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能把父親救活,妙手回春、白骨生肌的神醫!”

少掌櫃將那位謝公子引到屋內的時候,江照影才看見了他的模樣。

謝公子明顯是官宦人家出身,站在陰暗逼仄的廂房裡,卻掩蓋不掉渾身的氣度。

他穿著一身杏黃色緞面團花的長袍,腰間繫著玉帶,生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身後還帶著幾個小廝。

想必是謝府的人聽聞老掌櫃命不久矣,念著從前的交情,便叫他帶著府醫,來宅院裡看望一番。

江照影正想著,便聽那位謝公子說話了。

“見過神醫。”

他見被少掌櫃說的神乎其神的神醫,竟是一位年輕的貴婦人,臉上還有幾分錯愕。

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雙手抱拳,朝著江照影見禮。

“謝公子多禮。”江照影微微福了福身子,報之一笑。

“敢問神醫,吳管家的身子可好些了?”謝公子擔憂的說著,又伸手撩開床榻上的帷幔,看見的便是老掌櫃的病容。

“他是在下府內從前的管事,是自幼看著在下長大的。慚愧的是,今日早晨在下才聽聞訊息,便急急帶著府醫趕來了。”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

“神醫已經施過針了,面色也比方才好了。原本說已經無力迴天,如今仔細調養便可以了。”

江照影還未說話,少掌櫃就急急回答,雙手捧心,感激之情無溢於言表。

“謝公子,您也知道,家父的病簡直是藥石無靈,從前我找了許多大夫,耗費了大量的銀子,都不見好。”

“可偏偏在半月之前,碰見了這位夫人。也是我眼拙,輕信庸醫,才讓父親的病拖到了今日,險些便要丟了性命!”

“神醫的醫術竟是如此高明?”謝公子聞言,也感嘆道。

江照影見少掌櫃是這樣吹捧自已,把自已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急忙開口。

“少掌櫃謬讚了,我不過是對症下藥,又是師承家父,有些秘方。至於白骨生肌,死人復活,那實在是太過誇張。”

謝公子站在一旁,聽聞兩人的話,又思索了一番,隨後又是抬起頭來望向江照影。

他冷不防的開口詢問:“敢問神醫,您可是擅長治癒老者之症?”

“師承父親,各種病症都有些涉獵。”江照影實話實說。

謝公子聽到這裡,眼眸亮了亮:“不瞞神醫,在下家中祖母病重,家母甚至是去宮中請來了御醫,都回天乏術。”

“若是您有時間,可否勞煩您去寒舍診治祖母?無論結果如何,在下都接受。”

謝公子進退得宜,對她恭敬有禮,就連這番話,都說的非常誠懇。

江照影不過思考了片刻,便將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

“好,我願意竭盡全力一試。”

謝公子的終於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敢問神醫何時有空?願與在下去寒舍走上一遭。”

江照影看了一眼病榻上的老掌櫃:“今日有些遲了,正好老掌櫃也需要每日針灸。”

“那便明日,我來吳宅為老掌櫃針灸後,您便帶我去看看您的祖母?”

謝公子點頭:“好,就明日!正巧家父性格古板,家風甚嚴,我也須問了我的父親。”

謝公子說完這話,又是對著江照影抱了抱拳:“真是勞煩神醫了。”

江照影難得見到這樣有禮貌的人,真心實意的笑了。

“不麻煩。”

等吳宅的下人端來了熬製好的合沉湯,又由少掌櫃親自喂老掌櫃服下。

等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見了底,病榻上的老掌櫃竟奇蹟般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爹,您感覺如何!您感覺如何了?”少掌櫃喜出望外,急急詢問。

站在一旁的謝公子也大為讚歎,對江照影的態度也更為恭敬。

見老掌櫃醒了,江照影才鬆了一口氣,終於提出了告辭。

“每日便按照剛剛那個藥方服下,飲食也須清淡,明日這個時辰,我會再來針灸。”

江照影被吳宅的人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在馬車上的時候,水瑤還有些疑惑的問起剛剛那位謝公子:“剛剛那位謝公子如此知禮,也不知道是京城哪家的?”

江照影在腦海裡搜尋了一會兒,也找不到答案:“那便是要去查查京中姓謝的官員了。”

馬車不久便到了南陽侯府。

江照影入府時,正巧與出府採買首飾的溫穗穗撞了個照面。

溫穗穗出了這麼個主意,讓原本頑劣的伏哥兒在一日間變成了神童,連帶著南陽侯府都成了名聲遠揚的書香門第。

於是她成了侯府的大功臣,不僅是解了禁足,沈老夫人更是安排了幾個丫鬟小廝去她身邊伺候。

還給了她一百兩銀票,叫她去銀樓買些首飾,只為溫穗穗能繼續為沈伏作詩。

就連她背上的傷,用得都是最名貴的膏藥,如今好了不少。

如今剛能落地,溫穗穗便忙不迭的想要出府去看首飾了。

只是她出府時,瞧見了回府的江照影,微微抬眸,心中便多了幾分算計。

如今她雖大獲全勝,卻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叫她心中不快。

就是詩詞大會當日,江照影拿了兩張特等座的門票,當著她的面帶著丫鬟進了廂房。

而她只能和沈步轍兩人擠在大堂簡陋的二等座內。

江照影不過是個小門小戶出身,易先生又是個難相處的性子,對待身為世子的沈步轍都如此不留情面。

她是絕不可能有資格拿到那昂貴的門票的。

除非……江照影揹著侯府幹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翌日,溫穗穗便找來了沈明珠。

“明珠,我昨日與你說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溫穗穗有些關切的問。

“前些日子為了忙伏哥兒的事情,她日日在做些什麼,侯府都沒有過多幹涉。也不知道她私下裡,到底是做了多麼苟且的勾當。”

溫穗穗剛說完,沈明珠便翻了一個白眼,表情裡也帶著些厭惡。

“昨日你說,我便立馬叫人查了。不查不知道,她竟頂著侯府的名頭,上趕著要給低賤的商戶治病!”

“還說什麼要買鋪子,結果因為醫術不精,被那商戶以為是打秋風的,直接趕了出來,鬧了極大的笑話。”

溫穗穗聽到這裡,臉上多了幾分鄙夷:“她竟鬧出了這樣大的笑話?”

“都已經成了世子妃,卻還是忘不了她家裡那卑賤的行當。我好不容易把侯府的名聲變好,臉卻又要被她丟光了!”

溫穗穗想到這裡,直接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不行,這件事必須得給老夫人說,不允許她再出門了!”

“無論如何,她是伏哥兒的母親,她丟了臉不要緊,若是影響到伏哥兒,她擔當得起嗎?”

沈明珠一聽這話,連連點頭,也覺得極對:“你說的沒錯,我與你一起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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