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聞山人呢?”

“入宮了。”

“他去宮中做什麼?”

“陛下特許他入宮參加殿試。”

“哦。”

“什麼?姐姐,你再說一遍,聞山幹嘛去了?”

“入宮參加殿試。”

“殿試?陛下特許?這怎麼可能。”顏如玉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她知道,想要透過層層篩選,最後走到殿試,是有多難。

單單從鄉試中脫穎而出,成為舉人,都已經淘汰了非常多人,更不要說透過會試成為貢士,而這會試之後才是殿試,聞山這是跨越了多少直接進入殿試,何況還是陛下特許。

“你找他有什麼事?”聽到莫語的問話,顏如玉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

“我這次回府查閱了很多資料,發現那日在山洞中,聖屍老祖所煉製的丹藥很有可能是塑基丹。”

“塑基丹嗎?”莫語沉吟。

“也就只有這種邪惡的丹藥才需要那麼多凡人的性命,不過煉製這種丹藥還需要一個藥引,至少一個築基境修為修士的全身血液,才能煉製成功。”

“你的意思是?”

“對,屍仁義可能已經死了。”

“姐姐你仔細想想,那日在山洞中,我們只見到了聞山和聖屍老祖,並沒有在其中看到屍仁義的身影。”

“如玉,聞山公子把他當日看到的事情已經和我說過了。”

“那你不早說,害我瞎激動半天,還以為我有了重大發現。”

“還有什麼事嗎?”

“有,那就是塑基丹,這個我也是聽我爺爺的一位故人說的,他說這種丹藥,可以令一個根基和修為被廢之人,重塑根基,並且可以在很短的時間重新步入築基境。”

聽完顏如玉的話,莫語眉頭微皺,那恬靜的面龐也有絲絲擔憂。

這樣說來,聖屍老祖很快修為就會再次回到築基期,若真是如此,那接下來想要救回丫頭,就需要重新計劃一番。

“不對啊,姐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只要和聞山有關的事情,你似乎都很上心,難不成你真的看上聞山了?”

“如玉,別鬧,我只是欣賞聞山公子的才情。”

“哼,一口一個聞山公子的叫著,聽得我都渾身起雞皮疙瘩,還說我就是欣賞聞山公子的才情。”顏如玉學著莫語的樣子陰陽怪氣。

而這一幕正好被剛剛回來的聞山幢了個正著。

大廳,三人,六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的氣氛不言而喻,此時,不知是誰的腳正在默默地扣著三室一廳。

“聞公子,如玉找你。”似乎是為了掩蓋心中的那份尷尬,莫語將聞山的注意力吸引到顏如玉的身上,隨後轉身逃一般的離開。

“顏姑娘,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顏如玉將自已這幾天所瞭解到的訊息再次說了一遍。

聞山沉默,而他的腦海卻在快速的思考著。

此時,那句“你該如何守護”再次迴響在他的耳邊,現在的他想要修行的想法更加迫切了。

“今日的天氣不錯啊。”院長伸著懶腰,睡眼惺忪的從屋裡出來。

“莫語啊,今早吃什麼?為師餓了。”

“院長老頭,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能睡,不是都說,人越老,覺越少嗎?”

“如玉丫頭,你這麼早過來幹嘛?難不成和我們家小莫語搶聞山來了。”

聽到院長的話,顏如玉整個一個大無語,對著院長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顏如玉和院長這般,莫語似乎見怪不怪,進了廚房,準備了起來。

“院長,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聞山思索良久,終是開口。

“說來聽聽。”

“不知晚輩是否可以拜入您的門下?”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拜入我的門下,我教不了你啊。”

“為何?”

“你與他們不同,想要入修行一路,需要靠你自已,這世間,修煉之法千千萬,但想要入門,首先就需要有靈根,沒有靈根則無法將天地靈氣透過修煉納入體內,而你,並沒有靈根。”說這些話的時候,院長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玩世不恭,反而十分嚴肅。

院長的話,讓聞山的心涼了一半,就連一旁的顏如玉都面帶惋惜。

“不過也並非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聞山連忙詢問。

“儒修!儒修與世間所有修煉之法都有不同,據我所知,凡是入了儒修一道的,沒有一個是天生有靈根的,就比如顏學公。”

“顏學公?”

“我爺爺?”

聞山語顏如玉同時出聲。

“對,你應該還不知道,你爺爺乃是有大氣運之人,當年一朝頓悟,便直接跨過練氣期,一步入築基中期,成為了當世唯一一位儒修,就是我,也是相當羨慕。”

“儒修與其他修士有何不同?”

“想要成為儒修,首先必須有文氣傍身,從而才能引文氣入體,踏入修行之路,而儒修所修煉之法乃是法則之力,與天道契合,言出法隨。”

“這麼厲害嗎?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爺爺施展過?”

院長忽略的顏如玉的問題,繼續說道。

“聞山,我觀你有文氣傍身,或許能夠走上儒修一道。”

“多謝院長指點。”聞山恭敬行禮。

只是,院長並沒有告訴聞山,入了儒修一道,同時也將會面對天下所有修士,因為儒修但凡修煉有成,實力將十分強大,沒有一個修士願意有這樣一個威脅存在,因此,修煉界當中,只要有人發現儒修,必將追殺到底。

顏學公之所以能安然修煉至化神巔峰,那是因為當世人得知他是儒修的時候,他的修為已步入元嬰中期,成了氣候的儒修就連化神巔峰的強者都很難殺死,而那個時候,又是他帶兵平定邊疆之時,軍中煞氣滔天,高手如雲,又得大夏氣運庇護,這才如此。

一連數日,聞山將自已關在房間,把自已記憶中的詩集統統默寫了出來,此時,屋中已堆滿了紙張,每一頁紙上都寫有不同的詩詞歌賦。

他希望可以透過這些詩詞歌賦,激發顏學公留在自已眉心的那縷文氣,然而,詩詞歌賦雖已堆滿屋子,但那縷文氣絲毫沒有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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