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商量
秦望和趙博先後來到餐廳，兩人都有些忐忑，不知道方玲突然找他們要說些啥。
方玲來到餐廳後，傭人們立即給幾人上菜。方玲招呼道：“來，我們邊吃邊說吧。”
今天晚餐的菜式是三文魚沙律、香茅羊排、薏米南瓜湯和提拉米蘇蛋糕。秦望使用刀叉還很不熟練，切了半天，總算把羊排切成了小塊，剛塞了一塊進嘴裡，忽然聽方玲說道：“你們到底怎麼想的？”
“噹啷”一聲，秦望手裡的叉子被嚇得掉在碟子裡，引得方玲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到底在幹嘛？”方玲問道。
“沒……沒啥，手滑了一下。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秦望有些戰戰兢兢地答道。
“我是說葛老師佈置了讓我們考慮行程，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方玲答道。
“哦，原來是說這個呀？”秦望鬆了口氣道。
“就是討論這個呀 ，要不你以為我在說什麼？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做賊心虛呀？”方玲問道。
秦望被戳中心事，遮掩道：“我見你說得這麼正式，以為要商量什麼重要的事而已，其實不用討論呀，按照葛老師的安排就行了。”
“不行！你知道葛老師同意讓我們自已策劃有多難得嗎，以前還從來沒試過，所以這次我一定要把行程安排地精彩絕倫。”方玲眉飛色舞道。
“就那麼一天行程，就算翻出花來也不可能有多精彩絕倫呀。”趙博回答。
“唉，我說趙博，發現你現在都不幫我，幫別人了？”方玲責怪道。
“沒，沒有呀！”趙博照顧吞吞吐吐道：“我肯定是最支援二小姐您的！”
“嘻嘻，這我當然知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方玲似乎並沒有計較。
“我覺得……”秦望剛開了一個頭，突然感覺到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於是藉口上個洗手間。
進了餐廳洗手間的隔間，秦望才敢拿出手機來看，直接螢幕上寫著“你提議去參觀現代展廳裡一幅叫‘普羅米修斯’的現代油畫。”
秦望忙撥通了小美的電話，疑惑問道：“為什麼要去看這幅畫？”
“我不是為了要你去欣賞畫，是要你想辦法把這幅畫從牆上卸下來”小美平靜地囑咐道。
“什，什麼？”秦望下巴都快被驚掉了：“你不是要我去藝術館偷畫吧？”
小美鄙夷地答道：“你放心，我對你沒有盲目相信到這個程度。我是要你翻看畫框背面的木板上是否寫了什麼東西，然後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雖然不要求秦望去做偷畫這種違法的事，但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牆上的展品拆下來，對他來說依然是不可能的任務。
秦望愁眉苦臉道：“你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要求？別人都是看畫，你非要拆下來看畫的背面。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否則為了你的惡趣味或者無聊想法就要我去冒險，我就真成冤大頭了。”
“呵呵，這你放心，我要你做這件事絕對有價值，甚至可以說對我很重要。怎麼樣，你願意嗎？”
“就算我同意，我也沒有辦法做到呀，別人又不是瞎的，怎麼可能允許我一個小孩子隨意去拆藏品？”秦望為難道。
“這需要你自已想想辦法了，例如晚上偷偷爬進藝術館；自已重病，想在臨死前再看一次那幅畫；那幅畫是贗品，自已有辦法分辨之類的辦法。你還可以找隊友和你一起行動，互相分工合作。”
秦望聽了舉例的方法，一臉黑線，這哪是指明路呀，分明指向死路好嘛？
最後還是小美的一句話打動了他，因為小美說：”我答應你，如果你這次辦成功，我可以給你發我的相片。”
秦望聽了十分興奮，因為他一直苦於沒見過小美的樣子，連相片沒有，再加上他一直懷疑小美是犯罪團伙的一員，所以這個做事神通廣大又似乎亦正亦邪的女孩子，在他心中就像迷一樣。這次如果小美肯發真人的相片，秦望起碼心裡有些底，萬一到時要追查人也比較有可能性了。
“好吧，我同意試一試，但不保證成功，不過你可要信守承諾呀，就算我行動失敗被人捉住，我可以保證不出賣你，不過你也一定要發相片給我。”秦望猶豫片刻後答道。
“嗯，沒問題。你放心，既然我認了你當下屬，自然有我的辦法儘量保護你。”小美爽快地答道。
“你是說還有人配合我這次的行動？”秦望好奇道。
“呵呵，說這些還太早，或許我只是為你祈禱呢？”小美笑著答道。
秦望鬱悶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當他重新回到餐桌時，方玲關切地問道：“怎麼啦，秦望，是不是不屬於，怎麼去了這麼久？”
“沒啥要緊的，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秦望揉揉肚子答道。
“哦，肚子不舒服呀？那就不要吃午飯了，我幫你消滅了吧。”趙博麻利地把秦望桌上幾乎沒怎麼動的餐食，一股腦地搬到自已桌上，還不忘說了句：“你不用感謝我了！我雖然受點累，但總比浪費糧食好。你就好好休息吧！”
秦望“感動”地看著趙博，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還真是一肚子氣呀！
“對了，秦望，剛才你不在，我和趙博討論了，準備去看完展覽後，先去吃時興的冒煙雪糕，然後去逛南石頭步行街，如果有時間的話還看看市民路傍晚的景色，因為不能太晚回家。你覺得怎樣？”
“這就是你們討論的行程？為什麼只有吃和玩，完全沒有看什麼展品的安排？”秦望有些無語地問道。
“這當然是因為吃和玩比較重要呀！藝術館都去過好幾次了，看來看去也都是那些東西，沒什麼好關注的。”方玲理直氣壯地答道。
秦望無可奈何地“呵呵”了兩聲。雖然他也有惰性，不喜歡太辛苦，但他畢竟希望透過學習來改變命運，實在不會像方玲這些富二代一樣，認為吃和玩更加重要。
“我希望去看看現代展廳，聽說裡面有現代油畫、雕塑等展品。”秦望鼓起勇氣，終於還是提議道。
“哦？沒想到秦望你還懂藝術，真是人不可貌相呀！”趙博打趣道。
“是呀，我也沒想到秦望竟然有這麼好的提議！我一定要告訴葛老師。”方玲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迫不及待地撥通了葛老師的電話。
沒想到，葛老師聽了這幾個小傢伙異想天開的行程安排後，竟然笑著照單全收，同意了他們的全部計劃，而且還特別表揚了秦望的建議。
秦望聽了，強壓著心裡的激動，不好意思地笑笑。
三人確定了明天的行程之後，繼續一邊吃著晚餐一邊聊著天。本來秦望只有“看”的份，但最後還是細心的方玲擔心地問：“秦望，你晚餐都沒怎麼吃東西，你把我的這份湯喝了吧，肚子不舒服也容易消化的，不要完全空著肚子。”
秦望本想本能地拒絕，畢竟傭人哪能把主人的東西吃了呢？但耐不住不爭氣的肚子不停在咕咕叫，只得勉為其難地狼吞虎嚥起來。
三人吃完飯，秦望繼續去花園完成園丁的工作，方玲則被趙博半摟半拉地帶走了，說是方太太的要求。方玲臨走時還頻頻回頭望向向秦望。秦望低頭想著心事，沒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