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琚九年,倭寇入侵大越東南邊境,已經四十多歲的魏洲再度身披戰甲,令太子魏程英留守上京。

眾朝臣阻攔不住,求到沈皇后這裡,皇后聽言,只留了四個字給這些臣子,“此戰必勝。”

“夫人果然懂我。”魏洲大笑離京,帶領北墨鐵騎下了南方。

皇帝離開上京的第二個月,一些大臣就開始坐不住了,自陛下登基,後宮始終只有沈皇后一人。

他們遞了多少規勸陛下選秀的摺子都被陛下打回來了,因為陛下態度強硬,他們也就漸漸歇了心思。

現在陛下不在京中,這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皇后本就有為帝王擇選後宮的職能,他們此時提議大選,皇后不應便是失職。

乾清宮中。

沈玉君靠在躺椅上悠悠洋洋曬著太陽,耳邊是清脆而明亮的聲音。

周昭皺著眉頭將疊成小山的奏摺唸完,猛喝了一大口水。

“老東西,趁著爹不在想要大選!”這是算準了孃親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大動干戈是吧。

一個橘子丟過來砸在他臉上,他下意識接過,轉過頭,就看見母親支著手,一臉淡定地開口:

“不許罵人。”

周昭把橘子剝開,將橘肉遞給她,“娘,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生氣啊?”

他在魏程英那裡看到這些摺子的時候簡直要氣炸了!

還挺甜,玉君吃了兩瓣橘肉,站起身來,將其中一份摺子開啟翻了翻。

“這些大臣們也沒說錯,就算皇上不用大選,程英和你,也要選妃的。”

這也是這些老謀深算的傢伙打的主意,陛下雖然不選後宮,可太子和秦王是要選妃的啊,大選勢在必行。

“魏程英不是有一個太子妃和一個側妃嘛?還要選?”

“對朝中大臣來說,這也不夠,你的婚事,他們也盯著呢。”

“還有。”玉君抬手,似要敲他的頭,周昭老實低頭配合,得了一個腦瓜崩。

“程英是你兄長,不要總是直呼其名,小時候你不是還叫哥哥的嗎。”

周昭嘻嘻笑著,心裡卻在想,那時候剛到秦王府需要探探這些人的虛實,才裝了好久的乖孩子。

他故作委屈,“反正他選我不選。”

沈玉君知道這孩子慣會裝模作樣,一套一套的,不過,她也不會逼迫昭兒成親。

他還想著平洲,否則怎麼會派人出海……

見她若有所思,周昭湊過去捏了捏她的肩膀,力道適中,顯然常做,“娘,您把這次選秀交給我來辦吧。”

玉君狐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想到什麼鬼點子。

周昭眨巴眨巴眼睛,義正言辭道,“反正他們明面上是給我和魏程英選人,當然要我們看了才算是不是?”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沈玉君也不想給自已添堵,去辦勞什子後宮大選。

朝中大臣們聽到訊息,簡直要喜極而泣了,大選居然真的辦起來了,族中適齡女子皆可參選。

得了家中囑咐的姑娘們一個個卯足了勁兒,去皇宮參加這次選秀。

怎麼坐在上首的是太子和秦王,居然不是皇后娘娘進行評選嗎?

少年一席紅衣,眉目精緻,鮮紅的唇瓣微微上翹,眼神懶懶地看向這些盛裝打扮的姑娘們。

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太高,不行。”

“太瘦,不好。”

“比我白,不喜歡。”

“比我小,不要。”

……

最後竟是沒能挑出一個喜歡的!

大臣們氣的暴跳如雷,成批要彈劾秦王的摺子送到太子手中。

對此,太子殿下表示很無辜,姑娘們都很好,奈何秦王殿下不喜歡,難道還能強制秦王與不喜歡的姑娘成親嗎?

至於他?秦王沒看上的人再讓他選,才是對他這個太子的大不敬。

沈皇后倒是適當懲罰了秦王,讓他在皇宮禁足三月。

“我教你大庭廣眾之下對小姑娘評頭論足了?”

周昭跪坐在地上,低頭聽訓,忍不住嘟囔兩聲,“我也沒說她們不好。”而且都讓當日的宮女太監封口了。

玉君捨不得抽他,無奈搖頭,“等魏洲和高樓將軍回來,讓他們教訓你。”

大不了在武場上多摔幾下,周昭暗笑,等他後爹回來,這些叫囂著要大選的人才真的要遭殃,至於師父,他才不管這些。

倭寇之流不足為懼,魏洲御駕親征,加上路上花費的時間,也僅僅用了五個月就將這些寇賊全部剿滅,再次擴大了大越版圖。

近半年沒見夫人,魏洲打完仗就拋下大部隊,點了高樓與之先行回到上京。

久別勝新婚,魏洲又打了勝仗,正是激動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要與夫人粘在一起,沒等他與夫人多溫存幾日,周昭就來告狀了。

將他離京不久,大臣就逼迫皇后為他選妃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魏洲聽完,臉色陰沉下來,他拼死拼活在前線打仗,可不是為了讓這些人沒事找事,欺負他夫人的!

隨即在第二日的朝會上發了大火。

“砰!”奏摺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魏洲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嘴角揚起絲絲縷縷嘲諷,“朕養著你們,你們卻來脅迫朕的皇后。”

朝臣們誠惶誠恐,一位大臣鼓起膽子,抖著嗓子說道,“陛下後宮凋零,子嗣不豐,下臣們只是盡了勸諫的本分。”

皇嗣不豐,動搖的可是大越的根基啊!

沈皇后與陛下成婚近十年,沒有為陛下生下一個孩子,當然讓人覺得有機可乘了。

魏洲哪能不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子嗣不豐?”

他嗤笑兩聲,雙眸微眯,風輕雲淡道:

“難道是太子失德,爾等要朕廢黜另立嗎?”

大臣們被這話嚇到了,身體跪伏在地上,個個安靜如雞,不敢冒頭,攛掇陛下廢黜太子可是重罪,史書上都要罵一句奸臣的!他們哪裡還敢說話。

自此,一眾朝臣再不提大選事宜。

史書記載,聖武皇帝魏洲年五十三崩,生前死後,唯愛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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