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江照影便乘著南陽侯府的馬車進宮了。

而沈明珠執意要帶溫穗穗入宮,於是她們倆也是一輛馬車。

在馬車上,沈明珠穿上了那件丁香色散花綾製成的衣裳,坐在溫穗穗的身邊。

她扯了扯自已的袖子,垂眸望著身上的衣裳,表情卻沒有十分的滿意。

“我其實不太喜歡這丁香色的衣裳,那日若不是你叫我去搶,我定選的是霧藍色。”

溫穗穗只能耐著性子安慰:“你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其實我叫你選這身料子,最終的目的是為了驚豔宮中眾人,得了太后的青睞。”

沈明珠翹了翹嘴巴:“宮中比我好看的人不在少數,單單一身衣服,能有作用嗎?”

溫穗穗語重心長:“江照影如今與趙陽公主走的那麼近,趙陽公主喜歡她,定是會偷偷透露很多訊息。”

“所以搶了江照影的東西準是沒錯,你記著,凡是她的東西,日後我們也要搶。宮中各位夫人一定會喜歡,太后也會喜歡。”

“太后喜歡有才的人。”

一聽到這裡,沈明珠點了點頭,主動握住了溫穗穗的手:“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溫穗穗點了點頭:“等到了宮宴上,我會想出一首絕世的詩詞,來幫你獲得才女的名聲。”

沈明珠得到了溫穗穗的承諾,心下安定了不少。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在這次宴會中驚豔全場,成為名動天下的京城第一才女。

等沈明珠雄赳赳氣昂昂的下了馬車,看見的卻是江照影被一群夫人簇擁著進來的場景。

她咬緊牙關,生氣的跺了跺腳:“等著吧,這些青睞和榮耀,早晚是我的!”

而另一側,江照影早已經在偏殿裡落座了。

趙陽公主身份尊貴,後宮中的妃嬪還未來,她坐的便是主位,而江照影便直接坐在了趙陽公主的下方。

周圍坐著的都是位高權重的夫人,她們乍瞧見趙陽公主變得這樣熱心,神情還有幾分探究。

“瞧瞧,這便是本公主方才說的那位女醫,是南陽侯的世子妃,叫江照影。從前本公主的婆母身患頑疾,纏綿病榻,真是菩薩保佑,讓本公主遇見了她。”

“太醫都說藥石無靈的病症,可她卻只用了六日,婆母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趙陽公主講到這裡,江照影便起身,大大方方的朝著眾人行了一個禮。

眾位夫人聽著,皆是瞪大了眼睛:“趙陽公主的婆母……謝老夫人從前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竟不曾聽聞她生病了。”

趙陽公主點了點頭:“婦人之疾,也幸虧世子妃擅長治疾病。”

一聽這話,眾位夫人神色各異,又是有些欲言又止。

只有其中一位夫人有些耐不住性子,她攪了攪帕子:“是什麼婦人之疾,都有可能治好嗎?我有一個閨中好友……”

趙陽公主一聽,笑了:“人家可是神醫,什麼都能治,只是尤善婦人之疾。無論什麼病,治癒的機率總是比宮中太醫來的大。”

“你們如今或許不信,到時候就能知曉了。不過林夫人,你叫你那閨中好友也不必著急,世子妃馬上便要開了個鋪子,專門治癒婦人的身體,無論誰去,都是保密。”

一聽這話,眾位夫人眼眸皆是一亮,雖然沒有開口答話,臉上卻是有了幾分蠢蠢欲動。

趙陽公主為她引薦了這麼多貴婦人,江照影心中感激,也不願錯過此次機會:“店鋪在下月初五便能開業,裡面也賣些調理身子的藥膳,就算是沒病,吃著也能保養身體,眾位夫人可都去瞧瞧。”

“世子妃說到這裡,那我定是要帶著我的閨中好友去看看的。”剛剛說話的那位林夫人笑著道。

一說到病,席間又是有位夫人嘆了一口氣,神情也多了幾分惋惜。

“若說病,最可惜的便是安王殿下了。十餘年前的那場大火,讓他直接不見了蹤影。如今聽聞他被找了回來,這京城上下都是久仰他的盛名,無論男女就沒有不激動的。”

“可我聽說,他雖回來了,可身子卻不行了。”

另一個夫人聽到這裡,也嘆了一口氣:“聽聞是東宮失火後,先太子用性命保全了安王殿下,又將他放在木盆裡,順著河道漂流出失火的東宮。”

江照影一聽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臉色也沉了幾分。

前世的時候,安王殿下沒有這麼早的就回到了京城。

回來後也並沒有身體羸弱的傳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說到安王,席間的氛圍冷清了許多,不少夫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感嘆。

“殿下先是被濃煙嗆了,而後又是浸泡在水裡,就落下了病根。如今不僅病怏怏的,只怕是……”

“那般的先太子,從前可是無數京城女子的如意郎君,安王殿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是可惜了……”

趙陽公主聽到這裡,微微擰了擰眉:“眾位慎言。”

她的話一出,倒是叫剛剛說話的夫人們安靜了下來。

等殿中準備好了,眾位夫人便能從偏殿出發,依次在舉辦宴會的昭陽殿上落座。

宴會是當今興和帝設的,由太后一手舉辦,邀請的便是皇宮貴族和一些高階的朝中大臣。

本朝並不講究男女大防,男女兩席對面著分別落座。

當今陛下膝下六子,除了皇后所出的大皇子被封為平王外,其餘五子皆未被封爵,依次在空著的安王位置下方落座。

除此之外還有公主數位,都在趙陽公主下方落座。

南陽侯府爵位不高,又即將沒落,所以江照影坐的位置比較靠後。

她的旁邊是沈明珠坐著,對面正對著沈步轍,而溫穗穗就只能站在沈明珠的身後。

等太后和皇帝來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重新落座後,絲竹管絃的聲音響起,宴會便開始了。

等江照影重新坐回原位,抬眸往安王的位置上望去,看見的便是他空空如也的位置。

宴飲過半,安王仍舊是沒有來。

太后臉色有些不好,屢次派人去打探。

回來的太監只說安王殿下在偏殿突然發了病,如今太醫正急急的醫治。

若是安王的身體能勉強恢復,定是會趕上這場宴會。

得了這話,太后又是飲了一口茶,神色不明的點了點頭。

眾人聽到這裡,心中皆是有些感嘆。

席間也不知是哪位夫人提到了沈伏那日詩詞大會的事情,便提議京中的官家小姐也來表演才藝。

在宴飲時刻吟詩作畫、施展才藝都是慣常會發生的事情。

皇帝神情總是淡淡的,皇后沒有說話,太后倒是來了興致。

那位夫人此話一出,江照影明顯的感覺到自已身邊的沈明珠歡欣雀躍了起來。

江照影食指在案桌上敲了敲,餘光瞥著沈明珠那件丁香色的衣裳,轉頭叫來了水瑤。

“水瑤,我聽聞太后喜歡才女,更喜歡些兒女情長的閨中詩詞,你說我要不要上大殿去吟誦一首,好讓太后喜歡上我?”

水瑤聽見這話,有些疑惑的看著的江照影,微微皺了皺眉,“小姐,這不合適吧?”

“若是您還未成婚還好,可若是您已經成婚,恐怕不適宜再上前了。若是您真想吟誦,還是吟誦些關於草藥的詩句吧?”

江照影語氣好像有點失落:“這樣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倒是被一旁的溫穗穗和沈明珠聽了個正著。

沈明珠和溫穗穗飛快的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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