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離年關越來越近,許府也處處掛滿紅意,充斥著所謂的團團圓圓。

許清蘊懶懶散散地躺在暖榻上,霞黛神色躲閃地看著她,有些遲疑地走上前去,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本還嬌散的許清蘊聽此,立馬起身,穿好了衣衫,出了門,一身嫩黃色的襖裙,搭著鵝毛白袍,襯得她越發嬌嫩,一顰一動又皆是風情洩露。

思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想跟上前去,卻被許清蘊攔下:“思蓮姐姐,我想吃你燉的燕窩,我和霞黛去留春園逛逛。”

思蓮還是有些擔憂地望著她,她卻拉住她的手,嬌嬌道:“沒事的,我會帶著冬遠的,我先去了。”

思蓮眼底一驚,直直地盯著她,看著她的一切,卻不知說些什麼,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

紅街的天香樓是京中,數一數二的酒樓,且只對上流人家開放,做的是最頂級的買賣,這裡服務周到且隱密性極好。

而天香樓的老闆更是來路不凡,背靠著最大的殺手組織,有著獨特的暗網,訊息靈通,那老闆更是號稱,在這裡錢可以買到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卻從未有人見過她,只知她是一名女子。

許清蘊亦是第一次來天香樓,不由被天香樓奢侈品佈局驚到,隨處可見的雪蓮在這裡已不是稀罕之物。

碩大的夜明珠在繁華嘈雜的人群中,格外耀眼,舞娘們披金彩霞,盛開到極致,曼妙的身段,不斷舞動揮動著手中琉璃手串。

低奢的合歡香飄飄然散落在空氣中,讓人意動情亂,許清蘊不由柳眉一蹙,輕輕拿起繡著桃花的手帕,掩住鼻子前。

看守迎賓的侍從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許清蘊素手將金邊紅底帖子拿出,冬遠連忙小心地拿了過來,遞給那侍從。

看清楚帖子內容後,那侍從立馬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服務周到地提醒著天香樓的每一處。

“貴客,您所在的廂房在二樓,請您移步,隨我來。”

許清蘊微頷首,小心打量著四周,拉了拉潔白的面紗。

霞黛有些緊張地跟在她身後,盯著許清蘊生怕她出了差池。

“小姐,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要不還是回去吧……”

霞黛聲音雖低,可天香樓的侍從被調教的格外透徹,現下心中已明瞭,他身軀微微一震,從微微掀起的面紗旁,悄悄瞧了一眼許清蘊,復如往常朝前走去。

待來到一處,暗紫色為主色調,頗有韻味的廂房,才停下,緩緩推開門,側著身恭敬道:“請進。”

許清蘊微微頷首,抬腳緩步走了進去,讓霞黛和冬遠留在門外,他們二人不放心地想開口規勸,卻被許清蘊一個凝重地眼神制止住。

無奈兩人只好在外等著,看著她走進去,裡面的人,見佳人身影,連忙站起身來,不知所措地揉了揉手。

“不知,許小姐可還喜歡這裡,天香樓乃是京中一等一的好去處,我想著你應是喜歡的。”

恆家二郎瞧不夠般,直勾勾地盯著許清蘊灼華的身姿,目光火熱,難掩歡喜,肥胖的身軀,因著他刻意的收腹,顯得有些滑稽。

許清蘊淡淡一笑,伸手將面紗拿下,一雙含媚的圓杏眼,滿是感激地看著他道:“恆泰郎君有心了,阿蘊自是感激不盡,只是,我拜託你的……”

那恆泰見佳人柳眉微微蹙起,以為她生了氣,連忙解釋道:“我已替你打聽過了,你放心好了,在京中,論經商我恆家說第二還沒人說第一呢。”

許清蘊聽此嬌嬌一笑,玉手輕輕拿起手邊的茶盞,柔聲道:“那阿蘊就等著恆泰郎君的好訊息了,不知郎君可否方便告訴阿蘊,這樣的一間鋪子,需要多少銀兩?”

恆泰臉上的笑容一凝,瞳孔微滯,反應過來,復又慢慢地看向她:“阿蘊,我本意識想送給你何妨,可是近來家中對我管教甚嚴,是以盤下紅街大概得十五萬兩……”

恆泰微垂著頭,芝麻豆大的眼,不敢看向許清蘊,聲音到最後也越來越小。

許清蘊莞爾一笑,好似緊牽住人的心絃,讓人與春花相約。

膚如凝脂的手,輕輕地抬起為恆泰斟茶,圓杏眼裡閃爍著細緻,柔聲細語:“郎君,肯為阿蘊如此勞心費力,阿蘊已是感激不盡,豈敢讓郎君做到如此,只是……”

恆泰:“阿蘊,你放心,只要能幫的我都幫你!”

她話鋒一轉,瞧著入了迷的恆泰,心下微思,悠悠道:“只是十五萬銀票數額太大,郎君可否等阿蘊一些時日。”

見美人蹙眉為難的恆泰,恨不得狠狠抽自已,他不好意思地看著她,她如此好看,不是他能匹配上的。

“阿蘊放心,這個是定然,十五萬銀票是我與那鋪子掌櫃磨了好久才定下的價格,恐不能……”

許清蘊連忙接過話茬,神態自若道:“這是自然,十日之內,阿蘊一定湊齊十五萬兩銀票。”

恆泰有些訝異地看著他,恆家與許家走的很近,他是知道許家近況的,可她如此篤定,倒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阿蘊,你一個嬌女子,你上哪兒湊夠這十五萬兩銀票,實在不行,不然我給你借些……”

許清蘊盈盈春水的眼眸一滯,緩緩抬眸看向他,沉吟道:“恆泰郎君不必擔憂,阿蘊既然已說出,自然有辦法弄到。”

恆泰心思沒有那麼活泛,並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只老實地想:能幫到美人,博美人一笑真好。

見聊的差不多了,許清蘊帶著些歉意微微欠身,帶上面紗:“恆泰郎君,那咱們十日後見,到時你務必帶著那掌櫃一同前來,此事如果辦成,阿蘊必定深謝郎君。”

恆泰有些失意地望著美人遠去的背影,悶悶地坐下身來,想喝些酒解悶,卻被人攔下,他打眼一瞧,瞬間洩了氣。

雲生不緊不慢的將酒壺拿了過來,玉手輕輕擺弄著酒壺,慵懶地看著他。

雖面容如陌上玉,隨和溫潤,卻隱隱透露出寒氣,絲絲入骨,恆泰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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