著周圍,這並不是她的房間。她慢慢起身,她覺得自已全身痠痛,而且有些臭臭的。

她正疑惑著,這是有人推開門進來了。

“你醒了。”宮遠徵轉身將門關上,然後向著床榻走去。

“我, 你 怎麼在這裡?”云為衫問他。

宮遠徵笑了一下看著她:“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你的房裡嗎?”宮遠徵逗她。

“你的房間,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云為衫顯然有些懵。

“昨日,你不知怎麼了。非要跟著我回來,然後我便把你抱回來了。”宮遠徵編瞎話。

云為衫聽宮遠徵講,她明顯是不相信的。但她有些記不得昨日發生了什麼,於是問宮遠徵:“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我到底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宮遠徵也不再逗她:“若不是我,你能今日醒來?怕是早去見閻王了。”

“我生病了,很嚴重嗎?”

“你昨日中毒了,因為宮紫商餅裡的豆角和菌子都沒熟。因此,你還跳入了池塘,差點溺斃在裡面。”宮遠徵將藥暫且放下,與她解釋。

聽宮遠徵說完,云為衫記憶開始慢慢的回來了。她大致知道昨日自已中毒都看到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雖說中毒並不怪她,但她昨日的行為確實有些傻。

“那昨日誰將我從池塘裡救上來的?”云為衫想起暈倒之前看到一個人影。

“自然是我。不然你為何會在我的房中。”宮遠徵輕輕笑著看云為衫。

云為衫看著他,宮遠徵亦笑著看她。

“多謝徵公子的救命之恩。”云為衫謝道。

“如此,你可欠了我一個大恩情了。”宮遠徵笑著,然後將藥端著遞給她。

云為衫面不改色,一口全部喝下。宮遠徵看著與昨日完全不同反應的云為衫,他問道:“你真的不怕苦?”

“嗯。”云為衫回答他。

“可昨日你聞到藥味便皺著眉頭,而且還不願喝。”

“昨日不是蘭妹妹嗎?與你有何干系?”云為衫疑惑。

“雲姐姐,你真是讓人心寒!好歹我也是照顧了你一晚上,我可沒這樣照顧過別人。”宮遠徵說著,語氣有些失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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